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他们推开安全屋的门,空无一人。
在周围寻找Y/N二日仍无果之后,Price的通讯打来了。
加密的通讯频道里能听见他点燃雪茄的杂音,
“Ghost,听好了。情况比我们想的更糟。”
“马卡洛夫的人正在东欧全线活动。武器、资金、训练营,情报显示他拿到了维克多的旧网络,而且玩得更脏。”
Ghost冷声,“具体坐标是否还在山脉矿洞?我们需要切入点。”
那头传来price敲击键盘的声音,“我猜是的。加格勒的废弃工厂,第聂伯罗的货运码头等等,全是幌子。这杂碎学聪明了,把指挥节点拆成了蜂窝。但有一件事没变,他需要观众。”
price压低声音接着说道,“SOG截获的通讯提到一个代号铁砧的行动,48小时内。我赌他会再搞一次表演。”
Ghost沉声道,“需要我带小队提前渗透吗?”
“不。这次我们放长线。全员待命,但你先去敖德萨找渡鸦,那老家伙在马卡洛夫内部埋了钉子。拿到名单后我们给他的人来个点名。”
“记住,Ghost,马卡洛夫喜欢陷阱。别踩进去,让他自己撞上来。”
可谁也没料到,维克多的陨落,竟成了马卡洛夫的崛起。那些曾经效忠于维克多军火帝国的残党,如今纷纷倒向那个更危险的疯子。
维克多是个商人,尽管他贩卖死亡,但至少遵循规则。
他追求权力,制造混乱,却也懂得克制,始终维持着某种平衡。可以说,他是黑暗世界的实用主义者,是可控的恶。
而马卡洛夫不同。他不在乎金钱,不在乎秩序,他唯一渴望的,就是让整个世界在烈焰中崩塌。
任何与他理念相悖的存在,都必须被彻底抹除。他的疯狂没有底线。
维克多的死让地下秩序崩坏,马卡洛夫却用 “绝对疯狂” 填补了所有。
而Y/N,消失了,彻底消失了。没有信号,没有踪迹,甚至连一丝气味都没留下。
Krueger和Konig已经去寻找她,但Ghost知道他们不会按规矩来,现在,他们最不需要的就是打草惊蛇。
所以,他让Soap和Keegan也跟了上去。至少这两人知道什么叫“低调行事”。
至于他自己,渡鸦的接头时间快到了。
既然维克多都能掌握关于Y/N的部分情报,如今马卡洛夫不仅接管了维克多的一切,更掌控着全球的地下暗线,或许能从马卡洛夫那里获得意想不到的信息。
几日过去,Y/N的踪迹依然成谜,整个安全屋笼在一种紧绷的沉默中。
四名猎人,一个目标,却谁也没能找到她。没有新情报,没有突破口,只有 “必须等待” 的煎熬。
他们都感到不安,因为维克多临死前的话。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荒谬却无法忽视的事实。
军方,PMC,黑市佣兵,情报组织,所有关于Y/N的追捕任务,似乎全都来自同一个源头。
某个藏在暗处的存在,正在用无数双手编织一张巨网,而Y/N就是网中央的猎物。
他们?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
然而现下他们不能贸然行动,万一Y/N需要支援时,他们却因冲动而落入陷阱,那将是彻底的失败。
自出发寻找 Y/N 那日起,Krueger再无音讯,他本就无意与他们合作,只为找人。他决定找到小猫后,就把她捆起来带走,带到任何人都发现不到的地方。
而Ghost每日从早到晚泡在靶场,子弹壳堆成小山,仿佛只有枪声能压住他内心的焦躁。
Konig被Ghost的命令召回,在他本该参与作战计划时,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毫无动静。
Keegan独自窝在小木屋里,他盯着钉在木墩上的箭羽发怔,想着或许她会回来,想办法把这个屋子偷走。
安全屋里的空气凝滞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Soap似乎是眼下唯一还保持理智的人。
他盯着 Ghost,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刀,“我们不能干等着,必须尽快找到 Y/N。赶在端掉马卡洛夫老巢之前,先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
Ghost沉默片刻,眼神冷得像冰。他缓缓开口,嗓音沙哑。
“不,现在最好的办法是直接杀进马卡洛夫的老巢,从他嘴里撬出有关Y/N的信息,她才能真正安全。现在贸然去找她,只会把战线拉长,让她更危险。”
Keegan也认可Ghost现在的观点,他缓缓点了点头附和道,
“而且,她现在在普通人的世界里,反而更安全。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我们立刻就能察觉。”
他顿了顿,语气笃定接着说,“以她的能力,在人类世界自保绰绰有余。”
Soap无语的猛地站起身,拳头砸在桌上,声音陡然拔高,看着这两个男人。
“你们怎么就不担心?!她对这个世界几乎一无所知!她连裤子都不知道穿,你们以为她对性别,对危险有概念吗?!这世界的男人,”
话未说完,一股无形的低气压骤然压下,硬生生掐断了他的话。
Ghost和Keegan的手都攥紧成拳,指节泛白,青筋暴起。Ghost死死盯着地板,胸口剧烈起伏。
是啊,Fucking Hell!他怎么忽略了这一点?
Y/N根本不懂人类世界的规则。
她会不会随便给人治疗?会不会毫无防备地问陌生人“你需要呼吸吗?”
Ghost猛地站起身,椅子被撞翻在地,发出一声巨响。
Soap说的对,不能再等了。
必须找到她。
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