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室友这种关系,还是身为老板的蓝诚言更重要,他总是会被这样的想法弄的莫名愧疚,可能是被家里影响的多了。
他赶紧摇头,接着忙手上的事,晚上睡觉前,蓝锦荣给他打来一个电话询问他最近工作上怎么样,他紧张的把这几天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
他顶怕蓝锦荣,尤其是在什么都没做成的状况下。蓝锦荣那边听了他的话,安慰他说其实他的想法很好,就是附近的店铺都不大,不足以支撑这样改动,不如换一个方向。最后又问了蓝诚言最近有怎么样,他把这几天的事添油加醋的复述一遍。
他听蓝锦荣最后的声音是满意的。
他回屋的时候蓝诚言刚洗完澡,嘴里骂骂咧咧的很不高兴。
“怎么了?”
“陈玉磊的事。”蓝诚言手机往床上一砸,人也在床上滚了好几圈,等头昏脑涨了才从床上坐起来,“我打听到陈玉磊手上有一个项目,我花钱想给他搅和黄了,结果失败了。”
“你花了多少?”
“二十多万。”
“那公司账上还剩下三十几万了?”
“是吧,我不记得了。”蓝诚言全身心都在打击情敌身上,他对钱的事本来也不上心,他兜里不缺钱,花出去他爸就给他补上。
廖佑平长叹口气,要他能有这些钱,他爸妈就不用种地,也就不用在和那些亲戚纠缠在一块。他铺着蓝诚言给他买好的被子,闲聊着问: “你真的那么喜欢姚学姐吗?”
蓝诚言站在窗口,睡衣领口被风吹的翻过去,他就是觉得姚诗嘉让他看着舒服,身上还有一股劲,他俩在一块姚诗嘉总能很冷静的解决很多棘手的问题,做什么都很耐心,从来不会发脾气,他喜欢她身上那股劲。
他对脸没什么太大要求,顺眼舒服就行。
“喜欢她,也欣赏她。”
“那你当时还那样对人家。”
蓝诚言叹口气,他不懂怎么谈恋爱。唯一那么恋爱经验还是从电视和周边人身上学的。根据他的观察,会作会闹,被哄的那个才是在恋爱里更被爱的人。在家他爸也是这样哄他的。
谈恋爱肯定也是被宠被爱的那一个。
他把自己心里的这些想法都跟廖佑平说了一遍,廖佑平没谈过恋爱,他挠头:“你这想法……女生才是喜欢被爱被哄的那个,男人就多包容些。”
“男人怎么了?男人就要包容,我不要,我就要被爱被哄。我心里也是爱她的,我想她不受累,我还给她钱。”
“你欣赏姚学姐不就是因为姚学姐在生活上的努力上进吗?把一个努力攀援的藤蔓挖回家,让她顺着你一个人爬,她肯定不乐意啊。”
确实是这个道理,蓝诚言泄气的皮球萎顿在地上。现在明白,人已经回不来了,这几天他开始接受这个现实了,就算姚诗嘉无缝衔接,他也不该怪姚诗嘉的。
都是他不好,眼泪啪嗒啪嗒的落。
一人从冰箱里拿好几罐酒,闷头往嘴里灌。
等喝到第三罐的时候廖佑平把蓝诚言手里的酒抢下里,“别喝了,我陪你出去走走。”
蓝诚言眼睛直勾勾的,哇的一声哭出来,五官扭作一团,肩膀一个劲的颤。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哭了半宿才算是完,第二天,蓝诚言眼睛肿成了桃核,心里的情绪发泄出来心里轻快不少,“你不许乱说,知道没!”
“我和谁说啊,谁爱听你这些。”
“爱听的人多了,你不知道我多受欢迎吗?”
“好,我不说,谁都不说。”廖佑平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我这张嘴闭的严严实实。”
廖佑平夹了煎蛋放蓝诚言碗里,蓝诚言嫌弃的夹回去,“边边糊掉了,我不要吃。还有煎蛋要云朵形状的,在点缀一点蓝色巧克力,我看见漂亮的食物才有食欲。”
“好,明天做。”
不计较不计较,不和一个失恋大哭的人计较,廖佑平心里默念。
数是一个一个数的,日子是一天天过的。
廖佑平顶着太阳跑业务,汗把他衣服都浸透。没成想真叫他跑成一单,是给人家做几个易拉宝和宣传单。
赚不了太多钱,可总算开张了,他叫老五把设计图做好了,明一早好把图给客户发过去。
老五在公司闲着突然收到工作,不情不愿的敷衍了一张。
字体没有统一,图片没有对齐,哪哪都有错,廖佑平生气但提建议的时候还是好声好气的,老五嘴里答应的好好的,做的还是敷衍。
廖佑平气的够呛,说的时候严厉些,老五反而对他发起火来。
廖佑平拉着老五避开蓝诚言,他说:“老五工作不能这样,咱们收了钱的。”
“你是皇上不急太监急。”老五满脸的不耐烦,眉头皱在一起,脑门上的痘都快蹦出来了,“你怎么这么向着他啊,他什么样你不清楚?”
廖佑平不是老五上司,他不敢把话说的太重,一个人熬到半夜把东西做好了。
回去的时候蓝诚言还没睡觉,好像是在跟谁打电话,见他进来就把电话挂断了。
“我今天跑到一单业务。”廖佑平把完成的工作上报。
蓝诚言喜上眉梢,随手在他脑壳上敲了一下,“我今天也有一件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