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被拦在城外,裴青阳也笑了,问:“公主,如何?”
玉儿手里榴弹不够,她说:“再等几天,且让她们再安逸几天。”
玉儿去住了帐篷,裴青阳去给她找火油,粗布麻衣的,玉儿在岸边捶捶打打,她在异国发现了更好用的左轮,搞不好能造出来,但需要能工巧匠。
“敢问姑娘,”是皇甫诚的声音。
玉儿这下真的头都不敢抬了,她连奇装异服都没有了,只管低着头,捶捶打打。
“姑娘,请问此处距离王帐还有多远?”皇甫诚说。
玉儿不开口,皇甫诚蹲下,非要问她。
玉儿想拿袖子遮脸,皇甫诚一把拉住她,“姑娘小心。”
怕她掉河里去。
玉儿匆匆起身,收拾东西准备走,皇甫诚愣在原地,以为自己看错了。
玉儿快走远了,他还是不敢相信。
玉儿要锁门的时候,他追上来了,说:“玉儿,是你吗?”
汪玉儿不语,装听不懂。
锁了一天的门,也饿了,玉儿出来打水,水井在院中,皇甫诚讲:“能讨口水喝吗,姑娘,我认错人了。”
水井里刚打上来,烧也没烧,玉儿放在墙上,让他自己拿。
里头生火了,玉儿煮了面,她吃了一碗,放了一碗在墙头。
以为她在睡觉,玉儿早走了,火是继续烧,人早走了。
约了与裴青阳汇合,王庭她还是要的,没有拱手让人的道理。
火烧王帐,炸死了姬夫人,还有她的野男人。
玉儿坐在高处,拍拍手,裴青阳说:“互相举报者有功,谁参与了谋反,检举一个,赏一两黄金。”
夜里惨叫声不断,人间炼狱。
公主雷霆手段,血洗皇庭。
皇甫诚都嗅到血腥味了,他蹙眉。
清洗皇庭,重启公主府,玉儿要给自己修坟,死后也就葬在这处。
她同裴青阳说:“你娶个妻子吧,生几个儿女,过继一个给我,我自己选。”
裴青阳笑。
“你笑什么?”她问。
“所以为什么不能我们生个孩子,你不行,还是我不行?”裴青阳说。
“我不行。”
“你怎么不行,心里有人?”
“我身体不是很好,我感觉得到。”
其实玉儿怀过孕,有快十年了,如果没有十年,也有八年。
她说:“下去吧,我想一个人。”
玉儿驰马出去了,叉鱼,她现在和夏妃一样,酷爱叉鱼,很有意思,真是船儿载不动,梦随流水,小河青山。
她头戴宝石,梳两条大辫子,拿着鱼叉往河水深处走。
一边煮鱼汤,一边是烤鱼,吃饱喝足,准备回王庭。
皇甫诚站在她马前,她说:“让开。”
“我不让,我以为你死了,玉儿。”
玉儿拉马缰,“是死了,早死了,你已经知道了,我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你的敌人。”
“你怨我了,怨我几年不归,没有书信给你。”
“啰啰嗦嗦,让开。”
汪玉儿一鞭子抽下来,皇甫诚不躲,玉儿冷笑,“别逼我杀了你。”
“玉儿,我时常在想,如果我知道你是这样的性格,我一定会带着你走的,一定会带你走。”
玉儿说:“我不想听,我也不关心,不如你直说,你想如何。”
“你是我妻子,我们拜过堂了,你记得吗?”
“多余。”
玉儿拉马缰,掉头,走了,鞭子扔在了石滩上。
乱石滩,夜里风凉,这地方很凉。
夜里,玉儿找裴青阳,说:“我准备去拿回马车,再造也不是那个东西,我准备去城防所拿。”
“我同你一道。”裴青阳说。
“你又不会武功,你别去了。”
趁着皇甫诚在王庭,玉儿决定闯城防所。
夜黑风高,玉儿带着五个武婢,巡防官发现,玉儿一鞭子勾过去,等婢女们驾走马车,玉儿才捏对方喉咙,“想死,我成全你。”
可这人认识玉儿是李呈锦,“长...长公主殿下。”
玉儿说:“那留不得你了。”
长公主叛变,王朝丑闻,这人今日不死,去了皇帝手里,也是个死。
汪玉儿闯了皇甫诚的老巢,杀了他的城防官。
底下人群情激愤,要和那个邪恶公主决一死战。
暗杀小队已经成立,汪玉儿和裴青阳在研究火器,外头的箭矢就进来了,带着火,直接想射杀这位声名狼藉的公主。
玉儿收了火器,递给裴青阳,“走。”
都在追着公主杀,裴青阳对准皇甫诚,准备射杀皇甫诚。
汪玉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可能活腻了,活吐了,活够了。
直接挡在了裴青阳身前。
轰然倒地。
“玉儿!”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