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不掉?
周在思有那么几秒钟的始料未及。
脸上的鳄鱼眼泪都还没干呢,她也没想到临时一个戏瘾发作,完了还要遭受这么大的灵魂拷问。
权威的心理医生都不见得能回答上来吧。
但谁叫他们是同床共枕的关系呢,不光共枕,还热心,身为AM走南闯北苦哈哈多年的经纪人,妖魔鬼怪见识多了,柔情起来,也是信手拈来。
天保证她是真心的。
周在思先是了解药效:“那毯子,啊不,那围巾就那么有用?”
“没你有用。”
周在思脸一红,很气,瞪他一眼。
病人摊摊手,表示医生我没有在调戏你。
“你老实一点,”周在思啧道,“在我家你还跟我抢被子呢。”
不光抢被子,还鸠占鹊巢,大晚上的她都没处说理去。
“我说了,没你有用。”
周在思想了想,点评道:“你还挺有心得。”
但是。
“这样说的话,我也是......”烫嘴的网络流行词卡在喉咙眼,简直是不吐不快,一不小心就蹦出来个最刺激的,“你和阿贝贝play的一环?”
虽然对这句话里的每个词都不是很了解,但周在思的目光异常频闪,红光烁烁的样子王悉还是比较了解的,他抬手摸了摸她的下巴:“说点我能听懂的。”
周在思红光一下子灭了,心态很难说是尊老还是爱幼:“阿贝贝就是安抚巾,小孩子才需要安抚巾呢,你是吗?”
王悉挑了下眉,并不在乎自己的身份:“需要就想办法得到,小孩子可不懂这一点。小孩子只会哭。”
周在思哦了一声,说原来如此,又邪恶地笑:“看来你平时半夜没少哭啊。”
王悉乐了,笑骂道:“没完了是吧?”
看周在思一脸的小得意,他突然心痒难耐,起身将人抱住不放,搂在怀里轻声道:“怎么知道这么多?”
周在思要是能就此打住也就不叫周在思了,她搓了搓下巴,还没消停:“你这个症状,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行医都应该先问这个的。
她得补下流程。
“失眠?”
“不是,”周在思关注的重点很无情,她拿过围巾,闻了闻,说,“你用多久了?洗过吗?”
说实话,还挺香的。
“当然。”
周在思的疑问又来了。
“晾干也需要时间啊,你怎么睡?”
王悉绝口不提烘干机,颔首笑道:“当然是去找你啊。”
周在思啊?了一声,懵圈了。
这么会哄?
她怎么就想不到如此深情且噎人的回答......
学到了。
她尊敬地斜了他一眼,迅速收回猛瞅地面,有点结巴:“呃,这个,我怎么觉得你是在诓我。”
王悉看着她,从她的眼睛一路盯到耳朵,耳朵是红的,他伸手捏了好一会,才笑着说:“坏了,怎么被你看出来了?”
“......”
周在思气气的,因为脑子在思考如何报复,脸上没什么表情,行动上也慢半拍,等到王悉脸贴近了要说话的时候,她出其不意一把抽起旁边的枕头往他脸上按:“闷死你闷死你闷死你!”
“哈哈哈哈哈!”
她想象的很美好,坐起来后先用抱枕模糊王悉视线,然后用自身重量掀翻他!再然后为所欲为......
但当真正落地实践,从刚刚扭腰拿枕头的那一秒,她就悲伤的发现这不可能了。
卧室的这张床是King size,尺寸是足够大,所以之前王悉才任她闹,但闹归闹,前提得是他能看见。
周在思的潜力是无穷的。半夜三更咚一声从床上掉下去的事她不是没干过,她自己倒是没知觉,屁股着地,也不痛,但王悉心有余悸,当晚就调整床位,其中一边挪到挨着墙的位置,并且让周在思睡里面。
太不公平了,这样虽然掉不下去,但踢到墙了痛的不还是她吗!
周在思不干。
但王悉一句话就把她的意见打了回去。
他说他不想半夜捞人,太累。
这句话威力太大,弄的本来还声势嚣张的人一下子就没了动静,卷着被子乖乖睡里面了。
她不想给人添麻烦。
但今天情况特殊。
床没调整位置,两边是空的。要不是上次故意说累,没让她睡外侧,指不定她还得再摔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