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白站在初夏刺眼的阳光里，突然觉得浑身发冷。那个走音的调子，是沈栖棠总爱哼的动漫主题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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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自动回复

他给那个空号发了整整三个月短信。

[今天物理竞赛，你肯定要说题目简单]

[便利店出了新口味薯片，难吃]

[下雨了]

直到某天深夜，手机突然震动。

[消息已送达]

江砚白盯着这四个字看了整晚。天亮时，他删光了所有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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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放空练习

心理老师说，想念时要试着放空。

江砚白躺在天台上，看云从一团变成散沙。有飞机划过天空，拖出长长的白线。他想起沈栖棠说，每条航迹云都是迷路的流星。

"胡说八道。"他对着天空说。

一片花瓣飘落在鼻尖。这个季节本不该有樱花。

江砚白闭上眼睛。

风吹走花瓣的时候，有滴水珠顺着天台边缘坠落，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的弧度，像某个转学生书包上晃啊晃的小狮子挂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