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来得突然,不仅是徐落,云清宁也有些懵然地看向徐颜卿。
徐落问出了两人都想问的问题。
“哥,你怎么不多留一些时间,才来就要离开。”
云清宁也有些紧巴的望向徐颜卿,尽管极力掩饰眼中的不舍和挽留,但是这种情绪被熟悉的人一眼便能参透。
徐颜卿没能忍住,也揉了揉云清宁的头,轻柔的拍了拍,像是亲哥哥对妹妹那般宠溺,将刚刚翘起的头发抚平。
温柔的开口:“青州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处理,顺便看看到底是谁的玉佩落在了官员的手中,我好处理。”
说着,眼神中不自觉闪过一抹杀意,狠觉与他本身的气质有些违和,到是与身上的衣服搭得合适。
徐颜卿穿了件玄色衣裳,身上的血迹还未干透,常年从事这行的人一看便知道这是血迹,但是走在街道上的大多是普通人,且谁会关注一件衣裳上有无痕迹。而看出来的也多半不会说,这么大摇大摆走在街上,说不定就是一个不能惹的大人物。
云清宁看着师兄眼中闪过的狠意,眼中没有意外,到是还是方才的不舍,只是淡了些许,不似方才那般明显。
杀意这种东西,在她们眼中再正常不过。
三人短暂的沉默之后,云清宁有些眼巴巴地看向徐颜卿:“那师兄什么时候回去。”
徐颜卿有些受不了她看过来的眼神,宛如许久未见的亲人终于见到又很快不得不离别,十分不舍,但是又舍不得阻止他的再次离去。
徐颜卿暗暗不顾暗中随从的阻拦,将上午就要出发的时间往后挪了三个时辰。
“大概午时出发。”
徐落先一步高兴的蹦起来,“太好了,哥你还可以陪我一个下午加个上午。”
眼看着徐落的神要飞到天边去了,徐颜卿稍微压了压:“收敛点,别蹦下来又崴脚了。”
徐落才似乎想起跳起来没注意崴脚的惨痛经历,一副苦不堪言的神情,立即收敛了几分。
拉着云清宁往旁边小吃街上走去,似乎是买吃的庆祝难得的三人时光。
远处茶楼上,沈归晏今日到是闲了下来,于是悠悠地跑到一茶楼饮茶,包厢临着街于是他将包厢大开。
半条身子伸出窗外,几乎可以称得上坐在了窗槛上,店里的小二即使上茶时也不敢劝阻,任由他这般坐着。
沈小公子最是大方,且有一点点功夫,不需担心他掉下去,如果门窗坏了,照他的脾气肯定以两三倍赔之。
青州那边送来的新茶他们茶楼今日才将将拿到手,也不知沈小公子哪里听到的消息,这般灵通,即刻便到这来了。
将茶送上,他的任务便算是完成了,云潮默默将茶冲好,沈归晏仍然倚在窗边,似是在发着呆,看向远方。
很快,茶被烹好,沈归晏随意地从桌上拿起一杯,在往下望,就看见街上出现一行三人,最中间的是一个异常熟悉的身影。
沈归晏盯着他们一行三人瞧了片刻。
中间的人影似乎是有些疲惫了,走路慢吞吞的,两边的人便也随着她的步伐,一边走一边权当散步,慢悠悠地走在街上。
此刻她的头上仍然挽着一根木簪,这是云清宁常常图方便扎出的省事发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