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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刑警系列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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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普设,文笔为20年文笔。未完结。

N市警察局重案组。

路德一如既往的摆着严肃的表情,进了局子里。他刚准备向局长报告前些天发生的入室杀/人案已经有了犯/罪/嫌/疑人的踪迹,却被下一秒惊吓住了。

嗯???

这可真是意外。他思忖着。

王耀坐在办公桌前打瞌睡,外面天高云淡,秋日特有的凉爽给他提供了一个很适宜的环境——他正梦见一桌满汉全席,头就被人从后面轻轻拍了一下。

他马不停蹄地回到办公室里,并叫出来了王耀,两个人嘀嘀咕咕在那里好长的时间。

“咦?”弗朗西斯看了看办公室,亚瑟皱着眉头喝着咖啡看着报纸。

马修开了前几天的卷宗,准备打算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弗朗西斯见此放低了声音,他看了看旁边空着两张办公桌。“伊万跟阿尔呢?”

桌子上的东西没被动过,不像有人的样子啊?

“摸/排/走/访去了。”亚瑟头也不抬的回答。

“喔……你的尸/检报告做完了?”弗朗西斯看了看表,指针指向8:10多一点。

这下亚瑟干脆连一句话也不待说,用鼻腔里哼了一声来表示他的回答。

什么态度吗!他有些愤愤的坐在了亚瑟的对面。没错,亚瑟对面的办公桌就是他的桌子。

鬼知道他为什么每次跟亚瑟都是组成一组的!

弗朗西斯打开了电脑,开始准备起了一天的工作。

这个时候王耀跟路德肩并肩的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微笑。

王耀笑很正常,但是路德都在笑,那就比较少见了。

小个子的中/国/人朝着他们挤眉弄眼,当然了,这个小个子是相对于欧/洲/人所说的。他兴奋地挥舞着手臂,“大新闻!”

弗朗西斯跟马修闻声抬起了头,亚瑟也放下了手中的报纸。

“咱们组就要来一个实习生了!”王耀得意洋洋的大声宣布。

“什么?实习?有哪个学校,有哪个同学想要来我们重/案组实习啊?”马修有些疑惑。

重/案组是针对严重的刑/事案件成立的小组,由许多精英级别的成员组成;重/案组专门负责重大案件的小组,破完一个重大的案件接着破下一个重大的案件;重/案组的危险性相对专案组较高。重/案组针对重大刑事案件,特案组针对某一具体案件,但危险系数没有重/案组那么高,而且重/案组破案之后的荣誉也相对专案组要高。

“啊,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这是上头安排的。”王耀也挠了挠头,这的确有些不符合常理。

“人来了!”路德维希低沉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回旋。

?难道是什么大人物啊?弗朗西斯不由得紧张起来。

进来的却是一个20岁出头的姑娘。一个理想的美女就应该有她那样笔直而略微凸起的鼻子,那样大大的黑眼晴,又黑又长的睫毛,那样令人神魂颠倒的目光;她那黑黑的卷发和眉毛,就像翠绿的芦苇依恋静静的小溪,飘拂在温柔而白嫩的额头和面颊附近。

女孩子???

他们不禁面面相觑起来。这是个好事,对于男女性别平衡严重失调的重/案组来说。但是这么年轻?看上去比他们还小的样子呀?

小姑娘微笑着露出八颗牙齿,“你们好!我是姚桃桃。N大的大三实习生。今天开始在这里实习,请大家多多指教!”

“喂!小姑娘,这里可是负责重大事件的重/案组,不是叫你来过花花酒的。如果喊苦喊累的话还不如回去去学校上课呢!多学学知识,总的没错。”亚瑟带着嘲讽的语气开口了。

“啊又来了。”弗朗西斯扶着头,所以像他这种性格,这么难伺候的人,为什么他要和亚瑟分到一组呢?

