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衍眉目舒展,他把人搂过来,吻上肖想许久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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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知衍就在别院住了下来,当晚三人坐一起用了晚膳。
这一日俞清然被他两次安抚,夜里松快的多,药也没再服,连后颈的肿胀感都消退不少。
而俞晚道只留了一晚,翌日一早,他不等俞清然清醒就先乘坐马车回去城里。
俞清然的情潮期推测是在五至七天,事实也确实如此,前三日还因为没有被天乾及时安抚而过得格外痛苦。
后面几日有贺知衍在,虽然被吃了不少豆腐,但俞清然确实学会了如何操控信香。
到第七日,俞清然的初次情潮已经退去,后颈又恢复平常模样,而他让人赶制出来的香粉也及时送了过来,随着的还有汪大夫特意调制助他抑制信香的药物。
药装在香包里,外表平平无奇,即使别人看到也不会起疑。
而香粉是他信香的味道,倘若信香不慎泄露,也能用熏香遮掩过去。
一切都准备妥当,就等明日返回书院,在此之前,贺知衍要先回一趟季家。
现下俞清然的身体已经无碍,他也不是红红火火的性子,不能给贺知衍立即表演个猴子上树,但不管神色还是其他都已经恢复如常,是确实好了。
这几日贺知衍没少趁着他情潮需要体.液安抚为由占人家便宜,把俞清然一双唇亲的红肿不堪。
所以当俞清然听到他要回家,今夜不在别院时,都下意识了松口气:“好,那你路上小心,我让俞晖送你。”
他那迫不及待的模样都不带遮掩,贺知衍看破不说破。
反之贺知衍的心情也很好。
因为经过这几日的“灌溉”,俞清然从里到外都是他的味道。
倘若别院里有其他天乾或者坤泽,他们就会告诉俞清然,你的天乾都把你腌入味了。
可是没有,俞清然甚至不知道自己被人哄骗了。
天乾与坤泽,从来就不是那样简单的关系。
贺知衍心情愉悦,不去计较俞清然的这点小心思:“嗯。”
俞清然简直是要乐开花,他招呼俞晖过来,让他送贺知衍回城,又道:“再备几份礼物,他离家这几日想必家里人也担心。”
贺知衍没有说话。
俞晖便按照他的吩咐,准备了几样小礼,而后迎了贺知衍上马车,动身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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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连娣见他回来果然激动,要知道自这九年里,贺知衍从未夜不归宿过。
俞晖代表自家少爷,把礼物呈给卫连娣,着重感谢了贺知衍这几日的帮助,得到卫连娣一番惶恐的虚礼,然后才离开季家。
他走之后,卫连娣才敢问:“你那朋友是谁家的孩子?”看那孩子的穿着,那主子得是个有钱人家。
“俞家的。”
“俞家?就娘知道的那个俞家?”
贺知衍嗯了声。
卫连娣惊讶:“你怎么会跟他交上朋友?还是你受伤前就认识?”
“此前不认识,但他对我很重要,娘,以后我会跟你说明的。”
卫连娣听他这么说,不敢再追问:“你如今清醒了,做事有自己的准则,娘再放心不过。”
贺知衍知道她是真心疼爱自己,便抱着她的肩膀,安抚道:“我能遇上你们,是今生最大的福分了。”
卫连娣的心情果然好些,她拍了拍贺知衍的手背,笑骂道:“都懂事了还跟娘撒娇。”
“娘不是说我永远都是你的孩子嘛。”
卫连娣笑的更欢:“你们都是我的祖宗。”
贺知衍便又哄了她几句,见她心情无虞才放心。
晚些时候季老爹他们回来,见贺知衍归家,也没缺斤少两便放下了心。
独季大哥说了他两句:“下次要出去也说个方位,省得我们都没地去寻。”
贺知衍从善如流认错,完了又说道:“爹,我那朋友的事情还没忙完,还得离家一段时日。”
季老爹夹着菜的空隙问:“又去哪?”
“云杪书院,您老若是有事,就让丰源去那寻我。”
季老爹看了他一眼:“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人生天地间因缘难辨,你我是一时的父子,那便也是一辈子的父子,记得回来就好。”
“你说这些做什么。”卫连娣给了他个眼神,又忙给贺知衍夹了筷子鸡蛋,“安儿多吃点菜。”
贺知衍知道自己要是不透露一点,在坐的各位都不会安心:“爹你想多了,儿子是有了意中人,要去追媳妇。”
“啪嗒...”季老爹的筷子掉在了桌子上,他嘴边的胡子翘了起来,“真的?”
“嗯,只是还没个着落,怕你们笑话,故不敢多说。”
“这是好事。”卫连娣笑的合不拢嘴,“快吃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