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奕明听蔺秋平这样胡说八道的,想到了他是不是趁着休息又要去找祝以平,还想到之前罗正德说那话,虽然后面也没人来提个什么说法了,但他始终悬着一颗心。
“你知不知道——”
蔺秋平抬起眼睛看他:“什么?”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说你这么讨厌人家玩儿这些个,那你跟祝以平混在一块,就不知道祝以平也有点这个小毛病么?
可这话到嘴边,杜奕明不知道怎么地,说不下去了。
他和祝以平认识这么多年,不说他对祝以平有点什么别的想法,明面上他自问算是祝以平最好的朋友了;就他所知的,小赌怡情而已,太大太过分的,应该是没有。
于是他也就不说这个,只是跟蔺秋平提醒强调:“你别给我一休息就往祝以平那跑,也别跟我在那犟说你就是聊工作,你们这些屁话我一点都不信。”
而听杜奕明一而再再而三地说这事儿,蔺秋平就拿眼睛瞅他。
“看我干什么?”
“你是不是——”
杜奕明直觉不好:“闭嘴。”
蔺秋平会乖乖闭嘴就奇怪了,就还是继续问:“奕明哥,你老问着我这个,你是不是自己喜欢他啊?”
杜奕明车都不好好开了,回头瞪他。
“好好好,我闭嘴,我也不去找他,行了吧?”
“关我屁事!你们好自为之!”
杜奕明真的都有点生气,蔺秋平看得出来。
虽然也不是他有错,但蔺秋平还是觉得自己这样不好,就算杜奕明跟祝以平真有或者想有点什么,那也是他们自己的事儿。
自己现在算是祝以平现任吧?但杜奕明对他也挺好挺照顾的,问太多显得贱格,不应该。
所以蔺秋平暂时安静如鸡,装乖。
但话又说回来,就算蔺秋平不去找祝以平,祝以平还是要找他的。
而且还要抱怨偷偷摸摸地,就跟偷情差不多,简直扯淡。
蔺秋平想到杜奕明的表情,就道:“那你自己去跟奕明哥说说,让他给我再张罗个什么黄道吉日的,发公告吧!上次他还问我戒指,我说我自个随便买的!”
结果祝以平居然也怂:“算了,回头的。”
蔺秋平冷漠,扯一扯嘴角,假笑。
“真的,回头的!”
“闭嘴吧!”
最近蔺秋平搬到自己新家里了,虽然之前换的住处比再之前的地方更好,好很多,但还是属于自己的地方,最好。
这两天闲在家里没事干看人家辱骂自己,编假料的就算了,蔺秋平骂一个“操”字就过;结果今天又看到一条,被人家说他没什么本事的,唱功不是被高估而是被严重高估,而且只会唱别人的歌,无聊至极,比不上人家王欣自作自唱的,拿奖肯定是黑幕,余立退赛也是因为他,现在被人骂死都活该。
蔺秋平爆炸。
他就非要较劲,把吉他又给翻出来,自己写歌试试。
这几天不是闲么,老子现在就写!
身为堂堂华悦音乐总监,以及蔺秋平首张专辑制作人的祝以平忍不住提醒他:“兄弟,你那专辑已经完事儿了。”
蔺秋平愤怒:“你少管我!谁他吗是你兄弟?老子塞下一张里不行吗?!”
祝以平觉得他当自己是死的,你想塞就塞吗?开会同意的吗?还老子,说给谁听呢?
于是祝以平就啃他脖子:“睡觉了兄弟,半夜三更的别弄你破烂吉他,扰民。”
蔺秋平还在琢磨自己的歌,都不回骂了,就躲他:“好。”
祝以平:“……”
好个屁。
祝以平都想说了你蔺秋平又不给我睡,就这么往我这坐着撩火不帮灭的,真不要脸。
他努力把下半身那点火压下去,自己先睡觉。
结果半夜居然被蔺秋平闹起来了。
他迷迷糊糊地把蔺秋平掀翻,手就往奇怪的地方摸,结果被蔺秋平一膝盖顶过去,祝以平直接痛清醒了:“你他吗——”
这是人能干的事儿?真废了自己,他蔺秋平能得什么好?操蛋的,祝以平想在床上打滚。
蔺秋平还非要揪他起来,把自己写的曲子给他看。
祝以平一边忍着疼,一边接过来,看了一眼就皱眉。
“兄弟,打扰下,我问问啊,你这灵感哪来的?”
蔺秋平眼神飘忽不定:“我、我琢磨了好几天了。”
祝以平咬牙坐起来,摸他头发,还没干,穿个睡衣也没扣地就在这扭着腰坐着,于是问他:“刚洗澡哼出来的吧?”
蔺秋平恼羞成怒:“是,怎么着吧!”
祝以平看完:“你想听实话还是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