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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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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臧之赫是商业届出了名的冷脸老总,无论谈成了多少钱的生意,那张脸总是云淡风轻的,直到他的弟弟顶着一张七八分相似的脸出现,众人才惊觉,笑面春风,在这张脸上是那样惊艳。

这位臧家突然向外公布的次子,不用细想都知道里面牵扯多少豪门恩怨,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臧市集团作为s市商业帝国的一霸,这个身份值得多少人上赶着巴结,更何况臧大公子还是个冰块,这么多年没见谁捂热过。

宛容来之前是好好做过功课的,臧氏集团,臧家两兄弟,她想起经纪人的叮嘱:“这是你翻身做凤凰最好的机会。”

她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些年,才终于站在如今的高度,红红火火四个字压在身上,一时风光无限,可是还不够,谁能保证红一辈子,跌入神坛的人她看的多了,便也怕了。

臧二公子前脚踏入会场,她就关注到了他,一众人群里,挺拔的身姿脱颖而出,与人交谈时嘴角挂着的一抹笑,温柔又神秘,这种人在人群里怎么都是焦点。

她自诩聪明,不愿做资本之下的牺牲品,接近臧大公子,她没那个自信成功,本想都要放弃,哪知道沉溺进二公子的温柔一笑里。

席间那一番认错的戏码,引得他人嘲笑,却也让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更加有自信能够接近臧二公子。

s市的秋季总是来的格外的快,会场北边的外阳台,晚风凉爽,扑面吹来,吹淡了臧鸣岐身上惹人恼的酒气,也吹散了他手里的一支烟。

他在等鱼,等鱼咬钩,鱼不好钓,他以自己为饵,钓了一晚上,终于要拉钩了。

“臧二公子,”一个称呼喊出了无比的眷念。

鱼来了。

“嗯?”

随着臧鸣岐偏头,白雾似的烟升腾,这烟味竟不呛人,带着若有若无的淡香,模糊中把眼前人凌冽的眉眼称的柔和。

宛容被这模样勾的怦然心动,她眼波流转间,是掩不住的钦慕,气氛好的不得了,她再开口,声音已经柔的能掐出水来:“要尝尝吗?”

“什么?”

“华氏推出的新品红酒,据说里面添加了数十种中药,”她淡笑,笑得美丽,“喝着不醉人,还养生。”

高脚杯被纤细白嫩的手托着,艳红的酒在杯里荡漾。

臧鸣岐转身,在陶瓷烟具中碾了烟,再回来时,右手直接覆于面前人的手背上,带着那手托起酒杯,一口酒浅尝辄止。

宛容被这动作惊到,红唇半张,圆润的眼睁大,手背上清晰的触感刺激着她的心神。

那触碰其实很轻,时间很短,手离开时,宛容的手腕已经软了,撑不起这暧昧的高脚杯,杯身倾斜,红酒流出,沾湿了臧鸣岐一片袖口,眼睁睁看着那一片白染红,宛容才仿若回神,她懊恼的看着袖口:“对不起,我,我太紧张了。”

“没关系,我去洗手间处理一下。”臧鸣岐转身,脸上是再也抑制不住的厌恶,他厌恶所有凯觑哥哥的人,也厌恶作呕的自己。

臧鸣岐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在视野里消失,宛容脸上才显现真实的表情,她一时又悔又喜,但臧二公子的举动会不会代表着她真的是特殊的,宛容想,她一定要捉住这一次机会。

“哗~”水流倾泻,被一双手捧起,扑到脸上,臧鸣岐长叹一口气,一时所有汹涌的情绪又压下去,他抬眼,看镜子里自己的眉眼,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透过眼睛,能看出一个人的内里。

臧鸣岐想,他跟他哥,要说最不像的地方,就一定是这一双眼。

镜子里多了一个身影,是匆忙赶来的那个女明星,他钓的鱼,咬钩了,还咬的死死地。

看到洗手间水池旁的背影,宛容心下松气,他还在。

“臧二公子,”宛容轻声说:“您需要手帕吗?”

臧鸣岐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时没言语。

宛容敏感的察觉一丝异样的情绪,她咬咬牙,瞥到面前人右手袖口上的一片红:“真的对不起了,我来帮你擦擦,好吗?”

“我好看吗?”