“我是来这里学东西的,先生,不是来当吉祥物的!”斩钉截铁的清亮的声音从她的嘴里发出。

“嘛好啦好啦,”看见亚瑟有点生气的样子,王耀连忙转移了话题。

“先给你介绍一下吧,”他指了指旁边淡金发色,穿着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的德/国人说,“这是路德维希,是我们组的组长,有个哥哥在排爆队。”

然后他又指了指自己,“王耀,副队长。”

阿桃朝着他的手势,一一跟他们打了招呼,“从事法/医工作的亚瑟,”这就是那个刚刚呛她的人,“主要负责技术支持的弗朗。”

热情开朗的弗朗西斯也冲她打了个招呼,“欢迎你来,这样子我们组终于不再是没有一个女性的队了!”

“主要负责痕迹追踪的马修。”温和的加拿大人也朝她点了点头。

“哎,怎么少了两个人?”王耀问。

“摸/排去了。”

“那这样吧,要不你跟马修一起去找一下他们?顺便也认识一下他们吧!”

“啊好的!”马修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跟小姑娘一起走了出去。

目送他们出去以后,亚瑟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们要去哪儿啊?”阿桃望了望车窗外面川流不息的人群,她有点疑惑的问。

“啊,是这样的,前几天发生了一个摄影师被刺身亡的案件。”马修解释说,“它是在一个漫展结束以后回家的时间段中间发生的。”

小姑娘乖乖地并着腿坐在车子后排,认真的听他说。

“然而奇怪的是,现场只留下了一个指纹印,其他的证据并没有,或者说保存下来。”

“啊这个样子!”她有些疑惑,“难道说凶手是有备而来的吗?”

“并不排除这种可能性,”马修通过车载蓝牙耳机接到了一个电话,“啊,好,我们马上过去。”

趁着红灯的功夫,他转过头来问了小姑娘一个很奇怪的事情。

他这么说,“我想问一下,你懂日语吗?”

“啊?”看见她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样子,马修好心解释道,“是这样的,这次摸排到了一个出现过漫展场内的一名女性coser身上。阿尔跟伊万已经先过去了,但是好像是因为语言不通的原因,询问事宜进展的比较慢。”

“对了,她是一名日/本/人。”他补充说。

“喔!”阿桃点了点头,“日/语的话我还算比较拿手,一些简单的询问应该不成问题。”

“那太好了,”马修松了口气,他可以想象得到他的同事们是怎样打开手机的翻译系统,一句一句进行对话的。

“我们到了。”

小姑娘干脆利落地跳下了车子,这名女性居住在独栋大房子里。马修领着她穿过了花园,进入了正门。

看见马修领了一个不认识的小姑娘来,阿尔跟伊万的表情有些困惑。但是好在看见她能跟询问对象能够自由交流的时候,他们才放下了心里的一颗石头。

“我可以进去走走吗?”马修问道。

“啊可以,但是请不要乱翻里面的东西。”阿桃替她作出了翻译。

“好的,”马修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他的两个同事不要出什么幺蛾子,自己就迈进了卧室门。

留下沙发对面的两个幺蛾子面面相觑,“咱们局什么时候来了一个这么可爱的侦查员啊?”

阿尔是一个坐不住的性子,他戳了戳旁边的高大的俄/国人。

“没注意,”伊万正在聚精会神地打着俄罗斯方块儿,马上就要赢的功夫,被他戳了一下子,顿时有些不高兴。

“别碰我,打游戏呢。”

“哦哦。”他有些颓迷的坐了回去。

这个时候马修也检查完回来了,他朝两个人点点头,表示里面没有什么异样的东西。

“小林桑喜欢用什么化妆品呢?”阿桃笑眯眯道。

“化妆品的话都是很随意的那些啊。”小林细声细语的回。

“那平时出cos的时候,你是自己画的妆还是用的妆娘呢?”

“哎?都是我自己画的啊。”

“这样啊。”

“啊,不好意思,我能用一下你的卫生间吗?”小姑娘突然中止了对话,有些羞涩的问。

“可以呀,请随便。”屋子的主人很明显的被小姑娘刷满了好感度,她笑着回答。

在她们结束拜访的时候,阿桃以“我也是一个coser,请给我拍张照吧。”的理由获得了一张她和屋主人的自拍照。

“这个小姑娘是不是有些话痨啊?”由于语言不通的原因,阿尔并不能了解她们俩在聊些什么。他只觉得两个人的反应有些奇怪。

“你管人家呢。”伊万语气不太好的说。

“马修先生,你进到她的卧室里,有发现什么异样的东西吗?”阿桃低头思索着,这个人很奇怪,有许多不同的矛盾点。

“没有啊。”走进局子里,坐到了他的办公桌上,马修闭上眼睛回顾了一下他所看到的景象,肯定道,“没什么特殊的。”

