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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尽锁春痕付烬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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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独自走在灯火阑珊的长街,思绪仿佛飘散在世间。

夜色如水,轻轻包裹着他孤独的身影,每一步都踏着重重的寂寞…

谢千弦的心头涌着万千的思绪,如同这夜空中飘渺的星光,闪烁不定,却又遥不可及。

芈浔绝非池中物,他也是麒麟才子,自己与他同窗数载,也见识过他的才识,无论自己如何自傲,也必须要承认,面对这样的对手,他不能心软。

心软,就会失误,一旦失误,便是万劫不复。

他深深叹了口气,此时,应当先回太子府的,可他转变了方向,有些事,他这个身份不好做,别人却可以。

偌大的瀛国,有这个身份、立场去做这件事,又不让瀛君起疑的,只有沈砚辞。

……

夜幕降临,寝殿内烛光有些昏暗,却掩盖不住屋内旖旎的氛围。

“沈兄,你可是睡下了?”谢千弦轻叩寝殿门扉,他在外等了多时,可印象中,沈砚辞不是如此失礼的人。

屋内的沈砚辞却是闻声骤惊,身后之人的动作也随之一滞,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喻的紧张和慌乱,沈砚辞就紧紧盯着那扇门,只要一点轻微的动作,都能在此刻将他彻底杀死。

“沈兄?”谢千弦再唤了一声。

“没…啊!”

屋内的动静突然变得奇怪起来,一声惊呼伴随着阵阵压抑的喘息传入谢千弦耳中,他心中纳闷,担心沈砚辞出了何事,却又顾虑着擅闯他人寝殿终究失礼,一时间便站在门口犹豫不决。

“沈兄,你可是有什么不适?”

沈砚辞紧咬着牙,不愿再出声,只能受下背后那人强加给他的屈辱,也庆幸李寒之是识礼之人,终究没有贸然闯入。

他被这样的折辱的逼出了一身汗,身上衣衫被尽数扯碎,而后面那人欺身蛮横地压下来,二人肌肤相触,黏腻不堪。

韩渊拉开他咬着的胳膊,力道十分强势,贴在他耳边,带着丝戏谑:“想说什么?”

沈砚辞被这一下打的猝不及防,几欲惊呼,却被他的话语生生扼住:“怎么不继续说?”

沈砚辞眼前晃然,在骊山大营见到韩渊的那一面,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从齐国回到瀛国,韩渊也不会放过自己…

他以为,韩渊再恨自己,也不会做出比上次更诛心的事…

他以为上次他那般待自己,已是极限了…

可现下他才真正明白,原来他从来不了解韩渊,不知他若是恨一个人,竟是可以将恨意做到此种程度…

同是男人,他却要自己像个小馆一样承欢,那疼痛如此清晰,他知道,他这辈子,都彻彻底底毁了…

什么泉吟公子,寒门之光,皆如镜花水月,因韩渊而生,也因他而灭。

面对沈砚辞的沉默,韩渊轻笑一声,满是嘲讽,而后将他翻了身,竟是面对着面。

被再次这样屈辱的对待,沈砚辞痛苦的闭上了眼,紧咬着唇不愿发出一点声音,无法,也不愿在这种时候看见韩渊的脸。

“问你话,你就答。”韩渊强行扳正他的下颌,迫使他与自己对视,眼中的狠厉让他失去了理智,却在看见沈砚辞因疼痛而微争的眼眸时,他有一瞬的恍惚,随即俯身吻了上去。

二人皆不着寸缕,在欲望中沉浮,身体滚烫如火,内心却冰冷如霜,但这一吻,却如同狂风骤雨中的闪电,让一切变得混乱又炽烈。

韩渊只需一手便能禁锢住沈砚辞,将他的双手举过头顶,唇齿间却纠缠不休,仿佛原始的野性被彻底唤醒,动作愈发猛烈而急促…

沈砚辞心中在极力抗拒,但已被吻得麻木的唇舌却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只能任由他索取。

原本水面平静的涟漪被乱石纷扰,激起层层波澜…

“扑通…扑通!”

伴随着落石撞破水面的声响在耳边不停的回荡,韩渊一手顺势托起了沈砚辞,带着几分羞辱的意味,又在这羞辱之间带着丝难以察觉的情欲,在这副躯体上四处游离,点燃一寸寸焚毁这人尊严的火。

沈砚辞很快在这样的折磨下溃不成军,他的心痛极了,甚至了忘记了呼吸,只感到眼角滑过一滴不争气的眼泪,咸涩得像是把半生积攒的泪水都融了进去。

“为什么...”破碎的尾音被碾碎在交错的喘息里,无足轻重,轻到韩渊甚至没有听见。

可他只觉自己此刻像片枯败的竹叶,喉间腥甜翻涌,五脏六腑都在绞痛,那些曾随韩渊一起踏遍的青山,那些秉烛夜谈时勾勒的治水图,那些说要带百姓开凿的运河,那些说要治世的变法,此刻都化作利刃剜进胸腔。

他渴望的未来里,天下太平,仍有韩渊,可这一切都不会再出现了,他的抱负错的彻底,若非是错的彻底,怎会变成这样?

可转念间,他又觉得自己大约是疯了,才会在这样的折磨下感到一丝对面那人的情意,正从这个湿热又疯狂的吻传递过来。

他茫然的想着,还是说人本性如此,韩渊看着自己不受控的堕落,自是十分痛快吧…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根本受不了这样的折磨…

床上的被褥都错了位,积压的褶皱越堆越高,疼痛在这刺激下早已不知所踪,他近乎可怕的意识到,自己这副身体正在享受这样的屈辱。

他微微回过神来,这才察觉原本韩渊按着自己的手早已松开,如今正环抱着自己,这番景象,好像真是两个彼此相爱的人共赴云雨,可那人明明恨自己入骨。

“…唔…”再次迎上韩渊的吻,他早已被磨去了锋芒,身下已被调教的无力,这样激烈的云雨,若是心中有彼此,便是欢爱,所以即使带着恨,依旧是销魂。

“沈兄?”

“!”

沈砚辞这才惊醒过来,原来李寒之没走么?动静这般大,他不可能没听到什么…

韩渊丝毫不在意这一点,似乎刻意要让门外之人知晓他们在干什么,弄出的声音愈来愈大,每一次撞碎池水的平静,都伴随着毫不压抑的喘息,整个寝殿都被这股疯狂而绝望的气息所充斥。

沈砚辞彻底慌了神,艰难开口:“我…没事…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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