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突然被拉回二十年前的幼儿园。那时的祈茉还扎着歪歪扭扭的冲天辫,胖乎乎的小手攥着皱巴巴的草莓奶糖包装纸,把糖重重拍在滑滑梯上:“老师说分享会要交换礼物,凭什么要给你?” 楠眠踮着脚去够,祈茉却一把抓住她手腕,两人跌进柔软的海洋球池。奶糖滚进沙坑,老师闻声赶来时,她们还在互相扯着对方的小裙子,楠眠气得直蹬腿:“小气鬼,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祈茉却突然把沾着沙子的手伸到她面前,奶凶道:“那你别哭啊!”
小学书法比赛那天,祈茉踩着上课铃冲进教室,马尾辫扫过楠眠的宣纸,故意撞翻的墨水瓶在纸上晕开狰狞的痕迹。当楠眠的作品被贴上 “模仿者” 字条时,祈茉抱着胳膊冷笑:“就这点本事?连墨水都管不住。” 楠眠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祈茉,下次我一定会让你输得彻底!” 祈茉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发烫的脸颊:“拭目以待啊,小可怜。”
初中科技节,楠眠调试好的机器人在赛场上突然卡壳。她慌乱抬头,正看见观众席上翘着二郎腿的祈茉,冲她比了个嘲讽的手势。当祈茉操控的机械臂精准勾住她机器人的 “手臂” 跳起华尔兹时,广播里传来对方得意的声音:“看到没?这才叫实力!” 颁奖台上,两人隔着半米远,谁也不肯伸手接过对方递来的奖杯。楠眠咬牙切齿:“作弊的人没资格拿奖!” 祈茉挑眉:“有本事你也来作弊啊?”
高中时,家族的压力如山般压向楠眠。父亲将留学协议拍在桌上的那一刻,她咬着牙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在国外混出个模样,回来狠狠打祈茉的脸。在伦敦的日子里,凌晨三点的办公室,文件堆成小山,楠眠夹着香烟,望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数字发呆。尼古丁的苦涩充斥口腔,视频通话里,祈茉每次都带着挑衅的笑:“怎么?国外的月亮也没比较圆嘛?” 楠眠猛吸一口烟,烟雾模糊了摄像头:“总比你这井底之蛙强。” 祈茉突然凑近屏幕,声音带着莫名的压迫感:“楠眠,别把自己糟蹋成这副鬼样子。”
十年后楠眠回国,参加家族安排的相亲宴,水晶吊灯将祈茉的珍珠耳钉映得璀璨夺目。楠眠晃着香槟杯,勾起一抹冷笑:“怎么?走投无路到要靠联姻了?” 祈茉却步步逼近,将联姻合同甩在桌上:“楠氏现在风雨飘摇,你以为你还有得选?签了字,至少还能保住你爸的心血。” 楠眠突然把烟盒拍在桌上,习惯性抽出一支叼在唇边:“和你结婚,还不如让公司破产。” 祈茉眼疾手快夺走香烟,指尖擦过她的唇:“想抽烟?先过我这关。”
此刻在会议室里,楠眠扯开对方衬衫最上面的珍珠纽扣,指尖划过温热的肌肤:“小时候斗不过你,不代表现在也会输。” 祈茉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将人抵在墙上,呼吸灼热:“是吗?那让我看看,楠总怎么翻身?” 楠眠猛地咬住她的下唇,血腥味在两人口腔蔓延:“祈茉,你就这点能耐?” 祈茉喉间发出低笑,扯断她的金丝眼镜,镜片落地时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不够的话,我还有一辈子时间慢慢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