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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典礼的樱花落进课本时,裴玦正趴在阶梯教室后排补觉。医用腕表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我戳了戳他手背上新增的输液贴:“解剖课要迟到了。”
他迷迷糊糊抓住我的指尖,医用胶布蹭过皮肤:“昨晚帮教授改论文到三点……”呼吸间还带着薄荷糖的味道,和毕业夜那个吻一模一样。
林小悠抱着医学辞典从前排转身:“残疾人还学临床?”她新染的金发扫过我的实验报告,“小心看到血又晕过去。”
裴玦突然直起身,白大褂袖口卷到手肘,露出淡粉的术后疤痕:“上周你偷吃镇定剂被通报的事……”他指尖敲了敲手机屏,“需要我转发给伯父吗?”
午休时的医学院天台堆满标本箱。我翻着组织学图谱,裴玦突然往我嘴里塞了颗软糖:“蓝莓味,补充维生素。”糖纸被他折成书签,夹在《系统解剖学》的神经系统章节。
“这道题要画海马体结构。”他红笔尖戳着我画歪的神经元,“和高中时教你的樱花脉络图一样。”
我摸出书包里的樱花标本,夹在解剖学笔记里三年了,花瓣边缘还留着当年他写的批注:“能量守恒定律同样适用于植物代谢。”
突然响起的雷声惊得我碰翻标本箱,福尔马林味道弥漫开来。裴玦拽着我躲到屋檐下,白大褂下摆缠住我的帆布鞋带:“闭眼。”他弯腰系鞋带的动作太急,医用腕表硌在我脚踝上。
雨帘中传来熟悉的咳嗽声,陈昊举着篮球冲上天台:“卧槽你们躲这儿谈恋爱?”他湿透的球衣滴着水,“老张头说实验室少了两盒软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