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行妈妈的墓就在巷城,宋栀礼问了陆知行妈妈最喜欢的花是什么,在第二天两人带着一束洋桔梗一起去了墓园。
宋栀礼站在墓前,看着墓碑上那张黑白照片。
照片里的女人眉眼温婉,与陆知行有七分相似,只是嘴角噙着的笑意比陆知行要柔和许多。
“妈妈。”宋栀礼轻声唤道,将手中的洋桔梗轻轻放在墓前,“我是宋栀礼。”
陆知行站在她身后半步的位置,目光落在母亲的照片上,喉结微微滚动。
宋栀礼悄悄牵住他的手,感受到他指尖的轻颤。
“我带您儿子来看您了。”宋栀礼的声音在微风中显得格外清晰,“他现在很好,是商界有名的新贵。虽然有时候工作太拼命,但我会盯着他按时吃饭的。”
陆知行突然上前一步,单膝跪在墓前,伸手轻轻擦拭着墓碑上的灰尘。
宋栀礼看见他修长的手指在母亲的名字上停留了片刻。
“妈。”陆知行开口时声音有些哑,“这是宋栀礼,我妻子。”
宋栀礼眼眶一热,蹲下身与他并肩。她听见陆知行继续道:“她做饭很好吃,比您当年做的红烧肉还要香。”
“妈,您放心吧,我会陪着陆知行的,不会再让他一个人。”
陆知行听着宋栀礼的话,心头一暖,反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像是握住了此生的全部温暖与希望。
微风轻拂,墓园里的松柏枝叶沙沙作响,仿佛在回应着他们的话语。
两人离开墓园时,阳光穿透云层,洒在湿漉漉的石阶上,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宋栀礼深吸一口气,雨后清新的空气夹杂着泥土和草木的芬芳。
她侧头看向陆知行,发现他眉宇间的阴郁似乎淡了几分,阳光落在他深邃的轮廓上,勾勒出一层温柔的轮廓。
“天气真好。”宋栀礼轻轻晃了晃他的手,唇角扬起笑意,“妈妈一定听到了我们的话。”
陆知行抬眸望向天空,阳光有些刺眼,但他没有移开视线,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
宋栀礼踮起脚尖,伸手抚上他的眉心,指尖轻轻揉了揉那里常年微蹙的痕迹。
“陆知行,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他垂眸看她,阳光映在她的眼睛里,像是盛满了细碎的金色星子。
他忽然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低声道:“嗯,会好的。”
因为她在,所以一切都会变好。
宋栀礼在他怀里蹭了蹭,忽然仰起脸,眼睛亮晶晶的,“要不要去个地方?”
“哪里?”
“秘密。”她狡黠地眨眨眼,拽着他的手往停车场走,“反正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翘班吧!”
“你不是请了假?怎么还算翘班。”
“对啊,我不翘班,你陆大总裁得翘个班。”
陆知行被她拉着走,唇角不自觉地弯起,“宋小姐,你这是在带坏我。”
“那你就说让不让带坏吧。”
“当然。”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影子在地上交叠,拉得很长很长。
就像他们即将开始的,崭新而漫长的人生。
宋栀礼开着车穿过城市,车窗半降,初夏的风带着槐花的甜香灌进车厢。陆知行坐在副驾驶,看着沿途风景从高楼大厦渐渐变成开阔的郊野。
“再往前就是临湖了。”宋栀礼的指尖在方向盘上轻敲,“我上大学时经常来这里写生。”
陆知行望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你从没提过。”
“因为这里藏着我的秘密基地。”她狡黠一笑,将车拐进一条林荫小道。
车子最终停在一座白色小木屋前。木屋被野蔷薇环绕,门廊下挂着风铃,在风中叮当作响。
“这是?”
“我外公留下的画室。”宋栀礼掏出钥匙,“他生前是美术教授,这里是他创作的地方。”
推开门,阳光透过落地窗洒满整个空间。画架上蒙着白布,颜料整齐排列在木质调色台上。陆知行注意到墙上挂着一幅未完成的风景画。
“你当时转校后我在这儿呆了好几天。”宋栀礼轻抚画框。
陆知行垂了垂眸子,“对不起,我……”
她转身拉开窗帘,湖光顿时盈满房间,“当时确实挺生气的,后来想通了,人生总要面对自己的战场。你走了,我的生活还要继续。”
陆知行的手指轻轻抚过画架上干涸的颜料痕迹,阳光透过他的指缝,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突然转身,将宋栀礼抵在落地窗前。
“礼礼……”
宋栀礼眨巴眨巴眼睛,有些懵地看向陆知行,“你……”
“礼礼,我想吻你。”
“啊?昨天不是才……”
陆知行微微低头,鼻尖几乎要触碰到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可是我现在也想吻你。”
宋栀礼耳根泛红,突然想起之前程幸开玩笑同她说的话。
“像陆知行这种看似冷冷淡淡,无欲无求的,实际上*欲很强,一旦开了荤,那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她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眼神闪躲了一下,“你今天怎么……”
话还没说完,陆知行的唇已经轻轻压了下来。这个吻不同于往日的温柔,带着些许急切与渴望,让宋栀礼的心跳陡然加快。
陆知行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拇指摩挲着她泛红的耳根,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
宋栀礼双手下意识地抓住陆知行的衣角,手心因为紧张而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