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只有克洛福德摆弄甜点心的声音。
“Ambush先生,你好啊。”
同样坐在江池苏对面的是克利劳德另一个哥哥迪马达。
他声音低哑,时不时伴随着一阵咳嗽,像是生病了。
江池苏略微点头。
“您看起来异常的沉默寡言啊。”
出乎意料的是,迪马达压根没有谈论克利劳德斯的死的意思,甚至连坐在迪马达身旁不断摆弄着甜点心的克洛夫德也没有一丝要提起的意思。
看克洛福德不断摆弄小甜点的样子,江池苏甚至觉得可能在克洛福德眼里,克利劳德的死可能还没有他面前的小蛋糕重要。
华丽的房间里一时陷入沉默。
“要来一份甜点心吗?”克罗福德开口。
他表现得不紧不慢,像是除了甜点心其他的一切全都不能引起他的注意一样。
“不必了。”
在船上的那四天让江池苏欲(烦)罢(不)不(胜)能(烦),而船上莫名其妙少了都宴会都还没有搞清楚,无端之间又让他多了几分烦躁。
笑了,现在除了上了船的那一行人,估计谁都能吃得下甜点。
哦,对,皮尔特沃夫不算。
他有点怪怪的。
……
不知道对面这俩人是不是因为闲着没事做来找他聊天,但是这个天又没聊起来的原因,华丽的房间里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陷落沉默。
江池苏微微偏头很随意的瞥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
很好,半个小时差17分钟,三人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可以聊的共同话题。
江池苏能怎么办呢?
他眼神死,最终选择把思绪神游天外。
管它结论是对是错,先想一通再说。
不过…
江池苏不打算跟他们浪费时间,也没什么心情陪他们慢慢演戏。
他略略起身,微微鞠躬:“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这是基于在一个共同话题上三人聊得还不错的礼貌。
迪马达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茶,随后又慢悠悠地挽留:“还没谈到重点呢,Ambush先生先坐下来喝杯茶吧。”
江池苏:……
他忍(兴)辱(高)负(采)重(烈)/误/的重重坐在沙发上,发出不屑的轻哼。
然后对面这俩人硬生生的让他看了一个多小时的喝茶表演和专心致志干甜品表演。
江池苏:……
他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嘴角勾起的弧度,看起来像是在威胁人,手上早已攥紧,像是随时都能挥出去一样。
他笑眯眯的开口,声音颇有一些风轻云淡的意味:“所以两位找我来是为了看你们两个慢悠悠的吃东西和喝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