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之巅,玄冰映日,金素锦与白素素双凤交颈,尾羽垂落万千霞光。西王母执青玉杖踏云而来,九色祥云倏然漫过云海,祥瑞之气化作甘霖普降人间。传闻此景千年一现,金羽扫尽阴霾,白羽驱散灾厄,双凤齐鸣间,山河皆沐神光,苍生共祈太平。
昆仑之巅,雪色云涛翻涌,金素锦与白素素双凤衔来九色流光,金羽漫卷朱霞,白羽凝作霜华,绕着西王母身侧旋舞。刹那间,天地间万籁俱寂,山川草木沐于祥瑞,相传此景现世,必是三界安宁、乾坤清和之兆。
昆仑云海翻涌间,金素锦周身鎏金焰羽划破长空,白素素凝霜般的翎羽流转清辉,双凤齐鸣时声震九霄,绕着执玉簪、披霞衣的西王母盘旋。刹那,天地间灵气暴涨,漫山雪莲灼灼绽放,连终年不化的冰川都镀上祥光——世人皆知,此乃三界安泰、灾祸尽消之吉兆。
蛮荒纪年的青云山脉之巅,终年漂浮着琉璃色的雾霭,昆仑山的雪峰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宛如悬浮于天地间的琼楼玉宇。龙首峰缥缈峰上,白帝白雍身着一袭月白色广袖长袍,衣袂上绣着银丝勾勒的白猫图腾,随风轻轻飘动。他墨色长发束起,面容清冷如玉,眉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深邃的眼眸仿佛能看透三界万物。此刻,他负手立于崖边,目光望向远处的玉墟峰,似在思索着什么。
玉墟峰上,西王母白水香头戴金丝凤凰冠,冠上镶嵌着无数璀璨的宝石,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她身着一袭金色曳地华服,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金豹图腾,金线勾勒的花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身姿婀娜,面容绝美,眉间一点朱砂红痣更添几分艳丽与神秘。此刻,她手持青玉杖,杖头镶嵌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正望着天空中盘旋的金素锦与白素素,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浅笑。
金素锦周身缠绕着金色火焰,翎羽在阳光下闪耀着璀璨的金光,宛如流动的云霞。她眼神高傲而灵动,不时发出清脆的鸣叫,声音中透着一丝娇俏。白素素则如同一朵洁白的云,翎羽纤尘不染,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眼神温柔而宁静,与金素锦相互依偎,双凤交颈,尾羽垂落万千霞光,将整个昆仑仙境都染成了绚丽的色彩。
“素锦、素素,今日这般高兴?”西王母望着双凤,轻声问道,声音宛如天籁,带着一丝温柔与宠溺。金素锦欢快地鸣叫一声,仿佛在回应西王母,随后绕着她盘旋了几圈,金色的光芒洒落在西王母的身上。白素素则轻轻点头,眼神中满是亲昵。
远处的白帝白雍看到这一幕,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轻轻摇头,低声呢喃道:“这两个小家伙,倒是活泼。”说罢,他转身,衣袂翻飞间,踏着云雾朝着玉墟峰而来。
随着白帝的靠近,金素锦与白素素欢快地迎了上去,围绕着他上下飞舞。白帝伸手轻轻抚摸着双凤的羽毛,嘴角难得地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许久不见,倒是愈发漂亮了。”
西王母望着哥哥,眼中满是笑意:“哥,今日双凤如此欢腾,定是有祥瑞之事。”白帝微微颔首,目光望向远方,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如今蛮荒之地,妖魔横行,苍生受苦,若真有祥瑞降临,或许能解这世间之厄。”
