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王突然笑了,笑声中带着撕心裂肺的痛意。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按在自己心口,绣龙衣袍下,一道狰狞的伤疤正泛着诡异的红光——那是当年她为救日光耀耀,用烈焰独角留下的致命伤:“我的王妃,你以为我为何要将自己的心脏,炼化成可以承受太阳本源的容器?”
星云突然剧烈震颤,太阳玉卓的哭声化作实质的日光,将寒冰宫殿照得透亮。在刺目的光芒中,雪衣王的身影渐渐模糊,只留下最后一句低语消散在风雪里:“去北极星轨吧,那里......藏着你们回家的钥匙。”
寒冰宫殿的穹顶轰然炸裂,雪衣王消散的虚影在日光中化作千万片冰晶蝴蝶。羲禾望着掌心残留的余温,凤目中火媚术翻涌不定,耳畔回响的话语如滚烫的烙铁在心头灼烧。怀中的太阳玉卓突然伸出小手,指尖凝出一缕细弱的光丝,直直指向星云深处若隐若现的极光。
“母亲,那里...有父亲的味道。”孩子稚嫩的声音带着奇异的笃定。羲禾浑身一震,火翅下意识收拢,将孩子护得更紧。记忆如星火燎原,日光耀耀战死前最后一抹微笑与雪衣王眼底的炽热重叠,让她的心跳陡然乱了节拍。
穿越悬浮着冰晶巨鲸骸骨的星域时,羲禾忽而化作赤炼蛇,鳞片摩擦着冰冷的陨石,在黑暗中擦出串串火星。远方的极光宛如神明打翻的染料,青蓝与绛紫交织成漩涡,而漩涡中心,一座由太阳碎片与北极玄冰共同构筑的宫殿若隐若现。赤红色鲛绡衣袍猎猎作响,她金冠上的日曜珠突然剧烈震颤,竟与宫殿顶端的冰棱共鸣出悠远的嗡鸣。
“果然来了。”雪衣王的声音裹挟着风雪袭来,这次他未着绣龙衣袍,而是一袭素白长衫,发间银冠垂下的冰链随着动作轻响。他抬手间,极光突然化作锁链缠绕而来,却在触及羲禾火翅的瞬间,诡异地化作点点萤火。“看看这宫殿的基石,紫浅王妃。”他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每一块冰晶都封存着我为你收集的太阳碎片。”
羲禾猛地化为人形,火灵力在周身暴走,将靠近的萤火尽数焚成灰烬:“用我的痛苦堆砌的礼物,倒真是符合你的风格!”她凤眼通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当日你带着暴风雪踏碎彩虹城堡,看着日光在你冰刃下消散时,可曾想起这些所谓的‘心意’?”
雪衣王沉默着上前,任由电火在衣摆灼烧出焦痕。他突然扯开衣襟,心口处的伤疤正流淌着金色血液,与冰蓝色的皮肤形成触目惊心的对比:“你以为那场屠戮是为了太阳本源?”他的声音沙哑如裂帛,“我若真想夺,早在你诞下太阳玉卓那日便可动手。”
太阳玉卓突然从羲禾怀中飞出,眉心日纹与雪衣王心口的伤疤同时大放光芒。两股力量交融的刹那,宫殿基石中的太阳碎片纷纷苏醒,将整座建筑染成温暖的橙红。羲禾望着悬浮在空中的孩子,看着他与雪衣王之间流转的光带,记忆深处某个被封印的片段突然刺痛脑海——那是彩虹城堡被围的前夜,日光耀耀曾握着她的手,在她耳边低语:“若有一日我护不住你,去找北极星轨的......”
“为什么?”羲禾的声音终于颤抖,火媚术在眼眶中凝成血色雾气,“既然如此,为何要亲手毁掉一切?”
