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倾浅估算了下:“快的话下月中下旬就能搬。”
下月中下旬?搬去北郊?
云也眉头一紧,那他今晚模拟谢许通勤的意义在哪里?
“是有什么问题吗?”
在萧倾浅满腹疑团的目光下,云也最后沉默的摇了摇头,然后拖着比刚回来时更沉重的步伐,上楼去了。
哄睡云路兮的云深在楼道口跟云也打了个照面,见他一脸郁郁寡欢,下楼后,便问萧倾浅:“二少爷又怎么了?”
“问我华锦孤儿院那块地来着。”
云深看了她一眼。
“问我是不是卖给了长荣。”
云深眯起双眼:“他在关注长荣的动静?”
萧倾浅摇头:“不太像,但我感觉不太简单。”
像是听出她言语中的某种暗喜,云深把脸凑近,瞅着她审视半晌。
萧倾浅下巴一扬,好是得意:“怎么?想窥探我的秘密啊?”
“总感觉你知道点什么。”
“感觉到了又怎样,我又不告诉你。”
在萧倾浅明目张胆的挑衅下,云深一把钳住她的下巴,将她脸拖了过来,然后用力吻下去。
萧倾浅不服输,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化被动为主动。
最后两人吻到情不自已,男人哑着声问:“去客房?”
话说着,手也跟上轻拢慢捻了起来。
由不得萧倾浅拒绝,长臂一伸,将她打横抱起,朝客房去了。
晚上近十二点的样子,洗漱完的穆岁始在床上滚了一圈,还是没忍住,拨通了谢许的微信电话。
刚睡着的谢许被铃声吵醒,看了眼来电显示,无奈接通:“我说穆师妹,大晚上的不睡觉,骚扰你师姐我做什么?”
“师姐师姐,我不是来骚扰你的,我是来跟你分享一个惊天大秘密的。”
谢许不甚在意的切了声:“什么大秘密值得你大晚上不睡觉?”
“跟你有关。”穆岁始说,“我好像发现有人暗恋你。”
“暗恋我?”谢许觉得有些好笑,“你要是在莫斯科说这话我还能信三分,在华临……除非是你暗恋我。”
“……师姐!”
谢许不再逗她,想着明天周六,于是约穆岁始吃饭:“喜欢吃面吗?”
“怎么?你要请我吃饭啊?”
“对啊。”谢许说,“但不是景天饭店那种高级大餐,就是路边的面馆,是我读高中的时候很喜欢的一家面馆。”
“那我可得好好尝尝。”
跟穆岁始约好时间地点,谢许催她洗漱睡觉。
“我都洗漱完了。”穆岁始有些小委屈的说,“就是睡不着才打电话给你分享大秘密的。”
谢许无情的通知她:“现在你分享完了,所以可以睡觉了。”
“师姐,你真的一点都不好奇是谁暗恋你吗?”
“师妹,你真的一点都不觉得困吗?”
言尽至此,穆岁始只好抱着这个惊天大秘密安睡了。
次日,谢许上午帮着院长带孩子,吃过午饭又去了文化馆练琴,傍晚五点的时候接到穆岁始打来的电话,说她已经到了文化馆的门口。
谢许背着包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穆岁始的车打着双闪停在路边。
穆岁始看见谢许,探身到副驾驶来冲她挥手。
谢许匆忙上车后,给穆岁始的微信发去一个定位。
穆岁始看了眼手机,有点意外:“前进路呀?”
“怎么了?你去过?”
“这条街我去过,但这家面馆我没去过。”地图上有网民贴出的面馆路拍图,穆岁始随便扫了眼,又是一阵意外,“看着像老店,但能在前进路那种寸土寸金的商区活下来,这个老板也是不差钱啊。”
“老板说房东还是按照以前的租金跟他签租约,所以才在前进路这种地方生存下来。”
穆岁始发现,今天谢许总让她意外至极。
见她微表情不太对,谢许问她:“怎么这副表情?”
“没。”穆岁始实话实说,“就是觉得这个房东脑子不太好。”
谢许笑了笑,肯定了她的话:“确实不怎么样。”
穆岁始又双叒叕意外了:“你不会认识那个房东吧?”
“高中同学。”谢许说的隐晦。
高中同学?
穆岁始像是想起什么,惊讶的看了谢许一眼:“不会是那颗篮球吧?”
和谢许合租的那两年,穆岁始发现了她的一个秘密,那就是谢许有一颗很旧的篮球。穆岁始记得有一次谢许喝醉酒,抱着那颗篮球哭了好久,她还去安慰谢许来着。谢许却抱着那颗篮球说:“我真的好想好想好想他。”
当时穆岁始有问她在想谁,可谢许只是机械的重复那句话——好想好想好想他。
酒醒后的谢许跟穆岁始说,有一个对她很重要的人很热爱篮球,而她一直很宝贝的那颗篮球就是他的。
穆岁始从来没问过篮球主人的名字,而谢许也从来没说起过那个人的名字。每当他们提到这个人,都用那颗篮球代指。
谢许说,那颗篮球是她的高中同学。
谢许说,他们约好一起去英国读书,但她没去。
谢许说,那颗篮球有结婚对象了。
当时穆岁始觉得有些奇怪,所以追问谢许:“你怎么知道他有结婚对象?”
谢许转着手里的篮球,敛下满眼的落寞,说:“我妈妈去世那天,我给他打过一通电话,是一个女生接的,那个女生说,她是他的未婚妻。”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谢许不再上网搜关于云也这个名字。
其实在她打那通电话之前就已经看过一些关于华峰集团与长荣集团即将联姻的报道,虽然没有提及云也这个名字,但华峰集团除了云也根本找不到第二个适合联姻的对象。
云深已婚,云时尚不满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