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一句强调,惊得李玉娇脸色都微变,想起了自己先前那感觉阴森的神医,更想起了自己亲儿子口中的梦……
紧张的使劲咽了咽口水,李玉娇都不敢去看江昱的眼,唯恐看到自己的心虚慌张:“我自然也是爱你的。那梦里的事都不靠谱,你不也说了皇上都是为朝政正经事来的!”
话到最后,急切中还夹着些哭腔。
衬着人本就大病初愈的喑哑嗓子,活像是受伤的小野猫呜咽绝望的,自顾舔舐血淋漓的伤口,再也没有野性。
能勾得人无限的怜惜。
“梦里有关你的事自然不靠谱。”江昱见李玉娇惶然无措,愈发抱紧了人。听得自己的心跳与李玉娇的心跳声一唱一和的跳动着,他只觉无比安心,掷地有声不容置喙道:“我提及此事,提及我们选择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厮守终生,只想让你更有底气与自信去面对信赖的人背叛。”
李玉娇感受着自己被拥抱的力量,没有被禁锢之感,反而觉得安心。
甚至她闭着眼感受着熟悉的气息片刻后,才闷声道:“我……我真没很在意金银花,真的!”
“对。”江昱顺着李玉娇的话开口:“因为你早已信赖早已爱我。所以你也愿意被某些捏酸的长舌妇埋汰两句妒妇,甚至遇见她们了还能自信熠熠当面与她们对峙。”
闻言,李玉娇想起生辰日当天怒气冲冲要出去对峙的一幕,回想起从前宴会遇到某些捏酸的话语,只觉自己脸都要红到脖颈了:“是……是当妒妇,我……”
话还没说完,李玉娇便察觉身旁之人眼眸在刹那间便得都有几分深沉,而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飞快俯身,就这么吻过来。
而后便是从未有过的凶猛,乃是凶狠。
不像从前那般温柔,小心翼翼。
莫名的有些像是野兽占地盘烙印标记一样,带着不容置喙的杀戮之气。
感受着,李玉娇望着江昱决然的眉眼,反手将人紧紧抱住。
或许是因为梦或许是因为身边亲信的背叛,让她也格外的慌张,格外的想要抓住救命稻草。
一个时辰后,李玉娇屏退左右,有些幽怨的看着婉月,小声:“相公最近是不是很累,要给他炖些补品?”
都水到渠成,甚至应该叫干柴烈火要噼里啪啦猛烈燃烧起来了,江昱竟硬生生要做君子。
“您听听您的嗓子。侯爷若真不管不顾,那岂不是成衣冠禽兽了?”婉月虽然心里也嘀咕一二,但面上还是要替自家主子争颜面的。
李玉娇托腮,感受着脸颊还未褪去的火热,哑着嗓子:“可好像今天不一样。”
“明明名声的确很重要,尤其像我是高嫁,更应该注重贤名的。但我如江昱所言,是真越来越胆大一点都不在意某些贵妇的言语。”
“反而还很骄傲江昱就我一个侯夫人。”
“也容不得任何人说江昱坏话。”
婉月嗯嗯的点头:“您喝水,润润嗓子,慢慢说。”
从顺如流喝口水后,李玉娇似想到了什么,都有些不好意思。左右环顾一二,确定偌大的寝室就?两人,她才哼着蚊蚋一般的声:“你说这就是话本中的至死不渝的爱情吗?”
夕阳余晖噗洒在人羞红的脸上,婉月瞧着人唇角荡漾的微笑,端得是情窦初开的青涩模样,笑着回应了一声是。
“可……可如果是的话,江昱是不是就像傻乎乎织女啊?”李玉娇说着都有些紧张:“织女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要跟牛郎耕田织布过苦日子。”
婉月绞尽脑汁,迸发出祖宗三代都保佑的忠诚机智来:“您是流氓的抢夺了江织女的仙袍,不许人返回天庭吗?”
“可我很积极的怀孕,用孩子坐稳侯夫人的位置。”这事本来她觉得很理所当然的,可今日李玉娇就因此心里闷得慌,有种说不出的苦涩来。
她行事作风好像跟牛郎差不多,无赖的“抢”仙女衣服,霸占着仙女。
尤其是江昱这般爱护,顾念她的病体,是帮她纾解,而自己却苦苦隐忍着用手。
让她刹那间就觉自己很愧疚。
可这些愧疚,在金银花背叛的情况下,她只能跟婉月说。因为不开口说出来,她又怕自己窝在被窝里想东想西掉眼泪,又闹出郁结于心,让江昱他们担心。
自我批判着,李玉娇眼眶都有些红:“跟牛郎是不是差不多,用孩子束缚着江昱?”
“牛郎都有两孩子呢,你就算是牛郎还差一个娃。”婉月看着满目愁容的李玉娇,面色认真两分:“您就算想爱情故事,最起码也是梁山伯与祝英台啊。他们有门第之别吧?可梁山伯也在努力学习,科考出仕,缩小与祝英台的差距。”
“再不济白素贞和许仙也行。若不是法海这坏蛋捣乱,许仙虽然在白娘子的资金帮助下开药铺,但根源也是许仙在学医,有自己的本事是不是?”
“以上两对爱情故事流传更广,都是因为夫妇一心在齐心协力奋斗。而牛郎织女有什么?织女利用一技之长织布开布坊了吗?牛郎有牛,耕田之外,有勤奋驾驭牛车往返县城和村里赚个往返费用吗?”婉月反问的振振有词:“民间都知道嫁衣嫁汉,穿衣吃饭。这夫妇成婚了劲往家里使,让家里黄泥房换青砖大瓦房才是要紧事。可牛郎织女有家里日子越过越好的描述吗?”
听得这解读,李玉娇凝神片刻后,郑重点点头:“婉月,咱们练武去!”
婉月应得飞快:“就应该如此。这什么情爱啊,那都是闲得瞎矫情,咱们过日子最重要的是看着家族兴旺发达,是不是?”
李玉娇反手捂着嘴巴,脑袋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