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说你离开了，去见你父亲，我怎么知道还会再吓到罗宾，他可是罗宾。”达米安不满的嘟囔，他知道格雷森害怕蝙蝠侠，没想到罗宾这么能共情。

怎么，难道他父亲问题也很严重？不符合概率学啊。

“听上去没什么问题。”巴里思考：“好吧，抱歉，达米安。”

达米安怒视道：“别用那种对孩子说话的语气，去你的。”

艾伦最近越来越不尊重他了。

“这句话不是我教的，但是，嘿，他说的那个词诶。”巴里拿起了他那角披萨，侧着头对罗宾说。

“维克托不在真是可惜，我想他了。”

罗宾的金币点头点了一半，他问：“维克托怎么了？”

“回家，吵架，大概就是这样吧。”巴里说。

斯通博士在一周后才知道他的儿子失踪了，他一直在星辰实验室加班，为了氪星科技之类的。

甚至，巴里从钢骨愤怒的话语中得出信息：斯通博士根本不知道钢骨离开了，直到他看到邻居给他的电话留言，他们举办了一个庆祝会，告诉他记得取放在门口的礼物，但直到第三天也没有人拿走那份礼物。

于是，斯通博士才给钢骨打电话。

巴里想不到父子关系能相处成这样，在他的记忆里，父亲一直是很可靠。

这听着有些引起罗宾的心理阴影，毕竟在他死前，与布鲁斯的矛盾也与日俱增。

“祝福他。”罗宾敲下两个单词。

“说的对，”巴里赞同：“那就致维克多。”

他打开了三瓶汽水，哄骗达米安也参与这个邪恶的仪式。

“为了维克托！”

维克托·斯通，钢骨，感觉不好。

他回来了，有点早，但斯通博士不在家。直到快到约定的时间，那个男人才匆匆的打来电话，告诉他实验有了新进展，一时离不开身。

“如果你自己做不到，那就不要试图命令我。”钢骨没等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维克托咬紧牙齿，靠在门外的墙壁上，只觉得深深的失望。

在与达米安和巴里相处之后，维克托其实已经没有那么恐惧自己的身体，有时候，他甚至会为这些便利的功能而自豪。

他还有了新的制服，与闪电侠属于同一种材料，轻便的分子战衣不仅能满足闪电侠的高消耗，也能使用在这副金属躯壳上，它们能够承受一定程度的畸变。

尽管穿上它，意味着钢骨不能随意变形，只能使用手臂或者双腿作为武器，但制服挡住了他胸口的光芒和那些非人的部位。

让他看上去更像一个穿着装甲的人，而不是某种行走机器。

维克托感到安心，他认为自己能做得更好。

就像斯通博士曾对他说的那样，他可以成为帮助别人的人。

一个真正的英雄。

于是他说服自己，他的父亲仍旧爱他，只是难以表达。维克多愿意像母亲说的那样，再给他一次机会。

但他搞砸了，不是吗？

钢骨自嘲的笑了笑，他戴上兜帽遮住半张脸，捡起地上那个包装精美的食品袋，虽然已经过去一周，但袋子里精致的饼干依旧散发着香味，维克托知道高热糖油混合物的保质期很长，他打算把这些拿回去。

一点也不给斯通博士留下。

“拜托，小子，那不是给你的。” 有个女人的声音叫住了他。

维克托侧过脸，在余光中瞥到一个金发女人，那个女人穿着连帽衫，看上去不到二十岁。

她发现钢骨的视线，抱着胸口说了一句：“等着！”她转身打开隔壁房门。

看来这就是那个开Party的热情邻居。

但钢骨不打算回应她，他拎着袋子想要离开，没走两步，女人就追了上来。

“ 哦，”她看到了维克托的全貌，但没什么惊讶的表情，反而把另一个食品袋拍到维克托胸口：“老兄，你硬的像块铁，拿着这个，别再拿别人的东西了！”

“那不是……”维克托想要争辩。

“拜托，我以为到了上城区情况会好一些。”女人拨弄着金发：“听着，孩子。那户人家最近过得很艰难……如果你饿了，或者坏掉了，可以来找我，别去打扰他们。”

“我的室友应该能想想办法。”她叹气道，像是在和一个叛逆的孩子说话。

“不，但谢谢。”维克托说，他不知道在哥谭竟然还有这么热情善良的人，听口音，她甚至来自犯罪巷。

她是怎么活下来的？那里的人竟然没有敲断她身上的每一根骨头。

钢骨从她身边挤过去，忽视了身后“记好了，兄弟”的喊声。

他越过楼梯，还能听到那个女人的声音：

“该死，他还是把那个拿走了，我还得再留一份……哦，芭布！你可以……”

钢骨摇摇头，准备去附近隐蔽的小巷换回制服，然后飞回基地。

“嘿，哥们。”

楼梯口靠着一个小个子，维克托确定那是个孩子，因为他身上的皮夹克大得有些过头了。

维克托在心底叹气，没想到回去的路竟然这么艰难，都怪他相信了斯通博士。

“那女人竟然让你拿了两份！”那孩子自来熟地嘟囔了一声，蓝眼睛看向维克托：“哦……”

他露出思索的神情，然后缓缓瞪大了眼睛。

“你是维克托！维克托·斯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