“啊啊,先来给你介绍一下我们组剩下的两个队员,”接受到了两个人眼神的消息后,马修指了指活泼好动,有着蓬勃生气的阿尔弗雷德。

“你好,我是主要研究犯罪心理学的阿尔弗雷德!”大金毛欢快的蹦哒了过来。

“我的侧写能力可是非常强的哦~~”顶多20岁出头的青年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主攻犯罪地图学的伊万,”俄/罗/斯人也开口了,“你好。”

“啊!你们好!”阿桃环绕了办公室一圈,不出意外的发现自己是里面唯一一个女性。

“啊,对了,刚才那个人很可疑。”她分析说,“由于我日/语里面的外来词学的不好,所以涉及到外来词那方面的话,我都是用英语跟她讲的。”

“我却意外的发现这个人能听懂,那就说明她说她不懂英文是在撒谎。”

阿桃扳着指头,“然后我问到她关于化妆的时候,她特别干脆的回答我说都是自己画的,可是我进洗手间看过桌子上并没有太多的化妆品,会自己化妆的女coser,最起码应该会有一个化妆箱的对吧,但是她却没有。”

“这么来说,你觉得她很可疑是吗?”然而在场的一圈男人里面并没有几个人知道她在想表达什么。

“是的。”她点点头。

“我想问一下,这次的凶/器是什么?”

阿桃看向了亚瑟,这件事应该是由他来负责的。

“不好说,现场并没有发现凶/器。”亚瑟从抽屉里翻出了当时的照片。

“死/者先是被人用利/器捅了一刀,这把刀长度应该很长,因为它可以轻易的穿过一个成年男性的肚子。一击没有致/死后,凶手才砍向了颈/动脉,造成大出血致/死。”

“长度很长,刀,又很锋利。”她在喃喃自语着。

日/本/人,漫展,摄影师!忽地,大脑里好像有一根筋对上了。

她拍了拍手!“武/士刀!”

“啊?”王耀差点跳了起来,“对了,话说回来,我曾经在她的手上看见过有茧子,当时我还纳闷呢。”一向细心观察的伊万发言。

“可是,”见他们有些犹豫不决的样子,她又开了口,“咱们局里有一个会剑道的人吗?”

“有!”阿尔兴冲冲地走了,又拉了一个人回来了。

“菊说这种情况完全有可能!”被他捉来的人,衣服凌/乱,手里还拿着一个文件夹,一看就是被匆忙逮过来的。

“嗯?”阿桃童鞋是个新人,说老实话,其实这办公室的人,她还没完全记清楚。就不用说又冒出来新的人了。

“我是三队的队长本田菊,主要负责城市治安巡逻和打黑这方面的。”

出乎意料的是这个负责治安的人,身材并不高大,看上去只比她高了几公分。

“好,那么咱们要不先提取一下她的指纹看看?”弗朗西斯看向大家,几个人也马上披上了衣服。

“不用啦,”阿桃淡定道,“这个手机上就有她的指纹,正好今天我过去的时候在车上,闲着没事干,把手机擦了一下,那你们拿去叭。”她晃了晃手里的手机。

“咦?”阿尔立刻想了起来,“是在那个时候!和她拍照的时候!”

他就说这丫头为啥要和其他人突然拍照呢。

“对!”淡定的小姑娘继续淡定地点了点头。

弗朗西斯戴上手套,接过了她的手机,用指纹刷小心地刷了一下,提取出来之后马上放到了鉴定仪器里。

“竟然对上了!”

“Yes!就是她了!马上通知各组人员进行蹲守。“王耀打了个响指,说。

但是关键性的凶器还不清楚在哪里,他们只有一枚指纹可以比对,也没有DNA,不能打草惊蛇。

阿尔和伊万主动请缨,毕竟是他们那个小队先进行探查的,有了后续,他们当然要继续跟着了。

伊万走之前他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刚来的小姑娘,自从三队的队长进来了以后,她整个人便缩在了刚搬来的办公桌上,简单的和本田菊打了个招呼后也不吭声了。

他俩认识吗?

