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可当许之娮拿到球,她眼神立刻锋锐,和她以往柔嘉唯则截然不同,很快拿下上半场的领先。
如果不是她没休息够,她一个人就能把对面俩人完败。
谁都比不上她。
唯有高二那年,作为冠军代表站上颁奖台的许之娮。
十七岁的许之娮,没有精心妆造,没有奢华礼服,穿着一中校服,一双小白鞋,头发挽成马尾露出额头,脖子挂着省级别的荣誉,脸庞沾着细细汗珠。
是独属于她,别样的美。
想吻拭她的汗水。
想吻她吻过的金牌。
想吻她。
他藏于观众席中,多希望她视线滑过他,一秒足矣。
这么多年,他还是轻易被她吸引。
排球好几次抛向他,他看不见,却穿透排球看向那个令他沉沦的女人。最后,忘记闪躲,他被排球砸中小腹,摔坐到沙滩上。
许之娮第一个跑来,抱住他肩膀,“你没事吧。”
他却笑了,“你眼里终于有我了。”
“胡说八道什么,”女人探他额头,“也没发烧啊,你是不是中暑了?”
他顺势勾住她手,“嗯,我输了。”
输给许之娮,他没怨言。
—
许之娮把他扶回房,刚一进门,男人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头不晕了,掐住她腰、把人压在玄关口,猛亲。
她稀里糊涂,喘.息断断续续。
“靳...靳。”她被亲得讲不出话。
“叫老公。”他吻上来,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她没劲,腿往下坠。
他手腕勾住她腿、把人捞起来扛腰上,等许之娮手臂锁抱他脖子后松手,大掌掐住她脖子,“舌头伸出来。”
她眼眶噙泪,嘴巴张开一道小缝。
他低头,咬她。她眼泪滑下来,好痛:“老公。”
“不许说对不起,”其次,“不许碰别的男人。”
他占有欲越发暴烈,许之娮难招架,只能识趣点头:“好。”
“乖,”他语气软下来,“痛不痛?”
他一安抚,她便借机哭闹:“好痛,你混蛋,总咬我。”
“老公错了,”他指腹摩挲她脸颊,“让你咬回来好不好。”
“好,放我下来。”
......
放她下来的后果,他吃上了。
......
运动裤就是比西裤方便。
......
他向后一靠,捏住她脸没让她靠近,“疯了?”
她仰头,“别忍了。”
“不行,”他别身穿上,“我不需要你这么做。”
“你当我是你老婆就应该满足我,我现在想要你却不给我是什么意思。”
“你想要可以,”他耳根泛红,羞臊窘迫,“这个不行。”
“你都可以,为什么我不行。”许之娮坚持,拽住他腰不撒手。
他被磨得没脾气,“你听话,东西不要随便乱吃。”
“那你吃我干嘛?”她越想越气,“只需州官喝水不许百姓吃饭?你未免也太过分了。”
“别这样。”
“我哪样?”
“......”好久,他叹气,“不想弄脏你的嘴。”
“你不也没嫌弃我。”
“那不一样。”
“?”
他舔她是想让她舒服,是服务。
可一旦她为他做那种事,在他心里,就变成一场你来我往的交易。他不想她为了内疚还什么,那个更不需要。
“靳商周,你混蛋,我打死你。”许之娮拽着他衣服撕打,“混蛋混蛋混蛋,你也混蛋,你混蛋,你——”
他抱她,“打我吧,打我泄气。”
“你混蛋。”她嗓音皱巴,“刚才闻遇泽提到的那个男人,你记得吗?”
他“嗯”,认真听她说:“那个人跟我同校,也同一届。我不认识他,也不想认识。军训最后一天的晚上,他在学校操场表白,我莫名其妙被室友推到表白现场。他跟我表白,说开学第一天就喜欢我,他就是开学的时候帮我扶了一下行李而已,我对他真没印象,也不喜欢他。”
“所有人围着我,起哄鼓掌尖叫,让我答应他的表白。我说了不行,可他跟听不见一样直接扑过来抱我。我好害怕,浑身都在抖,我怕他没听见又说了一遍不行,他抱着我就要亲我。我看着那一张脸朝我吻过来,下意识扇了他一巴掌。”
后来,史莱记恨她,处处刁难她。
只要是在学校里能遇到的地方,他就大放厥词告诉别人“她是我女人”。
她受够被骚扰,果断向辅导员投诉。
却得到一句,“你来者不拒,人家当然对你献殷勤”。
她当时整个人都懵了,苦涩一笑。
此时此刻,靳商周抱紧她,眼眶红了,“后来呢。”
“后来,我想,一定是某个拯救地球的英雄路过京城师大,帮我狠狠教训了他一顿,”她笑,“是你吗,靳商周。”
“我不是英雄,”他如鲠在喉,“我想保护的人只有你。”
英雄保护全世界,小船保护许之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