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哭诉的,应该是为什么不能和棠溪念结婚。
黎桉嘀咕了一句,“形式主义。”
相爱的人没有结婚证也能相爱,不爱的人即使用绳子束缚在手边,也还是会走。
吃完早饭,黎桉遛了会儿狗,驱车去了公司。
员工基本已经在工位,外面走动的人不多,一楼却吵吵嚷嚷,前台劝架劝地投入,连ceo双臂交叠着抱在胸前站门口看她们都没发现。
景哲揪住许林泽衣领,“你就这么滑跪了?还来人公司当起了保洁,你对得起我吗!?”
他在华尔街急得焦头烂额,就差没冲进交易所拔网线拖延时间,许林泽突然打电话说他转让股份了。
最后是诺山董事长拉下老脸找江氏前董和解,不止许林泽被扫地出门了,黎桉也被踢出了金融部门。
景哲和许林泽一个在内一个在外,两人利用外司给黎桉做局,没想到黎桉在内给他们做了个局中局。
旁得人稍一查就能查到做局的是华人公司,整这么大水花结果是自家人跟自家人打起来了,这场内战着实让人看了不少笑话,太不体面。
几个人干得最稳的事就是没在国内打起来,有些东西国内外合法性毕竟不同,不然俩人都得牢底坐穿。
江氏和诺山都是期货起家,每小时收益远比娱乐,医疗等实业多得多,两家主要还是靠期货公司赚钱,黎桉一开始接触的也是金融部门。
只不过两人现在都被扫地出门了。
江氏前董再宠孙女,也不能在大是大非上没有分寸,一是不考虑社会影响力,二是金融市场波动影响范围广,许林泽跟景哲不管不顾,黎桉也跟着胡闹。
江许两家都觉得现在的小孩疯了,不是不要命,就是不怕牢底坐穿。
期货风险高,大赚大赔,损失惨重跳楼自杀的不在少数,这次好在是内战,能及时止损,收得住网。
江董一时不知该夸孙女学业有成,还是夸她学业有成。
这场金融战确实可以为江氏敛财无数,但对面是自家人,就得考虑考虑影响面。
许家短时间内连换继承人,他被扫地出门是因为菜,黎桉被扫地出门是胆子太大,得沉淀。
很难说黎桉让许林泽当保洁是不是存在一定的报复心理。
许林泽回喊,“我不滑跪还能怎么办!?我不上班我他妈饿死吗!?”
“我养你啊,我养你啊!”景哲疯了一样扔掉他手里的抹布。
许林泽当即给了他一拳,“这对吗!?”
景哲骂了一句,两人扭打在一起,前台从劝架升级成了拉架,一楼大厅鸡飞狗跳。
“我还有一计!”景哲突然暂停。
许林泽整了整西装,“什么?”
“你这样的。”他用下巴扬了扬一颗绿色小树,“你浇她发财树,用热水浇。”
“你有病吧?”许林泽捡起抹布,甩了他一下。
景哲喊道:“实在不行你把她公司网线拔了,一天拔一次!”
“黎总,早上好!”hr热情道。
黎桉平时就点点头,今天像是心情很好,回道,“早。”
“今天来这么早?”并行来的女总裁诧异。
黎桉交叠着胳膊抱在胸前,用下巴指了指景哲和许林泽的方向,“来看点节目。”
hr纠结了一下,许林泽五小时的班一天能迟到早退两小时,可他是ceo亲自招来的,没人敢说他。
而且公司没有惩罚制度,严在超过五次没有正当理由,直接n+1另请高就。
许林泽还不到五次。
纠结再三她还是将情况汇报给了黎桉。
黎桉嗯了一声,道,“扣他工资。”然后跟总裁说,“以后公司不幸断网产生的损失也算他头上。”
“不是,景哲说的凭啥算我头上?”许林泽不是很服气,“你有没有人性?”
黎桉挑了挑眉,进了闸门,没有理他。
景哲拽住许林泽,“跟我走。”
许林泽甩开他,坐到了椅子上,“闪远点。”他忽然叹了口气,“我觉得做保洁挺好的,起码吃饭是吃饭,喝水是喝水,说话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他自嘲笑道:“其实咱们叫黎桉大孝子,说实话,多少还是有点羡慕她,你信不信同样的事,她就算把家底败光了,也不会被扫地出门。”
景哲有个哥哥,深有感受。
他们急着给黎桉做局,也是太想证明了,太想得到父母的认可。
许林泽叠了叠抹布,握在手里,“真的,景哲,我争够了。”
来了这发现原来一切可以这么简单,原来手足可以不用相残,他姓许,名林泽,林取自母姓,不是因为父母感情深厚,而是私生子太多,他爹记不住谁是谁。
这种家庭选拔出的继承人,没有犯错机会,有的是人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