不过这个想法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他在内心笑了笑,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他上了车,狠狠的踩了一下油门,气势汹汹的向前冲去。

阿桃一见到那个人的时候,内心就开始有些慌张,好不容易等他走了以后,她才松了口气,开始整理起自己的小桌子来。

这个办公室比较大,顺时针旋转的话,从门口一进来先是她自己的桌子,然后是弗朗西斯和亚瑟;中间的是马修和王耀;右边的是阿尔和伊万。身为队长的路德有自己的办公室。

马修安静地看着她把东西一件件从箱子里拿出来,经过了她的手,各就各位的放在了自己应该在的位置,关于女孩子的应该会用的东西很少,最多的就是书和笔记本,装饰物么也只有小猫两三只而已。

很奇怪的一个女孩子,他这么评价道。

等到快夜幕降临的时候,前方的人员传来了一个坏消息,人跑了。

“什么?跑了?”王耀拍案而起,马上就能看到破案的曙光,没想到在最后一个关头出了差错。

他有些抓狂,N市这么大!鬼知道她下一个地方能到哪里去?

“监控探头有用吗?”阿桃戳了戳弗朗西斯。

“我正在查,”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键盘噼里啪啦的响声后,弗朗西斯无奈地摊了摊手,“她走过了一个死角。”

他指着视频监控,一个人影进了一个巷子里,一闪而过。

“然后就再也没有了她的踪影。”

“这个人有再次作案的可能性吗?”她转过头问气呼呼的王耀。

“这种事情很难说清,”他也不好确定。

“等一等,”气喘吁吁的阿尔和伊万回来了,“我们打开了她家的门,里面的东西已经不见了,但是我们在门口的信箱里发现了这个,”伊万展开了一个信封,这个信封的面积大概就是巴掌大小,“里面有一个卡片,这是一张预约卡,这里写着的是一个漫展摊位和联系电话,时间是后天上午。”

“啊!”弗朗西斯拍了拍桌子。嫌疑人的去向有了踪迹。

“那个?”阿桃举了举手,“我去可以吗?”

她小心翼翼扫过了一众男人的脸,“同为女孩子的话,对方的戒备心应该会小一点;因为去漫展的话我会化了妆,所以她认不出我来,但是她也能也会化妆,所以我也不一定认出她来;如果目标针对的是摄影师这个职业的话,那么我们就应该请一个人装作摄影师埋伏在里面。”

“好主意!”阿尔冲着她竖起了大拇指。

“你的话没问题吗?”看见这小姑娘细胳膊细腿儿,嫩皮嫩肉的,不像一个擅长打斗的人啊。

“场子里一般的金属物品是带不进去的,但嫌疑人有可能在开展之前就把凶器藏了进去,也有可能是约好了一个摄影师后到家里来,再把凶器拿了出来。”

“摄影师人员的话我来安排,”王耀拍板,“天色不晚了,你的家在哪里?需要我们送你回去吗?”

“咦?”黑发的小姑娘眨了眨眼,“我不是本地人啊,也没有租房子,所以我向上面申请了职工宿舍啊。”

“啊?”一群人面面相觑,这群人非富即贵,他们在本地都有房子;上次住宿舍好像还是大学时代的事。

“没办法啊,”她把包包背了起来,“在学校全靠奖学金养活,平常的用度全靠家里,虽然是公费出国,但我也不想让家里花太多的钱在我身上。”

而且N市的物价……不说了,越想越头疼。

“所以有人可以带我去职工宿舍吗?”阿桃歪了歪头,笑着说。

夜已经很深了,阿桃一个人在警局宿舍里,她把灯关了,拉开窗帘,任凭风自由的穿过她的身旁,小姑娘抬起头痴痴的看着天上的繁星,隐隐约约里似乎可以看到警局里还亮着几盏灯光在闪烁。

没想到还会有见到他的一天。她蜷缩在床上,深呼了口气。阿桃开始怀疑自己来这里实习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

