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岁的年纪跟着哥哥在商业圈里跑,那段时间是臧家洗黑时期,一个涉黑企业退居幕后的事并不好做,可以用腥风血雨来形容,但臧鸣岐知道,臧之赫很多时候,把他保护的很好。
可是哥哥越纵容他,他越是好怕,一下子高兴的不得了,一下子又恨,恨自己怎么偏偏就得了个弟弟的身份,怎么偏偏就长了张这么像的脸。
车渐渐停了,司机悄无声息的离开,臧鸣岐挑开车帘,到臧府了,他这段时间工作忙,好久没回来住了。
“哥,你理理我,别不说话了。”
臧之赫睁开眼,他起身打开车门准备下车,被臧鸣岐狠狠拉回来,车门砰的一声响,“哥是不是又要把我关外面。”
“好,”臧之赫坐回来,此刻还能耐着性子教育他,“那小岐知道自己错在哪吗?”
他时常觉得弟弟就像他养的小刺猬,学乖了,也只是表面上,私底下趁你不注意总想偷偷扎你几下。
“又问这个,哥,我就知道。”臧鸣岐说,“每次哥都问我错在哪,为什么一定要弄清错在哪。”
“我错在有矫情病,错在太嫉妒别人了,错在哥给了什么都不满足。”
他心塞的疼“哥,你别管我了。”
就让我这样吧,我自己都弄不懂自己的心。
“别管你了?”
臧之赫浑身气压极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眉头紧锁,“小岐不是最喜欢观察我,模仿我,怎么连我的规定都不清楚,我可以宠你,给你想要的,”
他说“我也可以收回这一切,让你一无所有。”
“哥——”
“别叫我哥。”
“那叫什么,还能叫什么。”
他突然意识到,还有一个称呼,那是他刚被接来臧家时,身份还没对外公布,叫臧之赫臧先生,这个称呼好远,好像他的一切真的都要被剥夺了。
臧鸣岐浑身颤抖起来。“我不叫,我就要叫哥。”
他凑上来一点点舔哥哥薄情的唇,想把那吐出刀子的嘴亲软一点,别说出什么伤人的话了。
“呵,”臧之赫这次铁了心要惩罚他,“别发|骚。”
他一手抵开臧鸣岐不让亲,不让亲,就急,臧鸣岐一时间心里极度缺乏安全感,好似要被全世界抛弃了,说话带着点哭腔“哥,哥,让我亲,让我亲亲。”
“啪——”不重不轻的巴掌落在嘴唇上,“叫我什么?”
臧鸣岐摇头,“不叫,我不想叫。”
“啪——”又是一巴掌打在那唇上,唇珠被打的娇俏,整个唇颜色都红了。
臧之赫扬手还要打,臧鸣岐慌忙拿手来挡,这一挡倒好,手上袖口处的印记正落在臧之赫眼中,撞在枪口上了。
“小岐喜欢打哪里?嗯?这里不可以,那里不可以,还是说,小岐觉得什么都能自己做了,翅膀硬了。”
下一刻,臧鸣岐被狠狠箍了肩膀,他整个人硬生生被翻过来,上半身还靠在座上,下半身已经跪在座旁,西装裤刷的被扯下来,好几声清脆的巴掌下去,臧鸣岐嘴唇都要咬破,就是不肯叫。
早秋温度微凉,但此时的车内火烧的噼里啪啦,怒火,奇异的火,夹杂着烧,臧鸣岐被这几下打的,脑额都汗湿了。
他手指解着身上衬衫的扣子,一度手滑了好几次,终于把那衬衫从身上扒了,好了,好了,没有了,丢的远远的了,想讨好的回头。
却只得了臧之赫一声冷笑,他此刻铁了心要教育臧鸣岐,好叫他长个长久的记性。
这注定是个不好过的夜晚。
“哥——”
“我不是你哥。”
臧鸣岐受不住的往上爬,前面只有紧紧关闭的车门,哪里有路,偏偏臧之赫一向不喜他逃跑,这一举动更是触了他逆鳞。
“跑什么,小岐不是天不怕,地不怕。”
狭小的空间里,臧鸣岐被逼着后退,他都不敢看哥哥脸色,逃避着对视,直到背部枕着崎岖不平的车门,他无处可逃了。
臧之赫猛地拽住了他的脚踝骨,固定住。
他警告到,“我耐心有限,小岐,是想要先生再也不要你了吗?”
“不,不能不要。”臧鸣岐防线一瞬间击垮,几乎崩溃地叫道“先生—,先生—。”
尾音都带着颤抖。
“轻点—别打了——”他开始不堪的挣扎,想逃脱臧之赫的掌控。
直到身体碰到某个东西。
“啪嗒,”那触感臧鸣岐几乎立刻想起来,是那菩提手串,早先被他随手放在车槽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带着逃出车门浅槽,落在皮质座椅上。
此刻随着臧鸣岐挣扎一步步往下滑,到了这里,又到那里,格外不听话,臧鸣岐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菩提珠的圆润。
臧之赫瞟了一眼“谁送的?”
“小岐喜欢收礼物,那就要收好。”
恍惚间臧鸣岐脑海里闪过小僧人纯净的眼,再这样极致的痛苦与拉扯中,他的耳边嗡鸣,似有遥远的钟声响起,他突然有一种要面对着佛祖的感觉。
臧鸣岐几乎被劈开,身体软进哥哥的怀里,脑袋靠在臧之赫宽阔的肩窝,眼泪失禁般流淌,停不住的哭,后脑勺被轻抚,臧之赫的声音沙哑低沉,语气终于软下来“哭什么。”
臧鸣岐早就被哥哥惩罚的服服帖帖,小声抽泣格外委屈,“哥,佛祖听见了。”
佛祖会惩罚我们。夜晚寂静,所有的心跳声吵闹,臧鸣岐小声地抽泣格外明显。
过了一会儿,臧鸣岐听见哥哥轻微的叹气。
“别怕,哥哥在这。”臧之赫缓慢地抚摸他颤抖的背,替他压下那些未知的恐惧,在他在耳边轻声说“哥哥说什么都是对的,佛祖不管乱||伦。”
臧鸣岐被这句话哄的心都化了,垂着泪眼看他哥哥把那一条磨人的手串挑起,心想着去你妈的佛祖。
那手串此刻已经被水沁的莹亮,臧之赫的火还没去,但臧鸣岐又哭的可怜,他有再多的气都消了。
臧鸣岐突然道:“哥,还要。”
他狐狸般叼起臧之赫手里的手串,说话声不甚清晰,一呼一吸间尽是那沉香,说出来的话却和这佛门八竿子打不着,“小岐要这样的。”
后续:众所周知,小岐有一个哆啦A梦一样的柜子,收集着哥哥的一切。
小岐第二天起来就找了好久那条菩提手串,昨夜咬的那么紧,肯定都是牙印了,可他找遍了车里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找到,请问菩提手串到哪里去了呢?无奖竞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