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喆。
1119案。庄珈铭家中七具尸体里,其中一个叫叫常天明的儿子。
出事那年,常喆19岁。
登津,崇明 ,辰郡三大在十年前叱咤H城的工会。
庄彬炳是登津的土皇帝。
常天明是崇明的背叛者。
1119案发生后,三大公会都从内部土崩瓦解。
庄珈铭十年都在警方的掌控跟盯之中。
常喆的崇明工会作为1119当天死伤最惨重,内部瓦解最彻底的工会,这些年已经淡出了警方的视线。
其实并不然。
“这个常喆,就是在鲅鱼圈攻击庄珈铭的幕后黑手。傅斯年原本想找他对付庄珈铭,但是他和庄珈铭的关系……”蒋朔在车里扫了一眼郑隼,换了一口气才继续:“我查到的信息是,庄珈铭母亲死于头部重击,警方封存的证词里,这一击是常天明干的。常天明当天也死在了1119 的案发现场。”
郑隼坐在后座,背部挺得笔直,他一只手在看着当年1119案件的原始卷宗,一只手拳头握的很紧。
"1119案,过了十年保密期,我师父当年就参与这个恶劣案件的侦破,办案的工作人员其实都知道——那七个人……"蒋朔没说下去。
那七个人都是死在庄珈铭的刀下。
"崇明工会现在人数不多,几十号人,常喆一直在找庄珈铭麻烦,群众报警进派出所留下案底流血事件的记录就有12次。"
郑隼想到了庄珈铭身上那些只有在身体火热的时候才会显露出的大小疤痕。
他听到蒋朔说:“所以庄珈铭去北方应该也是为了避开和常喆的恩怨纠葛。这个人很疯,前脚拿了钱把傅如霜送回H城,后脚要把庄珈铭逼出来,就搞绑架。”
"我们的人还渗透了崇明的小弟,说常喆最近几年弄了点钱,更疯了,说要……"蒋朔咽了咽口水:“要那什么庄珈铭……”
他已经能看到郑隼太阳穴的青筋在一下一下的跳动。
“开门。”老板发话。
蒋朔菊花一紧:“再等一下,他们外面还有十几号人,现在进去太危险。刚刚我们的人看过,傅如霜是中午被绑的,很安全,没有过激的行为,他只是想让庄珈铭现身。”
“开门。”郑隼送给了蒋所一个:我要换掉安保组长的眼神。
咔嚓一声。
车门锁打开了。
……
庄珈铭并不想同常喆翻来覆去的把往事重提。
人已经都不在了,纠缠那么多年,谁都没有占到一点便宜。
并且这个人还蠢。
“你又想做什么。“庄珈铭见傅如霜的状态比想象中好,他只想把郑隼的未婚妻带走。
“哼,看来你还没搞清楚状况。你知道你爷爷在牢里过得怎么样吗?只要我一句话,他就别想活着走出那地方。”常喆居高临下的看着坐着的庄珈铭。
“他也没想活着走出来,还有别的吗?”庄珈铭没有一点好脸色。按照崇明现在的能力,根本动不了监狱里的老爷子。老爷子也不是吃素的,这几年在里面收拾的人两只手也快数满了。
“也不知道里面的老爷子听到你这般不孝顺,会不会伤心死。听说他在里面痛风治不好,可吃了不少苦。”
面对常喆的挖苦,庄珈铭没有给一点表情。
很明显这些都是开胃菜。
常喆挥了挥手,傅如霜就被推到了庄珈铭的面前。
“那我们换个话题。北港的业务,之前我们崇明做的好好的,年前突然就被你们登津抢走了。我这几年追你也没少花力气,以为你是钢铁大直男,没想到爬上御盛郑隼的床,了不起。”常喆贱兮兮的摸出一把匕首,刀柄凉飕飕的刮着傅如霜的脸颊和脖子:“哎哟,也不知道你心心念念的郑少爷的未婚妻,听到了是什么感觉!"
刺啦——
常喆根本不懂什么是怜香惜玉,扯下了傅如霜嘴上的黑色胶带。
女人脸上的妆花的乱七八糟,嘴上红红的一片,是口红和胶带拉扯出来的灼伤。
傅如霜从小金枝玉贵的长大,哪里知道不到两个月,先是被骗去了北方传销组织培训做苦情卖货主播,好不容易回家了,刚出门social没几天,就被绑来这么个地方。
那个叫庄珈铭的男人长得眉清目秀很好看,身边这个高大威猛的男的叫常喆,一身肌肉,很凶。
傅如霜的确是同郑隼有小时候的娃娃亲,都是老一辈酒过三巡后的玩笑话,被有心之人包括自己的亲爹在拯救企业的时候拿出来利用过几次。
傅如霜一开始也做过成为郑隼妻子的美梦,包括找到所有的机会和渠道出现在郑隼饭局里。也是因为好几个月了,一点进展都没有,于是动了坏心思,然后就被卷到了现在这番危险的天地。
小姑娘读书不行,但是人情事故傅斯年这些年没少教她。
此时也只能强忍着恐惧和疼痛,安静的不要刺激出双方更多戾气。
庄珈铭的脸色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了下来:“我们两个男的,欺负一个女的,没必要。”
“怎么没必要?我觉得很有必要。北港的活你先还给我们,然后你陪我睡一晚,我倒是觉得,我们这种血海深仇,到时候一定带感的要死。你也好这口,是不是。”常喆越说越疯魔,刀柄撩起庄珈铭的下巴。
庄珈铭目光淡淡的:“早就让你多读点书,没脑子别出来丢人现眼。她是郑隼的未婚妻,把人绑了,你能落得有什么好处?把人好好的送回去,你要点钱不是很容易?"
“那你就错了。庄珈铭,这几年你躲在公安局的保护伞下,像一个怂包。我是要钱,但是我不仅仅要钱,我还要你不爽,你越不爽,我越开心。懂?“
这样的人并不好对付。
庄珈铭微微眯着眼睛:“行。你先把她放回去。其他的好谈。”
“哦?你对郑隼感情那么深呀,未婚妻都不要命的救。”常喆坏笑着,匕首的刀锋已经划过庄珈铭的鬓发:“你们登津公会现在是真不行了,你都要献身给我了,连个小弟都没有。”
常喆没想到庄珈铭那么快就同意了。早几年,他们哪一次不是打的你死我活。
“来吧,你要让你的小弟们看你怎么上一个男人,哦,现在就能开始。你不是说我就喜欢这一口吗?我就喜欢男人,我要北港的业务,就去找郑隼睡我,我要让你消消火,伺候你爽也不是难事。只要你硬得起来,我奉陪。你要是觉得男人还不错,也可以去爬一下郑隼的床,我们各凭本事赚钱,没有谁比谁更高贵。”
庄珈铭知道面对这种不讲道理的人,自己的道德准则也需要全部丢在脑后。和他讲道理没有用,那就比谁的底线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