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
姚九娘不信!
自己真金白银买的东西,谁敢笑话!
小贩听了也不乐意:“哎,你这位姑娘怎么说话的?我这都是最时兴的货!戴上别人羡慕你还来不及呢!”
姚九娘冲小贩笑笑,示意他别恼,自己还是喜欢的!
阿梨欲哭无泪......
她预感回去定会被钱嬷嬷训了!
挑着挑着,姚九娘看见那首饰匣子的角落里有个白玉簪子,通体无暇,光泽温润,一下子就吸引了她。
她伸手拿起来:“阿梨,这个好看不?”
阿梨点点头,这一摊子的首饰,就这一件能看过眼些!
姚九娘也很是喜欢:“老板,这个怎么卖?”
小贩在姚九娘拿起白玉簪子的时候就有些为难,如今更是面露难色:“这......这个不好......姑娘你再挑挑!这个!”
小贩拿起摊上的玫瑰簪子:“这个最好!”
姚九娘摇头,她是没怎么见过好东西!
可好赖还是能分清的!
这里就这白玉簪子最好!
“我就买这个!你就说多少钱吧!”
“五......”小贩犹豫地伸出五个手指,“五百文!”
姚九娘嬉笑的脸收了起来,换了一副怒容:“老板!我们诚心买!你可不能看我们岁数小,坐地起价!你好好说个价!”
小贩为难道:“这......实话和两位说吧!这簪子是我给我的未婚妻买的!我打算那这当聘礼的!不......不舍得卖!”
阿梨满眼同情,怪不得这老板这么为难,原来是这样!
这老板,人还真不错!他的未婚妻可是有福了!
姚九娘牵牵嘴角,不屑道:“你省省吧,别编故事啦!一口价,二十文!”
小贩作势要抢回簪子:“那可不行!我赔本儿了!”
“你说多少!”姚九娘问。
小贩犹犹豫豫,而后仿佛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最低五十文!”
“行!”姚九娘干脆道。
若是从前,少不得在同这小贩好好讲讲。
只是如今手里有钱,也懒得磨了。
交了钱,美滋滋地让阿梨给她簪上,两个人拉着手去别处闲逛了。
“姚小姐?”
姚九娘听见有人唤自己,回头看,原来是翟贵!
“官爷?”
翟贵摸摸鼻子笑道:“姚小姐客气了,我哪儿是什么官爷?您叫我翟贵就行。”
姚九娘心想,从前在绥远城,但凡是带刀的,那都是官爷!
虽然翟贵让她直呼其名,可姚九娘不傻,甜甜叫了句:“贵哥,你在这儿做什么?”
翟贵被这一声哥叫的心痒痒的,更是笑道:“我来巡街,姚小姐是出来散心?”
姚九娘看这翟贵两耳红红的,有几分可爱,笑道:“是啊,贵哥你也别叫我什么小姐了,就叫我九娘就行!”
“哎!九娘。”
翟贵看姚九娘如此随和,心中不由得一动:“前面有个陆雨茶楼,里面的说书先生不错,我常去听书,你要不要去看看?”
姚九娘初来乍到,对什么都新奇,点头道:“好啊!”
“那我给你们带路。”
翟贵带着姚九娘和阿梨往茶楼去。
到了茶楼门口,正要进去的姚九娘被一只手抓住胳膊转了三百六十度。
“找到了!”男子激动道。
姚九娘让吓了一跳。
翟贵横刀立在姚九娘身前:“大胆!什么人!”
那男子看出翟贵是个锦衣卫,却面无惧色:“让开!”
翟贵心道不好,遇上硬茬了!
怕姚九娘小看了他,该服软他却不愿服软。
电光火石之间他开口:“大胆!你可知这位小姐是谁!”
“衙门办案!”男子丝毫不退让。
翟贵大喝一声:“这可是户部郎中姚大人的千金!冲撞了姚小姐,你担待的起吗?”
男子十分不给面子:“区区五品,我家主人还是担待的起的!你让开!”
翟贵听这人连五品官都不怕,心惊于他背后的主人。
既然姚九娘的爹都挡不住,自己这无品级的大头兵就更挡不住了,思及此,也顾不得丢人,回身对姚九娘道:“九娘,看来这位官爷确有要事。”
姚九娘本就不愿惹事,点点头,对那男子道:“你找我何事?”
那男子依旧十分不客气:“交出赃物!”
姚九娘胳膊还疼着,一听赃物炸了毛了:“什么赃物?你嘴放干净了!青天白日在这里浑说!我姚九娘行得正坐得端!哪里有什么赃物!”
那男子看姚九娘不认,将话说明白:“你头上那个簪子!那是我们办案的重要证据之一!”
簪子?
姚九娘和阿梨恍然大悟!
怪不得那小贩怎么都不肯卖!
原来是赃物!
姚九娘嫌弃地拔下簪子,姚递给那男子之前又犹豫缩回来:“这是我花五十文买来的!你若要拿走,先给我五十文!”
男子气急败坏:“你购买赃物,还想要钱?没有!交出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