毕竟……

算了算了,她拍拍自己的脸颊,试图鼓舞自己。没多大事儿的,他应该记不得我才对,还有王耀。

阿桃赤脚跳下了床,把窗户关上,把因受到风而鼓动不已的窗帘束缚住。

哟西哟西!睡觉啦睡觉啦!小姑娘把自己团成一团,强制命令自己入睡。

第二天早上一一

王耀风掣天下地把自己的爱车停停在警局的停车场上。他左手拎着一袋煎饼果子,嘴上还叼着个麻花儿一一他实在是受不了早上吃三明治,这玩意快把他吃腻了,所以每天早上他就会特别绕一大圈,去别的地方寻找中式的早餐。

他风风火火的朝着大楼走去。现在才7点,大楼里一片静悄悄的。在经过一层的时候,远远的有几个刑警笑着冲他打招呼。“王队!”“王队早!”

王耀使劲的把麻花儿咽下了肚子,潇洒挥手回复到,“你们也早!”

由于路德身体不好,队里的一切重大事务都是由王耀来安排的。路德只需要在文件的最后签字或者盖个章就可以了。所以他们也会喊他叫做王队。

警局的分布有些奇怪。比方拿这栋大楼来说,二层全部是给重/案组所准备的。重/案组一队就是王耀所在的队伍,他们主要负责的是杀/人案和重/大的抢劫案。二队主要针对的是说巨大的互联网诈骗案,目前他的组长出差在外,不在警局内。三队就是所提到的本田菊所担任的队长,他们主要的管辖范围是维护城市治安以及除/恶/扫/黑的。4队和5队比较特殊,一个是缉///毒,一个是防///爆队。

可以这么说,警局的中流砥柱,就是他们这些重案组五队了。当然了,他们还有一些特/警队和经/文会,但一旦遇到紧急案件,就需要几队出马了。

王耀脚步一转,朝着楼梯间走去,要是电梯停在一层的话很好,除了这个时间,他是会选择走楼梯而不选择坐电梯的。

有那个走到2楼的功夫,电梯早就下来了好吗?

他哼着自己编的不知名的小曲儿走到了二层,往右一转就是一组所在的办公室了。

哟嗬!今天有人,今天这么早就来了!王耀有些惊奇,他王耀,基本上是来办公室最早的一个人。阿尔跟伊万是那种告诉你8:00到,他们肯定是在7:59踏进办公室门的人。

至于马修和弗朗西斯,他们一般是在7:30的时候会过来。

亚瑟?亚瑟家太远,不对,等一下,昨天好像他值的班的吧。

他舒了一口气,破案了,然后大步走了进去,“喂,亚瑟,昨天我碰到了一种很好喝的红茶,你要不要来一起?”

“一起?”王耀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见昨天刚来的实习生坐在她的位子上,边看书边做笔记。

嗨!他一拍脑门忘记了昨天还有一个新来的实习生。“一起?”小姑娘抬起头看着王耀,鹦鹉学舌似的说。

王耀偷偷的把煎饼果子换了个手。

“啊!小桃这么早啊?吃饭了没?来来来这里有一个特别好吃的煎饼!我特意让人家加了蛋,加了培根的说。”王耀献宝似的把煎饼递到她面前,全然忘记了,这好像是他自己的早饭。

阿桃认真地盯了他一会儿,又俯身到书海中,“我吃过了,不用了,谢谢王先生。”

这姑娘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啊?王耀有些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正好就在这个时候,亚瑟端着一杯咖啡进来了。他刚把咖啡杯放到自己的桌面上,就被王耀扯了出去。

“她几点来的?”王耀目光炯炯。

“大概是在6:45的时候到的吧,”亚瑟低下头看了看他的表,回到。

“小姑娘跟我说他吃了早饭,哎,你说她是不是在6点之前就起了床?万一睡眠不足该怎么办?”虽然小姑娘的宿舍离这里很近,但是这么早就让她来,他真有一种压榨人的感觉。

“你管人家呢,我还有一个报告没有写,先失陪了。”亚瑟优雅的翻了一个白眼,一脸嫌弃的整了整刚刚被王耀扯的有些不成样的衣服领子。

只留下他一个人在原地发呆。过了5分钟,门口突然探出一个小脑袋。“王先生再不吃您的煎饼的话,它就凉了。”