“啊?”宛容伸到一半的手顿住,被这突如其来的疑问弄的不知所措,她下意识抬眼看镜子,却被镜子里的脸吓到。

“这张脸好看吗?”臧鸣岐再次问道。

他额前几缕散发被水淋湿,此刻零零散散的搭在眼前,依旧挡不住满眼的冰冷幽深。

茉莉酒店的洗手间富丽堂皇,明亮的光直白的打在臧鸣岐脸上,没有了阳台处的昏暗和烟雾的朦胧,这光把真正的臧鸣岐显现出来,这从不是什么谦谦公子,而是一匹狼。

宛容在娱乐圈闯荡的这些年,这种眼神见得很多,这种人凶狠,吃起人来骨头都不剩,她几乎是下意识退后几步,最好远离,别沾上身。

“你—”臧鸣岐根本不顾面前人的想法,自问自答,“我也喜欢这张脸,喜欢的要命,要是没有这张脸,谁会看我一眼?你吗?”

他偏头,嘴角竟是笑的,苍白的手指从眉心滑到唇角,袖口上的红印记此刻犹如血腥的证据。

这一场景及其割裂惊恐,试想一个前一秒还温柔着和你暧昧的人,此刻用这种模样看着你,说些似是而非的话,任谁都会觉得这人一定是个疯子。

“什么意思?你说的我听不懂。”宛容声线颤抖“你究竟是谁?”

她甚至怀疑眼前人身份,可衣袖上明晃晃的痕迹告诉她这就是臧二公子。

“我就是你口中的臧二公子呀,你不是喜欢我吗?怎么,我变了一副模样,就不喜欢了,也是,你们这些人哪有什么真心的。”

他遗憾的叹气。“连最开始的接近目标都能改变,只是觉得我比我哥好掌控吧,然后呢,要把我当跳板吗?一点点往上爬,最后站在我哥身边,那画面我想都不能想,一想就头疼。”

“凭什么?”臧鸣岐几乎逼近面前这人,“凭什么你们这些连一颗真心都捧不出来的人,就能顺理成章的站在他身边,知不知道我好嫉妒,我嫉妒的都要疯了。”

他死死地盯着面前人眼睛,看着里面蔓延惊恐,害怕,一字一句带着警告“所以,别靠近他,远离他,好不好呢?”

“你、你就是个疯子!”宛容猛地推开臧鸣岐,她所有的目的被拆穿,一时浑身冷汗。

这个人,这个人他是个疯子,没准臧氏老总也是个疯子,她滩的这浑水,差点没把她害死,必须要尽早抽身,她跌跌撞撞的朝洗手间外跑去,甚至差点撞了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影。

洗手间里一片寂静,臧鸣岐无声的立了片刻,才沙哑着开口:“哥,你怎么在这里?”

臧之赫站在门口有一段时间了,他明知故问:“刚刚在做什么?小岐。”

声音平稳,脸色也没有变化,但臧鸣岐就是知道,臧之赫生气了。

“哥不是都听到了。”臧鸣岐说。

“所以你就背着哥哥恐吓别人。”臧之赫的视线落到臧鸣岐被染脏的袖口上,他不允许臧鸣岐做超出他红线范围的事,他的规定以下,弟弟怎么闹腾,他可以宠着,但只要越过红线,就触碰到了臧之赫的禁区。

“不对,”臧鸣岐摇头,他勾出一个好看的微笑,一点点贴近哥哥,宴会上喝的酒其实后劲很大,但在别人那里不醉,他在哥哥这里醉,“哥,我还背着你勾引了她。”

右手抬起来在哥哥面前摇啊摇,他还笑着说“呐,她弄脏的。”

“是吗,”臧之赫怒极反笑,“小岐,真是越来越不乖了。

”下一刻,他被哥哥猛地拽住手腕带着走出洗手间,洗手间外还站着一人,华照君靠墙听八卦听的津津有味,手里的硬币在五指间转的欢快。

“哟,弟弟出来了,弟弟挺疯啊。”

臧之赫撇他一眼“和老爷子打个招呼,宴会后面失陪了。”

车不知道在往哪里开,后座气氛一度非常沉闷,臧之赫上车后就再也没开口说话,臧鸣岐恍惚的想,他好像真的醉了。

其实他跟着臧之赫学商后,臧之赫很少真正的惩罚他,不,应该说是他被臧之赫接走后,就没受过什么正经的惩罚。

在鹤语府时,初夫人对他的那一套臧之赫从来不会拿来用在他身上,他最凶的一次,还是臧鸣岐逃学的时候,后来被保镖带回来,臧之赫问他不读书了干嘛,他说学商,于是就真的没读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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