话音刚落,金素锦与白素素突然齐声长鸣,声音响彻云霄。刹那间,天空中九色祥云翻涌,宛如一幅绚丽的画卷。西王母执青玉杖踏云而起,金色的华服在风中猎猎作响,她神色庄严,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既如此,且看这祥瑞,能为人间带来怎样的生机。”随着她的动作,祥瑞之气化作甘霖,朝着人间普降而去,所到之处,大地仿佛都焕发出新的生机……
昆仑之巅的冰晶折射着千万道寒光,雪色云涛如沸腾的牛乳翻涌不息,将整座玉墟峰裹在一片朦胧的银雾之中。西王母白水香赤足立于琉璃玉阶,金丝绣就的广袖扫过凝结着霜花的栏柱,腰间悬着的鎏金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发出细碎声响。她指尖抚过青玉杖上雕刻的蟠螭纹,望着天际那两道流光,凤目微阖,额间朱砂痣在金冠阴影下忽明忽暗。
金素锦率先冲破云层,尾羽拖拽着赤金流火,将半边天幕染成赤霞。她在距离西王母三丈处突然敛翅,化作红衣女子坠落,腰间的凤纹银链叮当作响。落地时广袖翻卷如云,腕间的火凤玉镯撞出清越之音:“娘娘快看!东海方向有魔气!”话音未落,白素素已化作白衣少女凌空接住她,素色披帛掠过金素锦发梢,在风中卷出半轮明月。
西王母倏然睁眼,眼中金芒大盛:“素锦莫急。”她抬手接住白素素递来的九色流光,指尖拂过那团光雾,忽见其中闪过游龙鳞片的幽蓝——正是她夫君科淮汗的本命灵光。心中一紧,掌心的青玉杖却突然震颤,杖头夜明珠迸发出刺目光芒,将金素锦口中所述的魔气尽数驱散。
远处龙首峰传来清越剑鸣,白帝白雍踏着流云而来。他月白长袍上的白猫图腾泛着微光,袖中玉笛尚未完全抽出,便见金素锦扑闪着未及完全隐去的金色尾羽,娇嗔道:“白帝大人来得正好!素素刚卜算到,东海异动与……”
“与魔族新任魔尊有关。”白素素垂眸整理被金素锦弄乱的发簪,声音轻柔却字字清晰,“金羽扫阴霾,白羽驱灾厄。但此次魔气中夹杂着情丝缠绕,恐非寻常战事。”她指尖划过虚空,凭空显现出半透明的卦象,卦辞却在即将成型时被黑雾吞噬。
西王母望着卦象消散处,轻抚青玉杖的动作一顿。她想起昨夜梦境里,科淮汗化作游龙浑身浴血,而金素锦与白素素双凤衔来的九色流光,此刻正在她掌心凝成相思结的形状。金素锦突然振翅飞向天际,红衣猎猎如战旗:“管他什么魔尊情劫!待我与素素再去东海探探!”白素素轻叹一声,白衣化作流光追去,发间银铃与金素锦的笑声在空中交织成曲。
白帝白雍将玉笛抵在唇边,吹出三两声清越曲调,驱散了云层间残留的魔气。他望着妹妹紧锁的眉峰,轻声道:“既见祥瑞,必有转机。”西王母摩挲着掌心的流光,想起《山海经》中记载的月下私会传说,忽然轻笑出声:“哥,当年你教我占卜时,可没说过祥瑞与情劫会同时降临。”话音未落,天际传来金素锦欢快的鸣叫,九色流光再度汇聚,似要将这昆仑仙境织成新的传说。
玉墟峰巅的千年玄冰突然泛起涟漪,如镜面般映出天际异象。金素锦周身金焰暴涨,十二道赤金尾羽在空中划出螺旋轨迹,将云层灼烧出滚烫的裂痕;白素素却敛着月华般的翎羽,于烈焰边缘翩然起舞,每一次振翅都洒落细碎银芒。两色光华交织处,九色流光凝成锁链,竟从虚空中拽出半截破碎的琉璃盏。
"这是...魔后诞辰宴的器物!"金素锦化为人形时踉跄着扶住白玉栏杆,红衣上的凤凰图腾随急促呼吸起伏,"三日前东海结界异动,我追至魔渊入口,见那孔雀明王捧着这盏残片..."她突然噤声,耳尖泛起可疑的绯红。
西王母指尖抚过琉璃碎片上暗纹,金豹图腾在广袖下若隐若现。她望着白素素用灵力修补碎片,见白衣女子眉间凝结霜花,忽然想起三百年前青丘狐族内乱时,白素素亦是这般冷着脸,将整个涂山的月光都凝成了冰刃。"素素卜算的情劫,可与此有关?"她忽然开口,青玉杖点地,杖头夜明珠映出金素锦慌乱避开的眼神。
远处龙首峰传来空灵笛音,白帝白雍踏着七曜星轨而来。他月白长袍上的白猫图腾泛着柔光,却在触及琉璃残片的瞬间竖起利爪虚影。"魔气里混着妖族特有的幻术。"他玉笛轻点,碎片表面浮现出孔雀尾羽的暗纹,"东海与魔界接壤处,怕是有人故意引双凤入局。"
白素素忽然指尖微颤,修补好的琉璃盏重新崩裂。她望着碎片中闪过的紫电,耳边又响起昨夜青丘狐族长老的密信——新任魔尊竟手持能号令四海的龙鳞令。白衣女子垂眸掩去眼底暗芒,素色披帛无风自动:"三日后魔后寿宴,东海龙宫与魔渊通道会彻底敞开。"她抬眼望向金素锦,见对方红衣猎猎如战旗,"素锦,你可想再见那位明王殿下?"
