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将军对我干男人的本事这么感兴趣吗?”
劫玉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那两个人。
空气里好像弥漫着火药受潮发霉的气味。还是陆翊钧先隐藏起了脸上的不悦,露出笑容,过来拍拍曹宛章的肩膀:
“派人去打开永行关城里的地道口,把魑魅大军引到这,再用我妻子的法术点燃整个地道。机关我来做,人,你出。”
“人我已经选好了,今晚三更出发。机关你在五更前要布置好,最晚五更,我们就得从这儿撤离。”曹宛章默契地接上了那人的话,显然他们都想到了同一条计策。
“往地丘堡撤,那有另一个地道入口。”
“还有一个?”
陆翊钧捡起一块石头,在墙上划出几条线,圈点做出标记:“魑魅发现地道里有埋伏后,必然会从地上追击到遐尘驿站。我们再从地丘堡经地道返回永行关,和燕城还有其他城池的守军会合。”
“如果北方的妖族援军六日内可至,便可反对魑魅形成合围,将其尽数歼灭。”
劫玉的眼神已经变为了无言的惊叹。
“穿插迂回,是好战策。你一个没打过仗的人,从哪学到的?”曹宛章说。
“文人有文人学东西的地方。”陆翊钧面带笑容地揶揄道。
“你听到了?”想起自己白天在驿站里说的话,曹宛章倒有几分心虚。
“我天生五感敏锐异常,听得很清楚。陈子数九岁的时候,就随我一起去北地,他于我,如同亲弟。”陆翊钧凶凛的目光看向那人,“我不伤心,我只想杀光那些畜生。”
“好。”那人怔了片刻,走到他画线圈点的墙壁前,手指下侧,“北方各城的情况尚不清楚,万一如你之前所猜测,这些鬼越过大丘,从永昌城向北对我们进行围击,届时我们入关后,或许可能与之迎面撞上。且这驿站的粮食也所剩不多了。”
“狭路相逢,便是以命相搏的恶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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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京
一整夜,他记不清换了多少种玩法。
蔡重年坐在那个他厌恶至极的人身上,仰头将自己的□□喂给那人,每寸肌肤都好像暴露在烈阳之下,汗水从下颌骨滴落在那人的肩膀。
他向下瞟着陆云起正□□的侧脸,一种莫名的爽感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他竭力想要控制自己的反应,甚至有些憎恶自己,明明是最恨的人,身体却又被其高超的技巧所取悦,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想到这,他的手开始拉紧缠绕着那人脖子的丝带,不断用力。杀了他,他心底有个声音在说。他的手越拽越紧,陆云起的表情也从享受到感到窒息的痛苦,但那人身下的动作依旧没停。
直到那人剧烈地战栗,将他带向意识的空白,在一刹那的极致的快乐里,他松开了手。
蔡重年疲累地倒在床铺上:“你不怕我真杀了你。”
“你不敢。”陆云起将脖子上的丝带扯下,扔到地上,躺在那人身旁,手又向下探去,余兴未消的样子。
“已经很多次了,我很累。”蔡重年拉上被子,侧身转了过去。
陆云起摸着他背后鞭痕的结痂,没有再继续做什么。
“我想去太行山,今日就走。”蔡重年说。
“我可以在宫里住,你就待在府上。”语气里倒有几分哄的意味,“你就这么着急,去给我戴绿帽子吗?”
“这里一砖一木都让我恶心,放了我吧。”
“早朝后,我会下旨让你去河东府巡行,督工几月后比武大会的事宜,仆役车马由长史司安排。”
听到比武大会,蔡重年转身问他:“你筹划逼宫,难道仙门也是知道的吗?你就不怕到时,仙人震怒吗?”
“我继承皇位,只会给仙门带来更大的好处。”陆云起白了那人一眼,“被子分我一点。”
蔡重年将被子全推了过去,自己坐起身来:“什么好处?现在每年给的贡纳还不够吗?南方夜郎之地尚有灾情,北方又有战事,东面济州府才处理了贪污大案,足见地方官场贪墨横行。你就不怕各地百姓,群起而反吗?”
“我朝建国一千六百余年,贱民造反是常有之事,哪次真反得起来?只要仙人和陆家的契约还在,有仙人在,那些贱民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天庭和仙人愿意遵守和陆家的契约,是因为有九尾狐和妖族在,若哪一天他们没了顾忌,岂非随时可以换一条更称心的走狗?”
陆云起一脸玩味的表情,伸手轻挠着那人的腰:“你知道我为什么娶你吗?”
“为了让我恶心,生不如死,为了禁军的兵权,把蔡家牢牢绑在你这棵大树上……”说起这个,蔡重年有一万句恶言恶语想要吐露。
“睡在我的床上,对我还是这么不尊敬,一身的刺儿。”陆云起皱着眉头打断他,又在他腰下的部位狠狠拧了一把,“不过我身边,能说真话的人,实在是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