雪衣王抬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却在触及发丝时僵住。他冰蓝色的眼眸倒映着她的面容,仿佛回到初见那日:“因为只有让你恨我,你才会带着孩子活下去。而我......”他的声音淹没在极光的呼啸中,“只能做那个让你燃烧恨意的恶鬼。”
极光漩涡中,太阳玉卓周身缠绕的光带突然暴涨,将羲禾与雪衣王同时卷入光芒深处。当灼目的白光褪去,三人竟置身于一座悬浮在星河中的记忆宫殿,四壁流转着细碎的时光残片。羲禾望着墙壁上闪烁的画面,火翅骤然收紧——那是她与日光耀耀在彩虹城堡的往昔,却有无数雪衣王的身影穿插其中。
“你早就知道...”羲禾的声音沙哑如砂纸,凤目死死盯着画面中雪衣王暗中驱散觊觎太阳本源妖魔的场景,“你一直在暗处守护?”她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金冠上黯淡的日曜珠,想起那些在城堡中度过的安稳岁月,每一次危机化解时,日光耀耀总说“是天地庇佑”。
雪衣王的素白长衫在光芒中泛起冰蓝光晕,他抬手触碰墙上的记忆碎片,画面突然扭曲重组,显现出彩虹城堡被围前夜的景象。日光耀耀单膝跪在他面前,玄金铠甲沾满血痕:“求你演这出戏,只有让羲禾恨你,她才会带着玉卓离开这必死之地。”
“不...”羲禾后退半步,撞上散发着温热的太阳石墙壁。火媚术在眼中失控流转,将眼前的画面晕染成血色。她终于明白为何日光耀耀在最后时刻,眼中竟无半分恨意,原来那场牺牲,竟是他与雪衣王共同谋划的局。
太阳玉卓突然飘至两人中间,稚嫩的手掌同时握住羲禾的手指与雪衣王冰冷的指尖。孩子眉心的日纹与雪衣王心口的伤疤共鸣,在虚空中投射出一幅星图——北极星轨深处,一座由冰火交织的祭坛缓缓浮现,祭坛中央,一缕微弱却熟悉的光芒正在跳动。
“日光他...还活着?”羲禾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浑然不觉。雪衣王别过脸,冰蓝色眼眸中翻涌的情绪几乎要破眶而出:“他用最后的力量将神魂封入太阳本源核心,只有集齐你的火灵力、玉卓的太阳之力,还有我的...”他顿住话语,袖口滑落露出半截布满冰纹的手臂,“还有我的北极玄冰本源,才能唤醒他。”
记忆宫殿突然剧烈摇晃,无数时光碎片如利刃飞射。雪衣王猛地将羲禾与孩子护在怀中,素白长衫被割出无数裂口,渗出的血液竟在空中凝成冰晶。“当年我若能早些承认心意...”他的声音淹没在轰鸣中,“或许不用让你们承受这些痛苦。”
羲禾望着他后背新添的伤痕,火翅不受控地缠绕上他的腰际。她突然想起初遇时,这个总是隐在风雪中的神将,每次偷偷为她留下疗伤圣药时,都会在药瓶上刻下细小的太阳图腾。“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的质问中带着哭腔,火媚术化作温热的泪滴,落在雪衣王冰凉的肩头。
星图中的祭坛光芒大盛,将三人的身影吞噬。在被吸入光芒的刹那,雪衣王低头在她发间低语:“因为我的爱,从一开始就只能是...”话未说完,整座记忆宫殿轰然崩塌,只留下回荡在星河中的半句叹息。
冰火交织的光芒将三人裹挟着坠入北极星轨深处,脚下的虚空逐渐凝结成一座悬浮在极光中的祭坛。祭坛由半透明的玄冰与流淌的日光熔铸而成,中央的凹槽中,一缕微弱的金色光芒如烛火般明灭不定——正是日光耀耀残留的神魂。
羲禾的赤红色鲛绡衣袍在凛冽的寒风中猎猎作响,她望着那缕光芒,凤眼泛起泪光,火灵力在周身不受控地暴走。“原来你一直在等我...”她喃喃自语,想起过往无数个独自舔舐伤口的夜晚,心中五味杂陈。火翅不自觉地舒展,将同样凝视着光芒的雪衣王也笼在炽热的光晕中。
雪衣王的素白长衫被祭坛的寒气浸染,泛起霜花。他抬手想要触碰凹槽,却在指尖触及边缘时猛地缩回——常年操控极寒之力的双手,此刻竟微微发颤。“当年我们约定,若计划失败...”他声音低沉,冰蓝色眼眸倒映着摇曳的金光,“我便用北极玄冰本源为他铸就容器,可如今...”
