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娮问,为什么。
可不管她问多少次,靳商周回答如旧“你是我老婆”,他也不想解释,“所以不用觉得抱歉,更不要因为愧疚做那些事儿,我不会舒服。”
“我知道了。”她点点头。
“乖。”
“那,”她话题过渡没一点预兆,“晚上派对,我的男伴是你吗?”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靳商周眸子阴沉:“你想是谁?”
她笑笑:“我就是觉得新鲜,你不会真的生气吧。”
“靳太太觉得呢?”
都叫靳太太了,那一定非常生气吧。
她耸耸肩膀,“靳先生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想不到您愿赌不服输,明天我要潜入靳氏集团微信群里大肆宣扬。”
她没说完,靳商周捏着她下巴,好没气:“嗯?谁教你的?”
她鼓起嘴巴,宁死不屈。
“不说?”他轻笑了声,收手抄兜,“不用问也知道,恐怕你和他们一样,没少跟朋友在私底下骂我。”
还说不想别人在背地里议论她,都是过往云烟。女人,善变。
许之娮忙搂他脖子,小弧度晃动:“你要相信我,我绝对没有跟朋友议论你,不信你问佟惟,或是秦斯宝,人家都有自己的感情大事要处理,没空听我秀恩爱。”
她叽叽喳喳讲一堆,前面都不重要,就最后一句还算悦耳。
他唇勾了勾,下一秒,一本正经:“行,既然靳太太这么想玩交换搭档的游戏,那我这个当老公的只好奉陪到底了。”
局势转变,许之娮掀脸不认人甩开他,跑行李箱那儿翻箱倒箧找衣服,可惜出门没多带几套小裙子,她泄气托住下巴。
“怎么了?靳太太。”靳商周倚靠玄关柜,漫不经心睨她背影,惺惺作态,“或许,要帮忙吗?”
“你又不会变魔术。”她嘟囔。
“谁允许你晚上穿裙子的,”他语气绷紧,“闻遇泽保护不了你,当他的女伴,你只能穿裤子。”
“靳先生真猖狂,您又不是我男伴,管我穿裙子还是裤子。”总之没让你看。
许之娮起身,作势便要出门,却被靳商周一个拉拢揽进怀里。
他醋得不行:“我没那么大度,许之娮,你再这样我们可以不去参加派对,留下来,继续你刚才没做完的事。”
“......”挣扎半天她就挤出俩字,“不要。”
“不要就听话,晚上穿裤子。”
“哦。”
她从行李箱拎出一件荡领衬衫,和早上那件款式不同,那件保守,而她手上这件,蕾丝缝领,后背镂空,就一块破布。
看得靳商周来气。
至于裤子,她随便拿了一件。
半晌,看她从洗手间出来,靳商周咽了咽喉咙,问:“可以不去吗?”
她被逗笑,“您这翻脸速度可比我快多了,靳先生,说话算数嘛。”她不当回事,“我还不是大方同意,您今晚搂着别的女人出席活动。”
“......”他拧眉不悦,“别试探我底线。”他说过,那话不爱听。
“你敢说,在华盛顿那些年,你出席活动的女伴不是祝秘书?”许之娮还纳闷,为什么祝心澄会是他秘书。
直到今天,她才了然。
祝心澄那扇残败容貌能够帮他,隔挡任何在宴会场上搭话的烂桃花。
“老实说,在国外那么多年,你就没遇到个真心喜欢的?”
他没说话,许之娮自顾自猜测:“我不信,你一定心动过。”
“听说,你每周都会飞京城,”她继续刨根究底,“为什么?”
他始终一言不发,她觉得无趣极了。
坐床边,艰难弯腰。
却有一只手握住她脚踝,隔着一层牛仔布料能清楚感受他指尖温度。
靳商周单膝跪地,让她脚舒服踩着他膝盖,帮她穿鞋。
“许之娮,”他头低着,周身笼罩温柔,“你怎么想我都可以,唯独不要把我往别的女人身边推,能成事的人都没你想象中单纯。”
她不明白,“你直说。”
他却点到为止,“所以今晚,我的女伴不是祝秘书。”
这话在许之娮听来,以为,他觉得她成不了事。毕竟,耿嘉扬不止一次骂她笨,单纯到极致怎么不算一种笨呢。
她闷闷不乐,却在派对入口发现,明显比她更为颓败的祝心澄。
—
晚上,靳商周让Jane当他女伴。
Jane云里雾里,失控尖叫一声,大问:“不应该是祝秘书么?”
显然,所有人都知道,如果靳太太不是女伴,靳商周的第二选择会是祝心澄。
可今天,他意外没有选祝心澄,而是选择打扮光鲜亮丽的Jane。
这可给Jane气得不轻,她原先想在派对散发她该死的魅力钓个金龟婿,却没想,整个晚上都要跟在靳商周后面。
她有分寸,只跟在后面,而不是旁边。
如果是陈放,或许,她会挽他手臂,但靳商周坚决不行。
无奈之下,祝心澄挽住Ryan手臂,灰心丧志:“麻烦你了。”
许之娮将那一幕看在眼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她绞尽脑汁,想找一个词描述祝心澄的表情,却被闻遇泽嬉笑打断:“嫂子,你要挽着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