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秋平瞪他。
祝以平道:“我们就事论事,你这点水平和天分,真就算了;说真的,顾以宁前几天还跟我说要吃这碗饭啊,他要不是胡说八道又发神经,到你这年纪,搞不好比你强点?”
顾以宁人靓,专对外人嘴甜,还聪明,可惜学东西快,失去兴趣更快,不改这毛病以后日子就难,真改了估计做哪行都还行。
蔺秋平就下床,站起来要走。
祝以平忙拉着他:“不是说你这辈子都没水平,是说你现在不行,兄弟你想想,那么容易,我们还混什么饭吃?”
蔺秋平自己把自己写歌的纸随手丢抽屉里:“烦死了,滚。”
祝以平拉他手:“别烦了,好好唱你的,说不定哪天就进化了,你这破、你这玩意回头我给你改改还不行吗?现在先给我睡觉!”
蔺秋平挣不开他手,给他拖床上去。
“臭流氓!”
“半夜三点我叫你早点睡觉是流氓?你他吗就是欠是不是?”
“我欠?我看是你欠吧?这么着急上火啊?那你真就等我分化好了,我那个了你!”
祝以平觉得他是魔怔了:“你他吗的?蔺秋平,你就这件事特别较劲是吧?”
蔺秋平反问他:“那我问问啊,我要真是个Alpha,能上那个吗?”
你真是老子也要在上头,但是现在祝以平就随便应付两声:“再说,再说吧。”
“再说?那你上次跟谁打麻将啊?”
他突然地问这个,一点前兆都没有,但听着跟早就想问了一样。
祝以平心里揣着点事儿,但是脸上也不露,就道:“就几个一般朋友呗,你不认识。”
蔺秋平冷笑:“听听,社会人儿啊,朋友多!那你赢钱了吗?”还朋友,狐朋狗友差不多。
“赢了点。”
“哼。”
他这么不高兴的劲头,估计是想着他那祸害亲爹给他添的堵。
祝以平把话题又绕回去,问蔺秋平:“那你是Omega怎么说?”
怎么说?不就是想等着我说随便给你上呗?蔺秋平不说。
祝以平蹭起来,捏他脸:“你说不说?”
蔺秋平犟得要命,不说,还眼神挑衅。
祝以平就拉着他手,舔他手心,吻他手腕,吻着吻着,就吻得复杂了。
这会儿的蔺秋平估计都不觉得他自个有多撩,但他有多撩,那固执就有多操蛋,祝以平都不想忍了,想把他摁死了先办了得了。
但祝以平现在是真的喜欢他,带着点想跟他天长地久的爱意。
以后会怎样,说不清,也许蔺秋平会变,也许他会变。
但真的喜欢的时候,就认真喜欢着吧,对人家好点呗,就像他妈从小耳提面令那种。
现在等蔺秋平缓下来点,祝以平就还是不死心,问他意见:“宝贝儿,行不行啊?给个准话。”
蔺秋平自己舒服完也没多出来半点良心,抬起一脚踹在他脸上,以示回答。
祝以平正要跟他继续闹,准备至少让蔺秋平练练嘴上的活,谁知道忽然他手机就响了。
“大半夜谁啊?”
蔺秋平没搭理他这话,把床边他手机摸过来看了一眼,结果发现来电显示是祝以平他妈,就丢给他。
祝以平接住了,看了号码,也不着急接,先抱怨两句。
“是我妈。我跟你打赌,破小孩又搞事。”
害,顾以宁这死孩子估计没救,不认真治治揍几顿可能是不行了。
但真接起来,祝以平脸色就变了,也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他应了一句“好,我马上过来”就赶紧下床,抓了衣服赶紧穿上。
蔺秋平从来没见过他这表情,有点被吓到,立刻问他:“怎么了?”
“我妈进医院了。”
“那——”
蔺秋平想说要不然我也跟你一块去?但现在他身份挺尴尬的,算是祝以平的男朋友吧?是倒是,但也没跟别人明明白白说的,最知情的人居然是个未成年的顾以宁。
去医院被人看见好像也不太好,而且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蔺秋平都觉得自己有点傻,好像真就跟杜奕明说的一样不太懂人情世故,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怎么安慰人。
祝以平看他踌躇的,弯腰低下头亲了他一下:“你睡你的,估计没大事,回头跟你说。”
蔺秋平点头,就穿着睡衣下床跟着他送他到电梯那,祝以平也就不让他跟着下去了。
蔺秋平看电梯门关上,祝以平已经开始在给别的什么人电话了。
没事么?没事会这么晚进医院?还把家里人都叫去?
这也就是成熟社会人随口安抚人的说法吧?蔺秋平忍不住地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