“如今由我来。”羲禾突然上前,金冠上的日曜珠迸发强光,将祭坛照得通明。她转头看向怀中的太阳玉卓,孩子稚嫩的脸庞上满是坚定,眉心日纹与祭坛共鸣,化作一道光柱直冲云霄。“玉卓的太阳之力、我的火灵力,还有你的玄冰本源...”她深吸一口气,火媚术在凤眸中流转成血色,“一定能唤醒他。”
暴风雪之魔凝视着她决绝的侧脸,喉结滚动。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无数个暗中守护的日夜,看着她与日光耀耀在彩虹城堡中欢笑,自己却只能化作风雪隐匿身形。“值得吗?”他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即便知道他瞒了你这许多?”
羲禾猛地转身,火灵力化作锁链缠住他的手腕:“值不值得,等他醒来我自会问!但你...”她的目光扫过他布满冰纹的手臂,“为何不告诉我,你一直在用本源之力压制他神魂的溃散?”
祭坛突然剧烈震颤,日光耀耀的金色光芒开始扭曲。太阳玉卓急切地伸出小手,三道光芒——赤红色的火灵力、冰蓝色的玄冰之气,还有耀眼的日光——在孩子掌心汇聚。雪衣王咬牙扯断羲禾的火链,周身寒气暴涨:“来不及了!”他化作一道白影冲入光芒,素白长衫在力量碰撞中寸寸碎裂,露出布满伤痕的胸膛。
“不要!”羲禾化作浴火之凤紧随其后,火翅扇动间,祭坛的玄冰开始融化。她终于看清,雪衣王心口的伤疤周围,早已蔓延出蛛网状的冰纹——那是过度使用本源之力即将魂飞魄散的征兆。而在三重力量的漩涡中心,日光耀耀的神魂渐渐凝聚成人形,缓缓睁开双眼......
三重力量在祭坛中央绞杀成漩涡,羲禾化作的浴火之凤撞碎环绕雪衣王的寒冰护盾,利爪却在触及对方脊背时生生收势。她看见那些蛛网般的冰纹正顺着雪衣王的经脉疯狂蔓延,每道纹路都在吞噬他的神魂,而他苍白的脸上竟浮起释然的笑。“别做傻事!”凤啼震碎穹顶的极光,她强行化为人形,赤红色鲛绡衣袍被力量撕扯得破碎,露出肩头燃烧的独角兽图腾。
日光耀耀的神魂在光芒中凝出轮廓,玄金铠甲却布满裂痕。他望着祭坛上纠缠的两人,沙哑的声音穿透能量风暴:“羲禾...带玉卓走...”话未说完,雪衣王突然挥袖将母子二人扫向祭坛边缘,自己则张开双臂迎向即将暴走的力量洪流。白色绣龙衣袍寸寸崩解,露出心口处与太阳玉卓眉心如出一辙的日纹——那是他暗中将部分本源融入太阳之力的印记。
“原来你...”羲禾瞳孔骤缩,记忆碎片突然拼凑完整。彩虹城堡沦陷那日,雪衣王冰刃刺向日光耀耀时,刻意避开了致命要害;流浪宇宙时,那些总能及时出现的补给星舰,还有每次绝境逢生时悄然注入体内的寒系灵力。她怀中的太阳玉卓突然化作光团冲进漩涡,稚嫩的声音带着不属于孩童的威严:“母亲,他一直在燃烧自己守护我们!”
