荒暝怼道:“慈悲一个大冬瓜!这会儿慈悲啥?难不成你海明宗想渡化他?”
凤止岚张口欲言,却被旁边的东元野抢了话:“海明宗修佛,讲求渡化,眼睛一闭,嘴巴一张,万物皆可渡。”
然而这件事事关飞花派一条性命以及人皮事件,饶是沈清鸣也不能开口要保境空,他看着境空没有话说。
“清流君既然在此,不妨做个主,这个和尚杀还是不杀?”百悦天道。
境空怎不知晓这群人要杀他,便从沈清鸣身上下手,“若是我与那人合体,重霁光便回来了。我若死了,别说重霁光回来,那人也不会久活于世。”
谢峥嵘眉头轻皱,直接封了境空的嘴,看着沈清鸣说道:“和尚不过是想借你恻隐之心留他一命,他所说的一字一句没有真凭实据,不可信。大事当前,公道为先。”
“重霁光是玉光宗的人,我做不了任何的主。”沈清鸣内心十分沉重,冷漠的说:“但是和尚作恶多端,便是玉光宗宗主出面搭救,也不行。杀人偿命,谁也逃不过。”
境空不可思议看着沈清鸣,他的脊骨断裂,又比将军鞭捆住,别说挣开桎梏逃命,便是站立直行也不行。他唯一的希望,竟也破灭了。难道他也要像重霁光那般,为得生存,将自己一分为五?可他不像重霁光是实体,他是虚影,是心魔所化。
沈清鸣,你真的好狠心啊!
……
看着境空满目不甘和痛恨,沈清鸣转身避开,清清淡淡朝谢峥嵘说:“一切你们说了算。”
音落,他不再多说,消失于飞花派,直奔天衡宗。他要问清楚到底是何人救的他。
天衡宗他已许久不曾回来,一回来叫天衡宗弟子好奇的很,却都很欢喜,忙不迭传话宗主等。
孙千伤等也是刚回天衡宗不久,都还在大堂坐着喝茶。沈清鸣一来,他们都很吃惊。
“师兄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江面郎放下茶杯,又沏了一杯欢喜的送上去,“师兄喝口茶,昨日你也累了。”
沈清鸣接过茶杯,沉默的端到一边坐下,轻抿一口没说话。
“五长老心事重重?是飞花派的事没有处理好吗?”孙千伤看出一点端异,率先问。
沈清鸣缓缓将茶杯放下,这才看向孙千伤,说道:“飞花派的事有诸位宗主在处理,不会出岔子。此次我回天衡宗,是有一事想问问宗主。”
孙千伤与江面郎互视一眼,都有点迷惑,他说:“五长老说便是。”
沈清鸣也没再犹豫,直接问道:“当年我筋脉寸断,仙骨被毁,又是何人续我筋脉复我仙骨?”
此话一出,堂上鸦雀无声,良久之后江面郎笑着说:“还能是谁?当年师兄沉睡寒冰泉,性命堪忧,我同宗主以及何为长老想尽办法才给你续上筋脉。”
“是啊,废了不少功夫。”二长老附和。
沈清鸣心生质疑,在座都是他的同门,还有好师弟,他们都是他亲近的人,是不该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