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内,元灯欢朝着元学士夫妇深深地行了个大礼,“小女元灯欢见过元学士,见过元夫人。日后还要劳烦元大人和夫人,小女感激不尽。”
元灯欢这一拜存了一百分的真心,她心中也明了,虽然是陛下的旨意,但是只要人家不乐意,元灯欢怕也是没那么容易得如此好的身份。
见此,元夫人赶忙将元灯欢扶了起来,“姑娘说的哪里话,既然进了元府,咱们就是一家人。今后你就是我们的女儿。”
元灯欢顺着元夫人的手站了起来,感激的朝元夫人露出了一个笑容。
她心里清楚,皇帝一句话就让他家多了个女儿,这对于元家来说并不是一件小事。
甚至之后待元灯欢进了宫,可以说她跟元家就绑在了同一条穿上,彼此祸福息息相关。
若元灯欢是个好相与的也就罢了,若她是个不懂事的,元家当真就是请了个祖宗回来,到时候想哭都没地方哭。
元学士和元夫人自然也知道其中的道理,但是元家在朝中身份特殊,背后并没有强大的世家撑腰,完完全全是皇帝的纯臣。
这让他们在如今世家把控的朝堂上很难再往前进一步,所以在接到陛下圣旨的时候元家也想赌一把。
若是成了,元灯欢便是他们在后宫的依仗,他们则是元灯欢在前朝的母族。
若是元灯欢扶不起或者犯了什么错,那他们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不过就目前来看,元灯欢还算是个懂事的。
虽不知皇帝是从哪里找的人,但是这仪态气质丝毫不熟京城老牌世家的大家闺秀。
而且,居然长相也同元家人又两分相似。
其实元应很想问问元灯欢原本家住在哪里,是哪儿的人。但是想了想如今的关系也没有亲近至此,便咽了回去,只想着待日后略微熟悉了再仔细问问。
元应顺着元夫人的话接道:“先抛开圣旨不谈,我与夫人其实一直想要个女儿,奈何一直没有机会。如今你来了,也算是了却了我们一桩心愿,日后便当元府是自己的家便好。”
这边元大人的话说的及其漂亮,且确是有两分真心在里面的。、
元灯欢自然把话接了下来:“既如此小女便舔着脸唤二位一声父亲母亲了,父亲母亲也不必见外,叫我一声灯欢就好。”
这边元府正上演着一出父慈女孝,那边皇宫内,江尧也在问着这头的情况。
这会子江尧刚下了早朝,正在去慈宁宫向太后请安的路上。
他偏头问低声一旁的郑华采,“元府那边如何了?”
早就知道陛下非常的关心宫外那位,郑华采连忙答道:“回陛下,元姑娘已经顺利住进元府了。”
江尧点了点头,元应是个懂事的,在朝中也算难得的合他心意的人。希望这家人不要辜负了他的良苦用心。
慈宁宫内,贤妃正在同太后说着话,太后似是被贤妃逗乐了,笑的脸上的纹路都拧在了一起 。
这边宫人进来回禀,说是陛下过来了,刚刚还在跟太后说话的贤妃,眼中立即亮了光。
瞥到贤妃的表情,太后眯了眯眼道:“贤妃也有些日子没见皇帝了吧,你去亲自为皇帝煮盏茶吧。”
哪里是有些日子没见到皇帝,明明是自从一个月前的七夕宫宴之后,贤妃连皇帝的影子都没见着过。
所以听到太后的吩咐,贤妃立即欢天喜地的站了起来,“是,嫔妾遵旨。”
江尧走进慈宁宫,便见到太后身边站着的贤妃端着茶盏笑盈盈的等着他。
江尧下意识的抬腿就要逃,最后一丝理智还是让他顿住了脚步。
他同太后见了礼,便轻声地转头同郑华采说了句话。
郑华采得到吩咐,给皇帝留下了一个保重的眼神,便带着重任偷偷地先离开了慈宁宫。
见皇帝坐下,贤妃立即端着茶盏走了过来,满身地香气熏得江尧脑仁直犯冲。
贤妃娇滴滴说道:“陛下,这是臣妾亲手烹地茶,陛下尝尝?”
江尧摒住呼吸无奈道:“朕不是说了,不要在身上用如此重的熏香。”
贤妃十分地委屈,她出门只在身上用了点南边进贡的蝴蝶香。此香以清新淡雅著称,哪里有陛下表现出来的那么严重。
她有苦说不出,只能默默地站的离皇帝远了些。
江尧自小便不喜欢香料地味道,闻到便觉得十分的刺激,此时他不禁想到宫外的那个女子,好像在她的身上,从来没有闻到过香料味道。
但是这一幕落在太后眼里,便是皇帝刻意给贤妃难堪下她面子。
对于皇帝对后宫嫔妃的态度,太后早就心生不满了。她就不信这后宫里如此多的女人,就没有一个是皇帝喜欢的?
不过是皇帝翅膀硬了,觉着这些嫔妃都与她沾亲带故,刻意同她对着干。
哪里是不喜欢女人,明明就是在同她打擂台。
太后不满江尧对贤妃厌恶的态度如此明显,刚要发作,门口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