金素锦骤然展翅,金色尾羽扫落檐角霜雪:"我倒要问问,他为何拿着魔后之物出现在结界!"她的声音在云层间回荡,惊起满山雪鹤。西王母望着双凤远去的身影,掌心突然传来温润触感——是科淮汗用本命灵力凝成的游龙玉佩,在九色流光中泛着幽蓝光芒。
"当年你月下私会水族王子,倒是比这两只凤凰洒脱。"白帝收了玉笛,指尖划过她发间金步摇,"只是如今东海暗流涌动,你当真放心让她们涉险?"西王母望着玉佩上渐渐浮现的血痕,金冠下的凤目泛起冷芒:"若有人敢在祥瑞现世时兴风作浪...金豹利爪,可不止用来守护昆仑。"她话音未落,玉墟峰突然剧烈震动,白素素的传音玉符在袖中发烫,寥寥数字映得满山雪景都染了血色:"龙鳞令现,明王大婚。"
玉墟峰巅的琉璃瓦突然震颤,玄冰阶前的千年雪芝竟在寒冬中绽放出五色花蕊。金素锦俯冲而下时带起的炽热气流融化了檐角冰凌,化作万千金珠簌簌坠落,她红衣翻飞间露出颈间半截银链——正是三日前在魔渊外,孔雀明王为她挡下魔箭时断裂的定情信物。
“不可能!”金素锦攥着玉符的指尖渗出血珠,凤凰尾羽不受控地从发间钻出,“他说过待四海平定便来昆仑山提亲!”她突然转向白素素,眼底泛起血色,“你早就算到了对不对?那日你卜卦时欲言又止,分明知道他...”
白素素的白衣突然裹进漫天霜雪,额间凤纹泛起冷光。她望着玉符上“明王大婚”四字渐渐被黑雾侵蚀,想起昨夜青丘密探传回的消息——新任魔尊竟是消失百年的青丘叛族,而婚礼请柬上的魔后印鉴,赫然是用金素锦失落的半枚凤凰玉佩所制。“冷静。”她抓住金素锦颤抖的手腕,银铃手链与对方的火凤玉镯相撞,溅起一串火花,“若用你的本命信物设局,必然...”
“够了!”西王母的青玉杖重重杵地,杖头夜明珠迸发强光,将翻涌的魔气震碎。她金丝绣就的广袖猎猎作响,金豹图腾在衣摆处张牙舞爪,“金素锦,你可知孔雀明王为何三番五次出现在东海结界?”她指尖凝出半枚游龙鳞片,正是科淮汗三日前拼死夺回的证物,“有人用摄魂术篡改了他的记忆。”
龙首峰方向传来清越笛音,白帝白雍踏着星轨而来,月白长袍上的白猫图腾竖起尖耳。他玉笛轻点,虚空裂开缝隙,映出东海深处的景象:孔雀明王被锁链禁锢在魔渊祭坛,尾羽间缠绕着黑色咒文,而新任魔尊手持龙鳞令,正将金素锦的半枚玉佩按在祭坛中央。“果然是青丘的幻魔阵。”白帝眼神骤冷,玉笛泛起寒光,“要破此阵,需...”
“需双凤合鸣。”白素素突然接口,她望着金素锦重新燃起斗志的眼神,白衣化作流光没入云层,“金羽焚尽虚妄,白羽照亮本心。素锦,敢不敢赌这一场?”金素锦长啸一声化作凤凰,十二道赤金尾羽燃烧起来,将漫天霜雪都染成赤色:“若救不回他,我便烧了这魔渊!”
