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艳阳高照。皇帝一下早朝便命人宣襄王爷进御书房。
一个时辰后,便见襄王田文景喜滋滋的出来了,而且一路走的都是轻飘飘的,原来的襄王不苟言笑,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山脸。
现在的襄王,似乎没那么冷漠,笑起来的样子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尤其是一笑,嘴角那两个浅浅的梨涡,煞是好,这是路过的宫女们的想法。
已经回到府中的田文景,交待阿平准备下江南的事宜。
没错,下江南,田文景穿来也有两月了,还没出过远门儿,当他那便宜皇兄找他说让他去江南一趟,他想都没想就应了,生怕皇帝见他犹豫就不让他去一样。
皇帝给田文景安排了一趟差事,去江南查官员贪污受贿一案,有人给皇帝上了封血折。他派人去查时,送信的人和写折子的人已经死了。
折上大致就说苏州知府苏亦宽贪污受贿近百万两黄金,把皇帝给气的,百万两黄金,那是比他还富!
所以便派田文景去查探虚实,如若属实,当下便可抄家,不必等上报。
按说田文景才回京不久,而且又要准备成亲之事,皇帝不应该派他出去。可皇帝就是要打对方出其不意,而且满朝文武,没有比田文景更适合的。
一来,他是皇亲国戚,皇帝的胞弟,实权王爷,好办事。二来,他向来雷厉风行,铁面无私,深得皇帝信任。皇帝不找他找谁。
田文景交待完,又利索的换了身简单却不失他仪表的衣服,一个人轻车熟路的往邑阳侯府走去。
邑阳侯府除了那次他偷摸去那次,后来又光明正大的去找过几次花错,所以他熟。
他是去通知花错,让她与他一起去的。
他跟他便宜皇帝老兄是这么说的:“臣弟这都要成亲了,皇兄您还派差事给我,我本欲在王都和花三小姐多多相处,联络联络感情的。
这下不是泡汤了。不如就趁这个机会,让三小姐与臣弟同去,互相了解彼此,增添感情,皇兄,你看如何?要不,准了呗!”
皇帝前面听田文景说的一本正经,听到最后,一口茶水差点没咽着,‘准了呗’哪里学来的调调,还抛媚眼。
这是去查案,不是去玩!
皇帝盯着田文景看了良久,这还是他那个不苟言笑,冷心冷肺的弟弟吗?恶寒的皇帝当然就准了,人田文景都向他抛媚眼!
虽然不习惯如今田文景的贱里贱气,罢了,现在这样总比以前那样子好。
听说还是因为自己上次叫他喝酒,给喝失忆了,那酒他也喝了,和平常的没两样,怎么把田文景就给喝失忆了?命人查了一道,就没问题,田文景也没受袭!
田文景兴冲冲的跑去邑阳侯府,结果花错不在,说是去赴宴了。田文景只好扫兴而返。
“让开,让开,马失控了,快让开……”突然身后传来的马蹄声和女子惊慌的呼喊声。
田文景刚才失神了片刻,这一回头,见一匹马横冲直撞直朝他面门冲来,周围的人早已散开,马背上一位紫衣女子死死的抓着马缰。
就在马儿快要撞上田文景之际,田文景本下意识的出手,用最近略有进步的功夫稳住了马。
但好像用力过猛,将马背上的紫衣女子甩出去了。
原本紫衣女子是牢牢抓住了马缰,但马儿停下时,向后仰的幅度太大,导致她一下没稳住飞了出去。
田文景见紫衣女子一下甩那么高,那掉下来,还不摔的连爹妈都不认识,不做他想,用他控制的最好的轻功飞身上前,一把抓住了紫衣女子。
六月尾的天,是很炎热的,紫衣女子本穿的便有些单薄。田文景正好抓住紫衣女子左肩上的衣料,只听“嚓”的一声,是衣服撕裂的声音。
紫衣女子香肩暴露无疑,上面还有一块浅红色的月牙形状的图案。
落到地上的两人皆是一愣,紫衣女子当即反应过来,将田文景的外袍扯了下来,披在自己身上
“啪……”一声脆响,田文景挨了一巴掌。“无耻……”紫衣女子怒目以对。
尽管大瑾国民风开放,但当街撕衣服,这放哪儿都无耻了。
田文景无语了,怎么最近他老挨女人打,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你这人,要不是我救你,你从那么高摔下来,不死也残了,你怎么还打人啊?”田文景毛了。
紫衣女子:“谁要你救了,我本来就可以安然无恙的落地,要不是你半路抓住我,我的衣服能破吗,打你怎么了,打的就你这种无耻下流的流氓,哼!”
田文景脸也不捂了,指着紫衣女子便跳脚道:“谁他妈知道你有武功啊,谁知道你那什么烂布衣服,抓一下就破了。早知道你有武功我才不会救你这种无理取闹的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