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一起的那两年,两个人都患得患失,因为没有恋爱过,也不知道如何和恋人相处,两人要顶着巨大压力,一边摸索着过河。
就连发生关系,也是在一次忍无可忍之后,黎寻干净利落地持枪上阵,威逼利诱。他才忍着羞赧把他按到。
后来食髓知味,便一发不可收拾,缠着胡闹了好几天,好端端的旅行变成了性体验之行。
彻底完成开发后,两人都去掉了一层矜持,反倒开始放飞自我。
黎寻会故意坐在他身上,慢吞吞地控制着,逼他一天天说荤话,嘲笑不行。
他哪里能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和羞辱,没一会就把上下严严实实的堵死,泄愤似地要把他钉死在床上。
“不行?”
“虚弱?”
“装?”
“行,那就让你看看到底该什么样。”
到底两人都不是放纵的人,那次体验后,便彻底打开了一些封禁的开关,也顺带说开了心意。
不做到最后一步,无非是心疼,也想要给他留一条后路。
“我怕你后悔,这样的身份要承担太多,我心疼,我希望……”
我希望你永远不用考虑这些。
但没说完,就被黎寻啃啃咬住了唇,疯了似地啃噬、吞咽,唾液中带着干涩的铁屑味,顺着喉管慢慢进入了肺腑,流窜到了身体每一处。
将要晕厥的时候,两人终于分开。
黎寻用拇指抹掉了唇角的血渍,歪头,笑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小病娇。
“没有回头路了,我已经是你的了。想分开?除非死掉。”
他也是在那时感受到了黎寻的爱意。
和他的隐忍克制努力为未来谋划不同,黎寻要更直接干脆,想要就掠夺,想做就做,要填满每一个裂缝,要彻底合二为一,再不分你我。
那次做得惊天动地,以至于后续黎寻险些发烧,两个新手在笨拙处理时,还差点干柴烈火。应礼愧疚地去做了很多功课,确保下次能给出更好的体验。
又被人缠着索要,“你是不是笨蛋呀,我又没有责怪你,明明我也很舒服。”
脸皮太薄,脸快要烧透了。
黎寻痴痴地笑,腿反而也跟着紧紧缠绕,“呐,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用有那么多的顾虑,我是你的,就是你的,你就是把我弄死过去,我都……唔……”
“别说了!”应礼快要昏倒。
……
然而黎寻从来不在乎这些弯弯绕绕,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依旧已经害羞到满身泛红,但还是耿直地说出口:
“搬到一起的第一晚,看到你在浴室里做手工,晚上梦到和你一起做……”
尴尬不会消失,只会转移或者传染。
这下三人整整齐齐,全都成了煮熟的虾。
“别,别说了。”应礼被他那直白的形容震惊到面红耳赤。
就连十年后那个也觉得惊悚。前期的时间线并没有过多改动,这样算起来,他当初……
十年后应礼用掌心抚在了额头上,这下总算明白了第一次时,黎寻为什么会有那种反应……
原来他以为是秘密的秘密,早就被人看穿了。
难怪第一次做的时候会是那种语气,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在怀疑自己有问题,私下偷偷恶补,晚上尝试邀功。
原来是因为做作的清纯被人看穿。
他蓦地笑了声,越发想念那个正在焦头烂额准备秀场的老婆。
而此时空的应礼已经被轰得说不出话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上一秒还在柏拉图,下一秒黎寻就能冲击到霓虹的深夜频道。
支支吾吾了好一会,还是选择了沉默。
“没关系啊,就当是小应礼提前给我say hi,以后又不是用不到……”黎寻好心安抚。
老公的自我修行里有这么一条,为此他还特意偷偷看了漫画研究,虽然大为震撼,但想到是和应礼,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梦里也零星看到了一点未来,两人纠缠的厉害,但大部分都是应礼占据上风。
于是做为一个完美的老公,他觉得有必要为自己正名!!!
有段时间也缠着十年后的应礼交流经验,把对方折腾地冷汗直流,连连举双手投降,“不了吧,要是发生什么,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天知道十年后的黎寻是哪里来的雷达,那次只是借穿了睡衣,回去后就被禁止上床。
一米八多的男人可怜兮兮地锁在小沙发上,前一秒被年少时的老婆精神折磨,下一秒以为终于能吃肉却被泼了冷水。
那段时间,十年后的应礼觉得自己极其脆弱。
虽然后来换着花样终于把老婆哄好了。但那段时间食不知味的日子,再也不想重来了。
后面传达的小技巧,也仅仅存在言语交流。
尽管如此,也还是把那个才刚刚有了意识的少年,说得整个人都怪异起来。
后面做了几次梦,以旁观者的角度见证了几次十年后的温存,身临其境之后,才算勉强入门。
眼下拿捏应礼,可算是轻车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