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玻璃门蒙着厚厚的水雾,楠眠湿漉漉的发丝黏在脸颊上,她挣扎着拍打祈茉的肩膀,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放我下来!我说了自己能走!” 水珠顺着她白皙的脊背蜿蜒而下,祈茉单手托着她的腿,指尖擦过她腰侧的红痕,故意在她耳边轻笑:“昨晚是谁抓着我喊‘别停’的?嗯?”
“闭嘴!” 楠眠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伸手捂住她的嘴,却反被祈茉含住指尖。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楠眠又羞又恼,用脚尖去踢对方的小腿。祈茉非但没松手,反而将她抱得更紧,走进花洒下。温热的水珠洒落,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溅起细碎水花,楠眠能清晰感受到对方胸前的温度透过湿透的衬衫传来。
等楠眠裹着蓬松的浴巾从浴室出来时,蒸腾的热气也没能掩盖她耳尖的绯红。梳妆台前,祈茉已经换上笔挺的黑色西装,钻石耳钉在晨光中闪着冷光。她对着镜子慢条斯理地整理领带,目光却透过镜面紧锁楠眠泛红的后颈,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需要我帮忙遮瑕?毕竟某些痕迹,不太适合出现在谈判桌上。”
楠眠抓起粉扑狠狠砸过去:“管好你自己!” 粉扑轻飘飘落在期末脚边,对方弯腰捡起,突然欺身上前。楠眠被迫后退,后腰抵在梳妆台上,祈茉指尖蘸着遮瑕膏,轻轻点在她锁骨处的红痕上,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楠眠听见她说:“下次,我会更小心 —— 不过,我倒是觉得这些印记,挺好看。”
半小时后,楠眠踩着十厘米的黑色细高跟走进祈茉公司。玻璃旋转门映出她冷艳的妆容,黑色真丝衬衫塞进同色系长裙,铂金项链在锁骨间若隐若现,完全看不出清晨时的狼狈。电梯上升时,她对着镜面补了补口红,将无名指上的婚戒悄悄塞进袖口。
会议室里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投影仪的蓝光在众人脸上投下阴影。楠眠一推开门,在场的高管们齐刷刷绷紧神经,有人甚至悄悄往门边挪动,生怕战火波及自己。她踩着高跟鞋走到会议桌前,将文件重重甩在桌上,红唇勾起嘲讽的弧度:“祈茉,你这报价是在打发叫花子?当我楠氏是慈善机构?”
祈茉转着钢笔轻笑,玫瑰香水混着皮革座椅的味道扑面而来。她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眼神像淬了毒的匕首:“楠总这是急红眼了?拿不出方案,就只会撒泼?” 说着突然倾身向前,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听说楠氏最近资金链…… 不太稳?”
楠眠猛地扯住她的领带,将人拽到面前,会议室里响起一片抽气声。“你!” 她咬着牙,指甲几乎掐进对方皮肤,“别以为踩准了时机报价,就能得逞!” 周围的员工大气都不敢出,有人默默掏出手机,准备随时拍下这两位 “死对头” 大打出手的场面。
祈茉非但没生气,反而笑得更肆意,藏在桌下的手悄悄勾住楠眠的高跟鞋后跟:“有本事,就来抢。” 她压低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楠总,别忘了,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洒进来,在两人剑拔弩张的身影上,切割出危险又暧昧的线条。
会议室里的气氛凝固到极点,直到楠眠猛地松开拽着期末领带的手,嗤笑一声:“祈茉,你这手段,也就骗骗外行。”
“彼此彼此。” 祈茉慢条斯理地整理被扯皱的领带,眼神却像黏在楠眠身上,“楠总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家公司吧。” 周围围观的员工们这才敢松一口气,面面相觑 —— 虽然没真的打起来,但这股火药味,怕是能把整栋楼都炸穿。
会议结束后,楠眠踩着高跟鞋转身就走,黑色裙摆扫过会议桌角,带落几张文件。祈茉盯着她的背影,舌尖抵了抵后槽牙,突然开口:“楠总慢走,不送。” 那语气,像是在说 “下次别让我逮到机会”。
三天后,楠眠再次踏入祈茉公司,却在总裁办公室门口撞见个陌生面孔。穿着粉色套裙的女孩抱着文件,睫毛忽闪忽闪地看着她:“您找我们总裁?她正在开会呢,要不您先坐这儿等会儿?” 声音甜得发腻,指甲上的水钻在阳光下晃得人眼疼。
“你是?” 楠眠挑眉,目光扫过对方胸牌上的 “林欣彤” 三个字。
“我是总裁新招的秘书啦!” 林欣彤凑近了些,香水味冲得人发晕,“姐姐要是有什么事,也可以先跟我说哦,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 说着,故意将文件往楠眠身上蹭,几张报表 “不小心” 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