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处白皙泛粉的眼皮实在惹人怜惜,也见识过眼皮遮掩下那双晶亮的眼眸。骨子里的占有欲在作祟,他想做采颉的那一个。
起心动念,他走过去,弯腰,嘴唇严丝合缝地贴合她的眼皮,清楚感受到她隔着眼皮骤然跳动的眼珠,还有高挺鼻梁下急促不均的呼吸。
他不能太欺负她,她已经很难过了。
所以,他没有进一步地举动,只是停在那儿,感受着她的呼吸频率。
白雨眠一夜没睡好,又一次从睡梦中醒来,看眼时间,才六点不到。
她不打算再睡,放轻动作起身,唯恐惊动了睡在身旁的男人。
她拿上洗漱用品走到次卧洗漱,盯着镜子刷牙,眼睛停在镜中自己的眼皮上良久,回忆起昨晚那个吻。
她的脸皮又红了,心里在叫嚣着悸动。
白雨眠很快垂下头,刷牙洗脸一气呵成。暗骂自己太没有定力,说好的底线,怎么就一次又一次越线。
他顺手为自己做过几次早餐,礼尚往来,白雨眠也走到厨房,多做了一份早餐放在餐桌。
为了避开他,她打包上自己那份就离开。
一夜没睡好,到了店又被两个小姑娘开玩笑,问她是不是昨晚在家里“加班”了。
白雨眠推开她们,“你们两个一天脑子里都装什么黄色废料呢?”
“吼,老板你这么保守的哦?”小苏故意夹着嗓子说。
白雨眠受不了,觎她一眼,嫌弃地表情,“你最近又在看什么剧?”
欢若在旁边抢答,“这还用说,肯定是重温台偶呗。”顺便又告了状,“你眼睛不盯着她的时候,她就摸鱼哦,一部剧都看了七八遍了。”
小苏一听欢若告状,也毫不留情地告了回去,小嘴叭叭地就开始输出。
白雨眠被她俩叽里呱啦地吵得不行,转身就回了休息室。她开这间咖啡屋本来就没想过挣大钱,员工只要不往咖啡里喷唾沫星子,她们怎么摸鱼她都无所谓。
她自己也没有什么人生理想,至少从十八岁以后就没有了。好像觉得现在的自己什么都不配拥有,又什么都不奢求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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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晴早上打视频过来监督,确保儿子在家才肯放心,但还是言语上威胁他:“你再不老实待着,我就叫人专门跟踪你行程,你只要敢出门我就叫壮汉把你扛回去。”
边晟听了一笑,“一个壮汉估计够呛,我和他谁扛谁还说不定。”
薛晴不理他的油腔滑调,又问起儿媳妇的情况。昨天听边晟的意思,儿媳情绪不太好,她也不好冒然过来打扰。
“明天是她生日,你带着小豌豆过来陪她吧。”
说完,边晟就跟薛晴再三保证今天自己会好好待在家,下一秒就换上正装出门。
张绩已经在地下车库等着,边晟一上车就把文件递给他,“彭先生已经下榻何总酒店,这是下午展会的资料。”
边晟接过那本文件,开口幽幽警告开车的张绩,“要是我妈发现我出了门,走漏风声的只会是你。”
跟薛晴出卖老板这事儿他没少干,然而这次的见面张绩也知道对盛科有多重要,发誓无论如何也不会出卖他。
“您放心,我指定守口如瓶。”
“嗯,瓶子漏风你也不用干了。”说完打开文件,开始看起来。
车辆驶入酒店地下车库,边晟从西服前袋里掏出那枚戒指戴在无名指上。车库的白炽灯透过窗玻璃照进来,戒指的金光又闪烁到玻璃窗上。
“你就在这等着,我自己上去。”边晟把文件留在车里,提着后座张绩准备的礼袋上楼。
何屹亲自来酒店给他把人盯着,两人在大厅里打了照面,何屹朝他使眼色,“人现在在餐厅。”
“谢了。”边晟手在何屹肩上一拍,拎着那袋见面礼就往餐厅走去。
何屹这家酒店是桐市唯四的五星酒店之一,而边晟要找的人能这么巧下榻这家酒店,自然有他的运作在里头。
来这里入住的年轻人大多选择客房服务,不愿意亲自下楼,在餐厅里用餐的都是些中年夫妻,正儿八经出来感受生活的居多。
边晟一眼锁定目标,彭学勇正在餐台拿东西,而他身后的餐桌上坐着一个和他相同年纪的女人,正低头刷着手机。
那个女人边晟早从张绩的调查中有所了解,是彭学勇的结发妻子,朱慧,在彭学勇创业之初就和他私定终身。
而边晟这次前来,就是为了从朱慧这里找到切入口。
“彭总,没想到在这里遇见您。”
边晟走过去,极自然地朝对面的中年男人伸手问候。
彭学勇看着眼前的年轻男人,半笑不笑,“边总,没想到这么巧,你们本地人也喜欢住酒店?”他没有伸手回握,展会就在下午,工作上的事情就该在那里沟通,他不喜欢这样的“僭越”。
边晟听懂他话里的反讽,仍是笑得很客气,“没办法,爱人喜欢这酒店的氛围,每周末都要求来这里过周末。”
身后坐着的朱慧见老公和人打招呼,便把人叫过来,“老彭,你把人叫过来坐着聊呀,站着多不好。”
不待彭学勇邀请,边晟就侧身给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又用眼神和位置上的朱慧打招呼。
边晟把礼袋递给朱慧,“没想到彭总出差也带着夫人,这是给您的见面礼。”
旁边的彭学勇仍然严肃,“边总出门随时都带着见面礼?”
边晟笑笑,“您说的这是什么话,” 他又向朱慧看去,“路过商场给太太买的,没想到在这遇见二位,这东西我再提上楼就不合适了。”
朱慧看着对面的青年才俊,没想到竟然已经结婚,看着他无名手上的戒指,又的确像是那么回事,开口好奇:“边总已经结婚了?一点消息没听说。”
像他们这样的企业家,一点私生活动向都会影响企业市场份额,更何况是结婚这样的大事,但边晟的婚姻,却一点媒体报道没有。
边晟转转手上的戒指,一副春风满面的笑容,“家里那位害羞,也想低调,就没办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