祭坛的玄冰开始龟裂,雪衣王的银发在能量乱流中寸寸转白。他转头望向羲禾,冰蓝色眼眸中流转着千年的孤寂与炽热:“那日在极光下见你为救他燃烧本源...”他咳出一口混着冰晶的血,“我便发誓,就算你永远不知晓,也要让你眼里的光...”话音被轰鸣吞噬,他的身形开始透明,却强行凝聚最后力量将太阳玉卓推回。
日光耀耀的神魂终于凝成实体,却在看清雪衣王的举动时目眦欲裂:“你疯了!北极本源一旦耗尽...”“替我护好她。”雪衣王的声音轻得如同叹息,他的身体化作万千冰蝶,其中一只停在羲禾颤抖的指尖,“还有...告诉她,独角神兽的命定之契,从来不止一个选择...”
冰蝶消散的刹那,整个祭坛轰然崩塌。羲禾在坠落的光芒中伸手去抓,却只握住一缕即将熄灭的寒气。她终于明白,那些被仇恨蒙蔽的岁月里,有双眼睛始终在寒风暴雪后,用最凛冽的方式守护着她眼底的炽热。
祭坛崩塌的碎片如流星坠落,羲禾在失重的虚空中踉跄前扑,指尖堪堪触到雪衣王消散前遗落的冰蓝色发带。日光耀耀的实体仍在不稳地闪烁,他强撑着展开金色光盾将母子护住,玄金铠甲上的裂痕渗出微光,如同即将熄灭的烛火。“他将大半本源渡给了我...”日光耀耀的声音带着震颤,望着漫天冰蝶的眼神里,竟有与羲禾相似的悲恸,“当年那场戏,本是想引开觊觎太阳之力的众神,却没想到...”
怀中的太阳玉卓突然发出清亮的啼哭,眉心日纹与冰蝶残片共鸣,在黑暗的星空中织就一幅古老图腾。羲禾望着那图腾中交缠的火焰与寒冰,火媚术凝成的血泪顺着脸颊滑落,灼烧着她苍白的皮肤。她终于想起初到彩虹城堡时,花园里那些违背常理生长的冰莲——原来每一朵都是他跨越星域送来的守护。
“母亲,他还在。”太阳玉卓稚嫩的手掌按在她心口,温暖的力量顺着经脉游走。羲禾低头,惊见雪衣王残留的寒系灵力正在与她的火灵力交融,在心脏处凝结成一枚跳动的冰晶。远处,北极星轨的极光突然暴涨,万千道冰蓝色光芒中,隐约浮现出雪衣王素白的身影,他抬手虚握,那些光芒便化作锁链,将即将溃散的祭坛重新聚拢。
“你竟还留了后手!”日光耀耀又惊又怒,金盾边缘的光芒骤然明亮。他挥动缰绳,那匹消失许久的太阳之马虚影自光芒中踏云而来,鬃毛间跃动的光粒与雪衣王的寒冰锁链缠绕在一起,共同支撑起摇摇欲坠的空间。雪衣王的声音混着风雪传来,却不再似往日冰冷:“若不能护她周全,我要这极寒之力又有何用?”
羲禾的火翅在身后轰然展开,赤红色光芒与冰蓝极光相撞,在虚空中炸开绚丽的光花。她望着那道若隐若现的身影,凤目中的恨意早已化作酸涩:“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独自背负这一切?”话音未落,祭坛中央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从中涌出的黑暗气息瞬间吞噬了三分之一的冰蓝锁链。
雪衣王的身影剧烈摇晃,他却笑着回望她:“还记得第一次见你化作独角兽吗?你护着受伤的日光,明明浑身是血,眼神却比太阳还烈...”他的声音渐渐模糊,“那时我便知道,我愿做你脚下的寒冰,哪怕终将被你的火焰焚尽。”随着最后一道锁链崩断,他的身影化作漫天极光,其中一道温柔地缠绕住羲禾的手腕,“这次换你照亮我前行的路...”
