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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谜题将解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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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的确是一个意外。

就像夙夕也没想到自己会破例留下父亲的两个血脉一样。

没错,最开始他是打算一个不留的。

东殿榻上传出均匀的呼吸声,一个身影平躺,双目紧闭,洗干净的脸小巧精致,仔细看跟坐在室内饮茶的人有三分相似。

侍卫们大气不敢出,殿下爱干净,最厌恶旁人动他的物品,可这一次,竟直接让这女孩儿躺了他的床。

室内茶香萦绕,清晨时分,碧色茶盏中的热气缓缓上升,照耀在穿透室内的阳光下,像仙气缥缈。

坐在茶盏后的人,面容纯净精致,也似仙人。

但许妙凌知道,这比她还要小上几岁的孩童可不是什么仙人。

秋宴也知道。

“你要我做什么?”

矮几另一头端坐一个女孩儿,此时同样洗净面容,换了衣衫,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白布,脸庞透着被热水浸泡过后的红晕,唇色却依旧苍白。

“很简单。”夙夕勾唇,轻抿一口茶,转头看向仍在榻上沉睡的人,“你只需要......”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是苏溪的梦,又或者算是回忆,睡在床上的人意识模糊听不清,连带着秋宴也依稀听见嗡嗡的说话声。

秋宴从榻边走到矮几前,凑近去听,传到耳朵里依旧是模糊的嗡嗡声,只偶尔听清零星几个“狗”,“玩”,“做事”的字眼。

两个人近在眼前,她能闻到茶香,能看到唇瓣张张合合,却怎么也听不真切。

心中陡然升起一股躁气,也分不清是苏溪的还是她的,秋宴竖起耳朵皱紧眉贴到正说话的夙夕跟前。

脸对脸不过分毫的距离,清晰可见男孩儿雪白的肌肤上找不到一点儿瑕疵,圆眼明亮,浓密的睫毛又长又卷,脸颊还带着婴儿肥,说话时粉唇微微外撅。

突然,夙夕散漫的神情一滞,眉头拧起。

这是说到紧要处了?

秋宴不由得跟着皱眉,侧脸再次贴近。

“谁?”

清脆的童声响起,几乎是贴着耳朵在吹气,这一声厉问冷冷传进耳中,穿过热茶,穿过矮几,清晰地传进灵魂深处。

咚!

只一瞬间,秋宴心跳如雷,猛地回过头。

侍卫们依旧低着头只敢盯着自己的脚尖,榻上的身影呼吸平稳不曾醒来,名叫许妙凌的女孩儿不卑不亢说着什么。

但是夙夕,似乎脱离了回忆,脱离了时空的限制,那双透亮的猫儿一样的圆眼直勾勾朝着秋宴所在的方向看过来。

粉唇一张一合,这次声音很清晰。

“你是谁?”

秋宴一惊,踉跄着后退几步,整个人倒进许妙凌的身体......

脱离时空的情况只出现不到两秒,诡异的气氛转瞬消散,室内一切恢复如常。

夙夕正襟危坐,神情自如,手上的茶还冒着热气。

“除了为我做事,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然而意料之外的,所有声音突然变得非常清晰。

茶水汩汩沸腾的闷响,床榻上均匀的呼吸,乃至跪在门外的侍卫额上冷汗滴落,”啪嗒“的轻响,以及,夙夕平静却毫不掩饰嘲讽的声音。

然后秋宴听到“她”的身体里传出回答,声带震动带出沙哑的女声,语气却很坚决。

“我可以不要你救回来的,这条命。”

咯噔一声,秋宴心跳几乎漏了一拍。

大事不妙,她怎么,好像,进入许妙凌的身体了?!

夙夕和许妙凌的谈话不欢而散,但显然许妙凌的处境并不如她说得那么自由。

她没有死的自由。

秋宴呆在女孩儿瘦弱的身体中,见她所见,感她所感,甚至偶尔还能说话,她真正的融入了这个奇特的梦。

自那以后,夙夕没再出现,苏溪醒来时,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守在她床边的许妙凌,以及许妙凌体内的秋宴。

于是秋宴被迫在许妙凌的身体里,经历了两个女孩算得上相依为命的一段时光。

许妙凌随性,做人做事洒脱,却又无微不至。

苏溪则是个十分要强的人,她自信,也确实很强。

但对夙夕来说,这远远不够,特别是在一个名叫净安的人来到魔都,以特殊信息为筹码,要求在魔都建立一处妙阁后。

那个自称妙阁阁主的人,净安,带来了一个消息,秋氏一族唯一逃脱后又不知去向的女孩儿,似乎有了踪迹。

通过许妙凌的眼睛,耳朵,和鼻,秋宴在那个“净安”永远留在魔都的第一天就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我来吧。”

秋宴听见声音从“她”的胸腔内传出,随后手伸出去,自然地接过带血的纱布,鼻尖是浓浓的血腥味。

随着轻轻的擦拭,血色将白沙染透。

“伤得很重,那个人很厉害吗?”

苏溪坐在椅子上,深可见骨的伤口血淋淋摊开,任由许妙凌擦去污糟的碎肉,脸色苍白。

她原本垂着头很平静,很沉默,闻言哼一声,随后才慢悠悠开口。

“再厉害又怎么样,还不是死在我的刀下。”

说到刀,苏溪神色有些不愉快,她不太习惯那把变成血红的镰刀,阴森森的,还总是从里面传出喃喃的说话声,听起来是那些死在坑底的孩子。

她不怕,但听久了觉得耳朵痛。

“可惜……”

苏溪左手攥紧拳头,右手无力垂下,没说可惜什么,但许妙凌明白,在许妙凌体内的秋宴也明白。

她在可惜没能趁机杀了夙夕。

苏溪是个眦睚必报的人,被困魔都后,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取夙夕狗命,这是她第二次付诸行动。

当然又一次以失败告终。

这一点夙夕又跟她很像,比如此时此刻,苏溪遍背的伤是净安死前留下的,而断掉的右手,是夙夕给她的惩罚。

他对这只恶犬感兴趣,但不会纵容恶犬伤主人。

许妙凌点头,轻声道,“他,是很厉害。”

苏溪没说话,过了半晌悠悠开口,“他要我们离开。”

重新换了张干净白纱的手一顿,许妙凌一边仔细擦拭苏溪身上的伤,一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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