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压下满腹的怒气。还好金子都拿回来了。时苒关键时候是真霸气!
可这口气可真难咽下。如果金子没有拿回来,他还可以有理有据做些什么。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作为晚辈,还是亲戚,他没有立场做任何反击。真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令人气短。
他只能在时苒想哭的时候,让她靠在肩膀上。
过了不知道多久,啜泣声渐渐消失,万祺才捧着她的头看了看,又看了看自己的肩头,开着玩笑,‘全是你的鼻涕了。你要不要帮我洗?’
时苒吸了吸鼻子,声音嗡嗡地,‘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误会的?’
时苒会说笑就是没事了。万祺悄悄松了口气。
其实时苒工作很忙,忙得记不起那件事。而且这些天自己也消化得差不多了,毕竟是没有倚仗的孩子,就是这样靠自己提起一口又一口的气,同自己和外界和解。不是原谅,是告诉自己--‘算了’。
现在又好好哭了一场。像定时炸弹一样埋在内心深处的压抑悲伤愤怒,都被宣泄了个干净。她已经差不多又能鼓起再战的勇气。
万祺很少在时苒脸上看到锋芒毕露的冷漠表情。她以前对周玉的离谱都很宽容。这次她是真的被伤透了,也踩到了她的底线。时苒太独立,他能做的就不多,但至少,他不想让她一个人消化这些负面情绪。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允许陪伴,是最亲密的信任。
万财主其实很想像小说里的男霸总一样,给时苒一张卡,说‘里面的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他确实有这个实力,这一年,他的财富又翻了好几番。他想用尽方法去宠她。让她尝尝被宠爱被偏爱被选择的滋味。
但他太了解时苒,她爱钱,但不贪财,她不会无功受禄。她可以为了梦想拼尽全力去赚,偶尔苦行僧似的去节省,但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馈赠。
现在时苒能发泄出来,心情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他心稍安。
‘你想不想做投资?’万祺小试牛刀的时期已经过去,他完全有把握可以带飞时苒。
‘好啊。不过我还没有攒到很多本钱。’她又有点犹豫,‘亏了就买不了房了。’
‘你想买房?’
‘当然啦。你不想买?’
‘那我们要不要投资房产?’
时苒倒吸一口冷气,‘你想吓死我?’
‘怎么了?’
她揪住万祺的衣领,‘你也去不告而取了?’
‘你过来,告诉你个秘密,我本是那紫金山上一飞贼,每天晚上穿上夜行衣去富商大贾家偷金元宝。如今已经积累了一马桶的金元宝。如时债主有意,小的尽可如数奉上。’他一本正经趴在时苒耳边咬耳朵。
时苒被他的呼吸,吹得酥酥麻麻。她拍开他的脑袋,揉得他发型大乱。‘搞什么神秘?这里有第三个人吗?’
她知道万祺是捞金小能手。理财小天才。
‘说正经的,可以考虑。你出人,我出钱。’万祺言归正传。
‘怎么说?’
‘你出个人,负责掌管银行卡和密码。’
时苒笑得想打人,她也确实这么做了。打得万祺直叫唤。
‘我这个人出得真是......’,话没说完,被劫了话头。
‘太重要了。没有你这个岗位,我根本玩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