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上面。”
顺着她的命令,一步一步踩上台阶,孟尝紧张坏了,大殿里烛火燃着噼啪声,额上沁出细密汗水。
追着她的唇角咬过去,酒年搂着她的脖子,低声笑了起来:“我可是很重?”
“不重,只是属下的自制力快要奔溃了。”孟尝轻轻把她放书案上,和她头低着头,呼吸近在咫尺。
碰了下她的鼻子,酒年又笑了,她好像格外喜欢对她展露笑颜:“何时学会的这般循规蹈矩?以前的性子是打算放弃了?”
坐在书案上的人比孟尝要高一些,搂着她的腰凑上去吻她,酒年慢慢回应着,声音从唇间缝隙溜走。
“阿钦可还想知道南方鬼帝到底是谁?”捏着她的后颈不住摩挲,两人距离不断在缩进。
呼吸变得时重时缓,不只是她,就连孟尝也不是个专一的人,吻慢慢流转着去了侧颈。
“大人您说。”
扬着脖子不住发出喟叹,酒年爱死她这理智崩溃带来的感受,看她沦为欲望的囚徒,看她因此欲罢不能。
身体的战栗迫使她投降,嗓音跟着发抖:“阿钦可曾......听过梓荏这个名讳?”
这次轮到孟尝笑了起来,左手扣着她后背,右手扶着下颌,轻啄着红唇:“听过,这可是那南方鬼帝的称号?”
“阿钦真聪明。”爱惜着抚摸她的脸,酒年继续说,“南方鬼帝梓荏是时微寒的心上人,而她转世后,现在的名字啊,叫江枕西。
“这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哪里还有让她们演戏的机会。”
孟尝从未听过时微寒有心上人,她一直独来独往,除了几个朋友,还从没见谁和她近距离接触过。
私下里许多人都在说,她是个断情绝爱的家伙,可现在看来,似乎还真就应了这句话。
注意到她的分神,酒年捏了捏她的脸,沉静静的眼神荡开涟漪。
酒年问她:“阿钦在想什么?”
“属下在想,鬼帝既然能转世,是不是说明他们也可以重新登位?”孟尝直视着她的眼睛,该有的尊卑在开始的时候就结束了。
或许那些位置只是在等,等待它的主人能重新回来。
“可以是可以,不过得等。”
“那要等多久?”
“十六个轮回。”
一个轮回六十年,加在一起零零散散也就是九百六十年,要等这么长的时间,才有可能重新走上之前那个位置。
如果野心足够强大,等九百六十年又如何。
“属下还有一个问题。”
酒年叹着气,咬了下她的耳朵,听她刺痛着倒吸一口气,翘了下眉毛:“问吧,这是最后一个问题,我的耐心快告罄了。”
听懂画外音的孟尝红了脸,凑上去偷香,一点一点挪到唇角,轻吻了一下:“按理来说,宋迟阡搞出了内/斗,死对她来说应该是最好的惩罚,为何会只是封印了事?”
“因为殷休。”酒年说。
“与殷大人何干?”孟尝疑惑。
酒年抚着她的脸,痴痴的看着:“因为宋迟阡是殷休的引路人,是她心心念念的那人,她不会允许她死。”
“死亡对很多人来说是件简单的事,可对我们这些在地府当差的来说,稍不注意就会魂飞魄散,哪还有什么转世的机会。”
“大人……”
“你的问题太多了,阿钦。”
酒年咬上她嘴唇,交换着呼吸,腿搭在她腰上,外面传来人的交谈声。
“大人,殿外有人。”孟尝想退开,奈何酒年搂着她的腰不愿放弃,又靠了回去。
“怕甚?何时变得这般胆小?”指尖抚着她飘落的碎发到耳后,凑了上去,“不用担心,门关着,我也布了结界,没人能瞧见或听见什么。”
“继续……”
心里被打了一支镇静剂,孟尝不再害怕,扶着她的腰,留恋她的红唇。
感官上刺激着皮肤发出阵阵颤栗,酒年一手抠在案沿,一手紧紧抓着她后背衣裳。
“大人可是觉得难受?”
孟尝退了出来,舌尖闪过一丝晶莹,摸着被咬出血的嘴角,有些疼。
红色更加刺激视觉,拇指擦过留下痕迹,看她慢慢舔舐干净,孟尝眼神慢慢变了。
“如若难受,阿钦可愿帮我疏解?”她勾着嘴角笑,殊不知这样的选择根本无从拒绝。
天哪。
“崔大人,酒大人正在和孟使商谈要事,若有急事,属下可以代为转达。”黑甲阴兵拦住崔玦,恭敬地垂下脑袋,一字一句说着。
啧。崔玦敲着下巴,眉头蹙成了八字,没想明白,她不是被这人叫过来的吗?怎么现在又成和孟尝商谈要事?奇了怪了。
殿内,酒年往后仰着,腿踩在木椅上,瞧了眼还追着自己脖子不放的孟尝,斜孑一眼。
“先回枉死城,等我和孟尝谈完事,会派人去叫你。”
崔玦刚要开口就听见脑子里的声音,瞧了眼紧闭的殿门,摆摆手只得满是疑惑的离开。
什么嘛,还真就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啊,就是一苦命人儿。
手抚摸着她的脖子,酒年捞起她脑袋,凑上去亲了亲:“今天可想尝试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孟尝愣了一下,眨了眨眼,有些懵:“什么?”
“这次就不动手了……用这里。”
感受到她的指尖,孟尝腾的一下脸红透了,舌头打了结,说了好几遍才吐露明白:“大人,属下不敢。”
鼻尖溢出哼笑,猜透她的小心思:“我是将阿钦你惯的太好了?竟在我面前说起了谎话?若是不敢,那从此便不再有瓜葛。”
“我不允许。”
骨子里的恶劣冒出了头,孟尝狠狠在她脖子咬了一口,慢慢抬起了手。
皮肤感受到温热,酒年眯起了眼睛,手撑着那书文,看它变得皱巴巴,蹙了下眉。
感受到身体的颤栗,孟尝起了点坏心思,轻轻咬了一下,惹得按在她头上的手,去揪住了耳朵。
“若不温柔一点,下次可没这机会了。”
手在她肚子上留恋着画起了小圈,酒年忍不住握着她的手腕,慢慢往上。
指腹变得湿润,孟尝心砰砰直跳,她就快要溺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