“哦好!”王耀傻笑起来,不知道自己内心为什么有一丝丝的开心。

——————

被人抓住两只手大力推到墙壁上的阿桃,内心是有些蒙的,

她盯着不停在她身上嗅来嗅去像汪星人一样的本田菊,陷入了一阵回想里。

对,就是摄影师的那个案子,为了引蛇出洞,王耀好巧不巧地让本田菊来充当摄影师的角色。

“嘛,正好今天菊放假!所以我就叫他来帮忙了!”王耀豪迈地拍了拍本田菊的后背,把后者拍得一个趔趄。

“请多指教,姚桑。”小个人的日/本男人对她稍微躬身。

“啊,彼此彼此,请多多关照,本田君。”阿桃内心有些复杂,她并不想跟他扯上任何的关系,但还是回了礼。

于是今天早上。

“哎哎哎!咱们这么早来,有必要吗!”漫展一般是早上9:00开始,而早在七点的时候,重/案组一队的几个队员早早的就来到了现场。

他们运上了金属探测器,确定场馆内没有金属刀具才松了口气。

“安静吃你的吧,阿尔弗。”马修从附近KFC厕所里走了出来,“没有异样。”

伊万皱起了眉头,有些无语的看着阿尔弗雷德狼吞虎咽的吃他的早餐,“一大早就吃这么多汉堡,不腻吗?”

“唔唔唔,”他大口大口地嚼着,用一种含糊不清的声音说,“汉堡是永远吃不腻的存在!”不知道为什么,从他的发言里可以感受到他浓浓的自豪感。

“离我远一点,面包饼的渣子都快飞到我脸上了,算了,我主动离你远一点吧。”伊万挪了挪身子。

“哎你说小桃子她今天第1天出任务没问题吗?”阿尔咬着可乐的吸管说。

小桃子?马修孤疑地转回头来,想了想她本来就自然熟的性格又放心的转了回去,继续盯梢。

“应该问题不大,”伊万发现了马修的小动作,他笑笑没有说话。

“哟!她出来了!”阿尔准确的把包着汉堡的纸往垃圾桶一扔,拉着伊万回到车上待命。

而就在几分钟前,阿桃还在被困在本田菊的胳膊里。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本田君?怎么了吗?”

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啊,本田菊的瞳孔缩了缩,他像一个雄///兽在确定这个好闻的雌///兽是不是属于自己的猎物。

“没什么,我们走吧。”他把她松开,帮她把衣服整好。

为了今天的漫展,少女微卷的银发过肩,紫红色的双眸透露出天生的冷淡和不屑,层层叠叠的荷叶边和精致的蕾丝花边点缀着裁剪恰当的黑色洋装,头饰上的紫色玫瑰在黑色羽毛的映衬下显得十分娇艳,仿佛正在盛开,尽显高贵的气质。

没错,阿桃今天cos的是蔷薇少女里面的水银灯。

“记得我们的plan A计划,我先走了!我还没有找妆娘!”

小姑娘急吼吼的走了,在一个KFC发现了自己的闺蜜,也是她的御用妆娘。

“这身打扮是洛丽塔?”阿尔有些迟疑,他看见她的短发好友趁人不注意,先下手摸了把少女的头!

而小姑娘也不反抗,好脾气的任她摸。

???

他拂了拂因为震惊而有些歪掉的眼镜。

“……应该?”

一切都如计划进展般的顺利,王耀他们最后成功抓到了凶手,他们先带着凶手去审问了,留下阿桃一个人在办公室卸妆。

该死的本田菊!她将卸妆水倒在化妆棉上,边往脸上擦边想,他在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往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这都是些什么奇怪的属性!她用力的擦着眼线,把眼睛周围都擦得红了,“喂喂喂!”亚瑟有些无语的走了过来,“这么擦小心变成红眼病。”

“咦?你没去审啊。”阿桃有些吃惊,“我一个法医去那干吗?”