西王母望着双凤远去的身影,掌心的游龙玉佩突然发烫。她想起千年前与科淮汗在昆仑月下私会,对方也是这般固执地要去探查魔族异动。“哥,当年你教我守护三界,”她轻抚青玉杖上的蟠螭纹,金冠下的凤目泛起杀意,“可曾想过,有些情劫,要连劫主一起碾碎?”白帝白雍将玉笛抵在唇边,吹出的曲调惊起满山白猫虚影:“那就让昆仑山的祥瑞,教教妖魔什么是天命难违。”
魔渊深处传来的咒文嗡鸣震得昆仑冰层开裂,金素锦的赤金尾羽在半空炸开流火,将十里乌云烧成漫天红霞。她化为人形时踉跄着扶住白素素,红衣上的凤凰图腾因灵力激荡而扭曲,颈间断裂的银链随着急促呼吸晃出细碎银光:“我分明看见他的眼睛...根本不像被摄魂的样子!”
白素素的白衣裹着霜雾掠过她发梢,指尖凝出的月光丝线探入虚空,却在触及魔渊方位时骤然崩断。青丘女帝的额间凤纹泛起冷芒,想起密探回报中那句“新任魔尊修习上古禁术”——能篡改孔雀明王记忆的,绝非普通幻魔阵。“素锦,你可记得三百年前...”她话音未落,玉墟峰突然剧烈震颤,西王母的青玉杖迸发出万千金芒。
“蠢货!”西王母的金色广袖扫过碎裂的琉璃地砖,金豹图腾在衣摆处张牙舞爪,“魔渊祭坛的摄魂咒会随宿主心动而松动,若他真无情,怎会任由你三番五次全身而退?”她掌心浮现出半枚焦黑的龙鳞,正是科淮汗在东海结界夺回的残片,“这鳞片上的灼痕,分明是孔雀明王以本命火羽相护留下的!”
龙首峰方向传来的笛音陡然转急,白帝白雍踏着星辉破空而来,月白长袍猎猎作响,白猫图腾的碧眼泛着幽光。他玉笛横扫,撕开虚空显露出魔渊内景:孔雀明王周身锁链缠绕,尾羽虽黯淡却仍死死护住心口——那里藏着的,赫然是金素锦遗落的火凤玉镯。“他在等。”白帝的声音冷如寒冰,“等双凤破阵的时机。”
金素锦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凤凰血脉在体内沸腾。她望着幻象中明王染血的眼神,突然想起初次相遇时,对方为救她闯入天火阵,尾羽被烧成焦黑却笑着说“凤凰的火,该烧向更值得的地方”。“开阵!”她化作金芒冲天而起,十二道尾羽燃烧成太阳般的光轮,“就算他真负我,我也要亲耳听他说!”
白素素轻叹一声,白衣化作月光紧随其后。两色光华在魔渊上空交汇,金羽撕开结界的刹那,白素素突然瞥见祭坛暗处的身影——青丘叛族手中握着的,竟是用白浅狐尾毛炼制的噬魂幡。她的瞳孔骤缩,耳后狐耳不自觉竖起,传音玉符在袖中发烫:“素锦小心!他们的目标不止是...”
西王母握紧青玉杖,望着双凤没入魔渊的方向。她掌心的游龙玉佩泛起血色,想起千年前科淮汗被困魔渊时,也是这般以命相搏。“哥,当年你说祥瑞现世能定乾坤,”她的金冠在风中微微颤动,凤目杀意翻涌,“可曾想过,这天地间最烈的祥瑞,从来都是为所爱之人焚尽八荒?”
白帝白雍将玉笛抵在唇边,吹出的曲调惊起漫天白猫虚影。笛声中,昆仑山巅的金凤凰与白凤凰双翅相触,九色流光如银河倒悬,却不知在魔渊深处,孔雀明王正咬破舌尖,将最后一丝灵力注入那枚火凤玉镯。
魔渊上空的九色流光骤然扭曲,金素锦的赤金火焰与白素素的银辉在结界边缘撞出万千星芒。金素锦俯冲时尾羽扫过魔雾,将青丘叛族祭出的噬魂幡烧出焦痕,却见孔雀明王突然暴起,锁链崩裂的瞬间,他染血的指尖在虚空画出半枚凤凰图腾。
“别过来!”明王嘶哑的吼声混着魔渊轰鸣,尾羽间的黑色咒文却在金素锦靠近时疯狂蠕动。金素锦悬停在祭坛三丈外,红衣被魔气染成暗红,颈间银链突然发烫——那是明王用最后灵力传来的密语:“阵眼...在我心脉。”
白素素的白衣突然裹着月光疾冲而下,袖中甩出的狐尾毛化作锁链缠住噬魂幡。她额间凤纹亮起,望着明王心口若隐若现的火凤玉镯,终于明白青丘叛族的真正图谋——他们要借双凤祥瑞,强行炼化孔雀明王的本源之力。“素锦!以本命真火融了玉镯!”她的银铃手链炸开银光,“那是开启阵眼的钥匙!”
