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赵霆确定是扫恶会,而不是做恶会?
“襄王爷,下官兵部侍郎左施良见过王爷!”左侍郎恭敬的行礼。
被人认出来了,田文景立马收敛了笑,但那眼里的笑意收不住。“嗯,免礼!本王就是路过。这赵公子挡道了,下来看看,没想到还能看到赵公子如此……天真烂漫的一面!”本想说白痴的。
“襄王?你就是那个常年在外,刚回京不久,人称‘冷面罗刹’的襄王爷?”赵霆打量着田文景。
赵霆这人无法无天惯了,每次闯祸他爹赵尚书都替他擦屁股,而且所闯的祸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是很小,反正从未惹过比他爹大的官儿。(那是没碰上,碰上人家也不搭理他)
所以,他便有些自我感觉太良好,认为他闯了祸,顶多被罚跪祠堂,或者被打一顿,反正他爹不会下狠手要他的命。见了田文景不仅不行礼,还像看猫看狗一样打量他,“也不过如此嘛!”
田文景一听,心下一乐,这个白痴,他对赵霆并不讨厌,他只觉得赵霆就是个野孩子,调教调教就好了。所以田文景故意沉了脸,道:“阿平!”
田文景叫过阿平,在他耳边俯语了几句,阿平先是一怔,随即道“是!”
“啊……”还不等众人反应,阿平已经上前,一拳将赵霆放倒在地。
“左叔叔,救我,他打我……”赵霆虽然会点功夫,但那是三脚猫,对付市井流氓还行。
阿平则是一流的高手,在阿平面前,赵霆是毫无还手之力。
“王爷,这……手下留情,毕竟是赵尚书的儿子……”左侍郎犹豫的说道,其实他也想打赵霆,但他不敢。
赵霆是憨憨的可怕,说他单纯,他还知道要娶媳妇。说他混,他还是知道不能欺负老人小孩儿。
田文景只是抿唇一笑,不理他。
“啊……你干什么。我的头发,头发……该死的……”那边,阿平奉命用佩刀将赵霆的头发削了,“唰唰唰”几下,瑾国第一位寸头诞生。
“左侍郎,你看,这样子,赵公子就好看多了!”田文景悠闲得很。“阿平,揍成猪头就好,留口气儿。”
左侍郎一脸黑线,好看?赵霆那一头引以为傲的黑直发被阿平全削了,和光头只差了一厘米!
“是,王爷。”阿平的拳头就往赵霆脸上招呼,尽管赵霆左躲右闪,依旧没躲过鼻青脸肿的猪头命运。
不一会儿,顶着猪头脸的赵霆在下人搀扶下,踉跄的走到田文景跟前:“翻(襄)王爷,米(你)个(这)是鸡(嫉)妒喔(我)比米(你)长得好看吗?喔(我)的脸要是毁了,米(你)要怎么赔?候(头)发,喔(我)的候(头)发!”
左侍郎扶额,公子,这是重点吗?人襄王爷就是要你的命他也敢的!
左侍郎一个劲儿的向赵霆使眼色,让他赔罪,可赵霆脑回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愣是没读懂左侍郎的意思。
赵霆摸着他脸上的伤,疑惑的问道:“走(左)敷(叔)敷(叔),您眼ging(睛)耿(怎)莫(么)了?”
左侍郎绝望。无语望天,尚书大人,您是怎么养出的孩子,真是……节哀。
远在军营的赵尚书打了个喷嚏。
“哎,本王就是觉得你长得太好看,碍眼,怎么了?你还想打回来?毁了便毁了吧。别说,你现在这样子,顺眼多了。”田文景笑眯眯的看着赵霆,而后转身:“别挡道了,本王未婚妻的马车要过。哦,对了,左侍郎,和赵尚书说一下,本王的赤卫营还差人,不如赵公子……”留下这句话便往马车方向走了。
赵霆也想打人,但他现在打不过。这边人都散了,留下左侍郎和赵霆一干人等,见田文景和花错的马车经过,左侍郎硬拉着赵霆行礼:“恭送王爷!”
左侍郎更是苦逼了,赤卫营,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阵营。
听说,里面的训练不是人能承受的,反正不会让你死,但是能让你生不如死。
能让人闻风丧胆的就是里面的训练和规矩,而能从里面走出来,那都是有大好前途的。想到这里,左侍郎只能摇摇头,苦哈哈的回去向自家上司禀告。
那边,赵尚书听说了事情的经过,直气得拍碎了一张梨花桌,砸碎了一套上好的青花瓷茶杯。
赵公子又被揍了一顿,然后带着伤被送去赤卫营了。这都是后话。
此时,“哈哈……你不知道,那赵霆多好玩,笑死我了……”马车里田文景绘声绘色的向花错讲了赵霆的事。
“白痴!”花错看了田文景一眼,就说了这两字,不知说的是谁。
到了花府门口,田文景便下车目送了花错进府后,便往回走。他今天整到花错了吗?好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