他主动接过了化妆棉,“闭上眼睛。”

喔。很意外的感觉他很不错。下手的力度很适中,她哼唧着。

“啊对了,稍微……注意一下吧?”亚瑟意所指的说。

他指的是脖子上的牙印!

“唔啊啊!”阿桃手忙脚乱起来,还试图用双手来掩盖脖子上的牙印。

“笨死啦你!”亚瑟丢下手上的化妆棉,他快步走到他的办公桌旁,伸手从抽屉里掏出了一块创可贴,“拿去吧。”

“嗯嗯!”看见小姑娘如获至宝的把他给的创可贴捧起来再小心翼翼的贴上,他的心情莫名开心了一点点。

不过这才上班第几天啊?她这么快就交了男友?

阿桃瞅着亚瑟乌云密布的脸不敢发声,明明刚才还好好的,这脸怎么说变就变呢?

“打扰了,亚瑟先生,姚小姐,”办公室的门被人有节奏地敲了三下。

来者就是上午的罪魁祸首。

本田菊礼貌性地冲亚瑟鞠了一躬,口吻稳重道,“姚小姐,小林小姐坚持要见你,请跟我来吧。”

“哎?啊!好!”她一口应了下来,然后急匆匆地和亚瑟打了个招呼就和本田菊跑了。

“本田先生为什么?”阿桃斟酌的语言。他不是三队的吗?为什么突然间跑过来一队?

“叫我菊就好了,”本田菊皱了皱眉,他并不喜欢她这种小心翼翼的态度,好像就跟陌生人交谈一样。

不,不对,明明几天前还是第1次见小姑娘,为什么我会知道她是怎么和陌生人交流的这种想法?

而且初次见面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他把内心的疑惑先放在一边。“小林小姐坚持要见你,还是指名带姓的那种。”

“啊,这么回事。”她一边走,一边爽利地把自己的头发扎成了一个马尾,这是她在工作时候的状态。

格外的风姿飒爽呢。本田菊笑了笑。

阿桃在审讯室门口立定,她接过了王耀递来的耳麦,认认真真的调试好以后就把它带了上去。

“嘛,不用紧张,”看见小姑娘手和脚紧张的不知道往哪里摆的样子,王耀笑出了声,“你只需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就好了,剩下的事交给我们吧。”

负责审讯的一般是最有资历的王耀和新人伊万,俄/罗/斯人虽然刚入职两三年,但是凭借他强大的气场和不苟言笑的脸庞,成功地让不少人瑟瑟发抖,还没等审讯开始多长时间呢,就一股脑儿的倒豆子般全说了出来。

王耀负责唱红脸,伊万唱白脸,一红一白,刚柔兼济,可谓王牌搭挡也!

话是这么说,但是这位小林桑一进入审讯室就是那种油盐不进的态度啊,本田菊腹诽,她甚至拒绝用英语交谈,所以才找来了他。

小姑娘深吸了口气,默默在心里给自己加了加油,然后朝着犯人走了过去。

她和在一边做笔记的马修进行了一个眼神交流,对方回复了一个肯定的眼神后她才开口道,“小林桑?”

低头一直不理人的少女终于抬起了头,“啊,是你啊。”

她脸上僵硬的表情舒展开来,好像一股春风吹裂了冰面上的裂纹,"あのう、一緒にチョコレートを食べましょう ?”

阿桃试探着问。

“咦?你不是不说片假名的吗?”小少女歪了歪头,笑道。她伸出了手,接过了巧克力。

看见她的态度缓和下来,阿桃说,“那是因为我不想被日/式英语给迷惑住了。”

于是话题就这么进行下来,干得漂亮,王耀暗叹了声,看见小林干脆承认了她的罪行。

“我实在是受不了,那起伏的样子!那些男人知道些什么!”小林握紧了拳头,双目赤/红,头发披散下来,狰狞的面庞也如魔鬼一样。

“我理解。”阿桃叹了口气,这个可怜的小姑娘只是在漫展上遇到了一个愿意给她拍照的摄影师而已,没想到几天以后就被他跟踪,甚至入室抢劫并且 了她。

在一旁旁听的阿尔敏锐的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我理解?”一般人遭到这种情况,会说“我知道”才对吧?

难道说?

他张了张口,又马上把嘴巴闭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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