金素锦浑身剧烈颤抖,眼中倒映着明王被咒文侵蚀的面容。三百年前他说“愿做凤凰脚下的尘埃”,三日前他在东海结界挡下致命一击,此刻却要她亲手毁掉定情信物。“羽冥,你若骗我...”她的声音哽咽着化作凤鸣,赤金火焰包裹玉镯的刹那,明王突然冲破锁链,孔雀翎羽如暴雨般射向青丘叛族。
西王母的青玉杖在昆仑之巅轰然作响,杖头夜明珠将整个魔渊照得透亮。她望着金素锦与明王纠缠的身影,想起自己当年在月下与科淮汗对峙,也是这般明知危险却甘愿赴汤蹈火。“哥,这世间最难测的从来不是天机。”她轻抚金丝广袖上的金豹图腾,“是人心甘愿为情所困。”
白帝白雍的笛声突然转为杀伐之调,漫天白猫虚影扑向魔渊援军。他望着双凤与孔雀明王结成的三角结界,玉笛轻点,一道星光落入金素锦掌心:“接住!用白猫族的破妄诀!”金素锦恍然抬头,见明王眼中的黑雾正在消散,而白素素的狐尾已缠住青丘叛族的咽喉。
九色流光在四人灵力交汇中暴涨,金素锦的金羽与明王的孔雀翎羽缠绕成环,白素素的银辉如丝带穿梭其中。魔渊深处传来阵眼破碎的轰鸣,青丘叛族的惨叫混着明王的轻笑:“早说要毁掉玉镯,我何必受这百年罪...”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金素锦的唇已经覆上他染血的嘴角。
昆仑山巅,西王母望着天边重新汇聚的祥瑞之光,掌心的游龙玉佩终于褪去血色。她与白帝对视一眼,两人同时笑出声——这三界的安宁,终究还是要靠这些敢与天命作对的痴情人。
昆仑云海如沸,翻涌的云涛裹着碎玉般的冰晶,在日光下折射出万千虹彩。金素锦振翅掠过时,鎏金焰羽迸发的炽热将云层烧穿,所过之处皆留下蜿蜒的赤金轨迹;白素素紧随其后,凝霜般的翎羽拂过云絮,竟在虚空中凝结出剔透的冰花,每片冰晶都映照着她清冷面容。双凤交颈而鸣的刹那,声浪化作实质,震得玉墟峰巅的青铜编钟不击自鸣。
“妹妹且看这祥瑞之兆。”白帝白雍负手立于龙首峰的白玉栏杆旁,月白广袖上的银丝白猫图腾随着山风微微起伏。他垂眸望向玉墟峰方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笛,耳畔却回荡着三日前金素锦从魔渊归来时压抑的啜泣——那时她攥着断裂的银链,倔强地不肯承认眼眶泛红是为了那个被困的孔雀明王。
西王母白水香执玉簪绾发,金丝霞衣上的金豹图腾在阳光下流转着暗芒。她望着双凤盘旋的轨迹,忽然想起千年前与科淮汗月下私会时,少年游龙也是这般执着地以龙鳞为誓。“这九色流光...”她轻声呢喃,青玉杖轻点地面,顿时漫山雪莲应势绽放,冰晶覆盖的花瓣中渗出莹润的光液,“倒与当年你我破镜重圆时相似。”
金素锦突然敛翅化作红衣少女,发丝间还垂落着未隐去的金色尾羽。她望着掌心重新修复的银链,想起明王冲破咒文桎梏那刻,嘴角勾起的弧度比昆仑的烈日更灼人:“他说困住他的不是锁链,是怕魔渊戾气伤了我。”话音未落,白素素也化为人形,白衣染着魔渊的焦痕却依旧不染纤尘,她指尖凝出月光丝线,为金素锦修补被魔气灼伤的裙摆:“下次再莽撞,我便用这丝线将你捆在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