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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廷玉低声应道,片刻后,又听雍正冷声道:“若银子不走正路,走银之人,也应走。”
三日来,那封信迟迟未至。
雍正未提一句,但夜间炉香三换,案前文书未动。终是将信纸展开几页,写了几笔,又搁下。
“他本不该日日都来。”雍正低声自语,声音几乎听不清。
沉默片刻,他又道:“……但既然来过了,便不该全无回音。”
他没有再落笔,只是静坐,看着窗外夜色一层层压下来,像是在等什么,又像是在等他自己也说不清的念头。
2025年4月8日。
沈行舟一向擅长打自己的脸。
前几天他才信誓旦旦地说不再写信,可这两天,他心里却空得厉害,像是把什么挖掉了,风一吹,连着神经都发凉。
那种感觉很熟悉,像是某天突然和最好的朋友断了联系,嘴上说着“有缘自会再见”,结果这一别就是一生。
他以为自己可以潇洒转身,但失联后的这两天,他总是不自觉看手机,甚至反复看之前的信件、看那个神秘号码的短信。就好像——盼的不是内容,是个“你还在”的证明。
那封最后的回信,他这几天看了很多遍。
甚至鬼使神差地带去了公司,压在文件夹下面。午休时想喝咖啡,没拿稳,洒在了边角。
褐色的痕迹晕染了一点。他拎起信纸时,看到那句:
“卿之言,朕必读之。”
那句话像一枚钉子,钉在心口,不疼,只闷得人喘不过气。
他想,这是不是又把什么重要的东西,弄丢了?
理智告诉他别写了。已经够了,放过自己。
可另一部分却固执得要命,低声反问:“你真的甘心吗?从小到大,你真的甘心都这样吗?”
他坐下,抽出纸笔。
哪怕雍正讲治国,他讲米线也好;哪怕隔了三百年,也总比沉默要好。
——这一次,不能再由他自己亲手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