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总风风火火的进来,刚进来就压不住火气的质问:“小臧总,这些天和你们扯皮绳扯来扯去,钱的影子是半点没看见,望洋公司的情况你也看见了,再这么拖下去公司就垮了,我今天来就是问明白了,这钱下来的日子有个定数吗?”
“杨总。”臧鸣岐点点头,亲自给杨总泡了杯菊花茶去去火,“咱们开诚公布的说,最近这检察官查的严格,你们借款的钱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上头审批下来程序不少,知道你的公司很急,但这钱急也急不下来的。”
“来来来,先喝口菊花茶,养生又去火,最近我们公司倡导养生计划,鼓励员工用菊花茶代替每日的咖啡,提神醒脑还不伤身。”
臧鸣岐左一口理解理解,右一口哎呦您喝喝茶去去火,杨总一时哑口无言。
他眼里闪过恨意,总有人要把望洋公司往走投无路上面逼,你臧鸣岐厉害,想要吞了我整个公司,我望洋集团没了,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承诺15日之内让贷款到位后,杨总终于走了,臧鸣岐马不停蹄的开始工作,督促公司各个部门重点关注望洋公司的贷款审批一事。
下午两点,臧鸣岐正在工作,一通电话打进来,是佘淞,他犹豫片刻后还是接了。
电话那头佘淞说他今天来S市谈慈善合作的生意,晚上会和S市几个商业老板一起吃饭,问臧鸣岐能不能一起来聚聚。
臧鸣岐推脱片刻,听到佘淞在电话那头叹气:“鸣岐很久没来慈善机构了,是佘叔上次请你吃饭越界了?”
臧鸣岐沉默,不算越界,是他自己故步自封,不愿私交太深。
大抵做慈善的人在人情世故方面功力都深厚,佘淞只是接着说:“记得我之前说过,鸣岐像天边的星星,闪着独一无二的光,但也孤独。我见过很多个从孤儿院里出来的孩子,也陪伴过他们长大,每每看着他们,我都在想,无论上天给了他们怎样的命运,但没有谁是注定孤独的,鸣岐,上天给了你怎样的命运我不知道,但我看着你,就会觉得你呀,还是个孤独的孩子。”
“别急着把佘叔推远啊,况且从你们商业的角度看,佘叔是不是还算有一点价值呢,做慈善活动也认识了许多商业上的人,鸣岐从商,在人脉方面总要四处拓展的吧。”
臧鸣岐“……”他根本拒绝不了佘淞,其实他对这个在阳光福利院里偶然认识的长辈一直有着没由来的亲近,这种亲近总让他心生好感,臧鸣岐有时候都想,是不是在佘叔身上看到了院长爸爸的影子。
最终还是坳不过,答应了佘淞的邀请。
电话挂断后没多久,他哥给他发来消息,简短的四个字“一切顺利。”
一切顺利,四个字烙在臧鸣岐心上,带来了暖呼呼的奇效,好,还要夸他哥进步了,知道报平安。
早上决定不回消息的臧鸣岐心理防线崩溃。
——嗯。
守住,高冷一下。
但很快溃不成军,宣布投降。
他又加了一条。
——快点回来。
A市,发一切顺利的人看着收到的回信眼底漫出一点笑,关了手机,脸色又很快严肃起来。
其实没那么顺利,他们此刻身处华氏集团在A市的一个分公司里,华照君正焦头烂额的查着这里的数据。
很奇怪,往年出售药品、器材的数据都齐全,可只要涉及独生,就寥寥无几,只剩一些看着就是幌子的养生品购买记录。
他们还派人去各个锁定的医院里查找治疗数据,但医院的数据一是时间久远,调查起来及其不方便,二是独生当年为了掩人耳目曾辗转过A市的多个医院治疗,但这些治疗的时间都非常短,存留的数据很少,一些重要的数据无一例外都被清理干净。
但他们也不是一无所获,这样的扫尾工作绝非初夫人一人能完成,这背后还有一个人,一直在操纵着一切。
“啧啧啧,这扫尾工作做的。”华照君啧啧称奇,眼里带着奇异的光芒,“这才是我们生意场上要交的伙伴啊。”手段了得。
“之赫,你父亲当年树敌了?”
“不清楚。”他那个时候年纪不大,还在读书,父亲商业上的事接触过但都没接触的很深,如果真有一个父亲的仇敌,那么确实很有可能趁人之危和母亲合作,但是他的目的是什么?臧氏集团?不可能,父亲死后,臧之赫被迫接手产业,偌大的集团摇摇欲坠,腹背受敌,倘若那人目的是这个,为什么不趁着最好的时机给臧氏集团致命一击,反而还让他力挽狂澜,甚至臧氏集团发展至今,他都没察觉到有这样一个强劲的仇敌在。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臧之赫面沉如水。
“那人和母亲一样,要父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