黑暗气息如贪婪的巨兽,将破碎的祭坛拖入更深的虚空漩涡。羲禾望着雪衣王消散的方向,心口的冰晶突然迸发刺目光芒,火灵力与寒系力量在经脉中疯狂冲撞,疼得她踉跄跪地。太阳玉卓突然化作流光没入她眉心,日纹与冰晶共鸣,在她周身形成冰火交融的防护罩。
“羲禾!”日光耀耀的金盾轰然破碎,他强行凝聚出实体抱住她摇摇欲坠的身躯,玄金铠甲片片剥落,露出布满裂痕的胸膛,“当年我与他约定,若计划失败,便用北极玄冰本源为你重塑守护结界...”他咳出一口金血,指尖抚过她眼角未干的泪痕,“现在该由我来完成这个承诺。”
话音未落,日光耀耀周身腾起万丈金光,他的神魂与太阳本源彻底融合,化作一轮璀璨烈日。耀眼的光芒中,雪衣王残留的极光锁链重新凝聚,缠绕在羲禾腕间,冰冷的触感里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热。“原来你们早就打算用生命守护我...”羲禾哽咽着握紧锁链,火翅猛地展开,赤红色的火焰与冰蓝极光缠绕,在空中勾勒出烈焰独角兽与白狐交缠的图腾。
虚空深处传来震天动地的咆哮,黑暗气息中浮现出巨大的魔影,那是觊觎太阳本源的远古邪神。羲禾的凤目闪过决绝,她咬破舌尖喷出本命精血,周身电火暴涨,瞬间化作百丈高的烈焰独角兽。独角兽的鬃毛燃烧着赤金色火焰,独角闪烁着寒冰光芒,每一声嘶吼都震得虚空颤抖。
“还想夺走我的一切?”羲禾的声音带着毁天灭地的威严,火媚术化作实质的红光笼罩邪神。与此同时,日光耀耀化作的烈日悬于高空,洒下的光芒将邪神的魔影灼伤;雪衣王的极光锁链如灵蛇般穿梭,缠住邪神的手脚。太阳玉卓的意识在她识海中响起:“母亲,让我来!”
一道璀璨的日光从羲禾眉心射出,与太阳之力、北极玄冰之力、火灵力融为一体,形成一道贯穿天地的光柱。邪神在光柱中发出凄厉的惨叫,魔影寸寸崩解。当最后一丝黑暗消散,日光耀耀重新凝聚成人形,虚弱地倒在羲禾怀中;雪衣王的极光缓缓汇聚,在不远处化作一个模糊的人影。
“你还活着!”羲禾扑向那道虚影,却穿过了透明的身躯。雪衣王的声音带着笑意:“用最后一丝力量护住了神魂,不过...可能要借你的火灵力温养一段时间。”他的虚影渐渐变得凝实,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血色,“毕竟...独角神兽的命定之契,我还没来得及完成。”
日光耀耀挣扎着起身,揽住羲禾的腰:“别忘了还有我。”他望向雪衣王,眼中再无敌意,“这次,换我们一起守护她。”太阳玉卓欢快地从羲禾眉心飞出,化作孩童模样,一手牵着雪衣王,一手牵着日光耀耀:“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啦!”
极光重新笼罩北极星轨,一座由水晶与寒冰、阳光与火焰共同构筑的新城堡缓缓升起。羲禾站在城堡最高处,望着怀中熟睡的太阳玉卓,身边是并肩而立的日光耀耀与雪衣王。她的赤红色鲛绡衣袍随风飘动,金冠上的日曜珠与雪衣王发间的冰链交相辉映,火翅与他周身的寒气缠绕,在虚空中勾勒出永恒的光与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