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廖佑平一脸疑惑,眼神清澈,像只给骨头就能牵走的大狗狗,蓝诚言拽紧那根无形的狗链,“他是个同性恋啊,你被他缠上了万一……嘶!咦!”
“性取向这种事没那么容易改吧。”廖佑平多少了解一些,同性恋又不是传染病哪就那么容易感染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蓝诚言把自己在网上查到的教给廖佑平,又把汪颂煜说的和廖佑平复述一遍,“总而言是,言而总之,是会改变的,你想啊,人要的是什么?爽啊!爽了就喜欢上了,时间久就上瘾了。天长地久,两人一在块,哪还分什么男男女女啊。”
蓝诚言说完,在心里又念叨一遍,他怎么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啊,他低头看见廖佑平了然的表情,更加得意。
“汪颂煜他兜里有点小钱,社会阅历丰富,花言巧语的指不定骗了多少小男生呢,你见了他要绕路走,知道了吗。”
蓝诚言连比划带演,说的廖佑平面皮发烫。蓝诚言有些话过于露骨了。
等晚上睡觉的时候廖佑平脑子里都是蓝诚言嘴里说的那些话,究竟有多爽?
他手搁在被子上感受到又滑又细的触感,他想到人的皮肤。他没牵过女生的手,不知道什么触感,都是皮肤应该差不多吧,他用左手握了下自己右手,是粗糙的,硬的。
男人的皮肤和骨骼是这样的,抱在一块怎么会舒服?
蓝诚言翻身胳膊压在他身上,一股淡淡的木质香钻进他的鼻腔。
他拿掉蓝诚言压在他肚子上的手,滑的腻的,和香皂似的。他伸手又碰了一下,蓝诚言哼了一声脚蹬在他腿上,身体扭向另一边。
蓝诚言的皮肤是和他自己的不大一样。
都怪蓝诚言睡觉前说这些有的没的,搞的他脑子里胡思乱想的。
太阳依旧高照,有一阵没下雨了。
一大清早,廖佑平接到家里的电话,他妈跟他抱怨,家中地里的秧苗被晒的打蔫,家里的洒水机借出去后坏了。然后又是张家长李家短。
他劝他妈不要管别人家里的事,他妈说都是附近的人,谁都不容易,他知道多劝无用。
最后话题扯回他现在的工作,能赚多少?具体要做些什么?辛不辛苦?
他以为他妈需要他拿钱周转,结果是一个没工作的远方表弟要来投奔他。
他忙说自己快迟到了,就把电话挂断。
楼道里空荡荡的。听见脚步声,他才回过神来,转身回屋。
蓝诚言刚起床,脑袋上的头发乱七八糟的翘着,身上是一套蓝色的睡衣,见廖佑平自然的问,“饿了,吃什么。”
“吃面条行吗?”
“我要吃三明治喝草莓牛奶。”
“成,我下楼买,等我半个小时。”
蓝诚言眼角朝下垂着,他揉揉肚子,饿瘪了,他需要现在就吃,“还是面条吧。不要再把两个掺在一起煮了,我不爱吃那个叫挂面的。”
廖佑平随便煮了两包面,吃完饭跟蓝诚言在寺庙逛的时心不在焉。
蓝诚言逛的很开心,买了一堆挂件手串,斥巨资找大师给他的买的东西开光。等晚上在寺庙门口的饭店吃完饭出门,蓝诚言瞧见一个和大师一摸一样的人,只不过比大师多了头发。
蓝诚言上去就要和人家理论,廖佑品把人拉回来。
“王八蛋!我花了十几万,结果是个假和尚。”蓝诚言气的跳脚大骂。
“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一切皆为法,如梦幻泡影。 ”
“现学现卖,跟我讲起佛法了。”蓝诚言头搁在廖佑平肩膀上。
就昨天蓝诚言昨天给他讲的那些,搞得现在一碰到皮肤就往歪了想。他把蓝诚言推一边去,蓝诚言胳膊就又搭上来,跟没骨头似得。
隔天又是周一,蓝少爷玩了两天对公司的事早就没兴趣了。但廖佑平却积极的很,他起了个大早做了三明治和草莓牛奶,等吃完饭拉着蓝诚言去公司报道。
方案a不行就换方案b,这两天他和蓝诚言见识了不少,他多了很多想法,不过想来想去蓝诚言那个在门口放玩偶的方案最好。他拟定好方案重新出发,等快午饭的时候才回来。
结果是,没成。
他回到座位,才看见老五手里抱着一个煎饼果子在啃。
他没好气,“你怎么现在才过来?早九晚六,你不是知道的吗?”
“反正他也不管。”老五眼神指了指在椅子上睡觉的蓝诚言。
“他不管是他的事,活还是要干的。”
“你还当真了,阔少爷心血来潮,咱俩赚两个月钱就跑路。”老五把另一半煎饼果子推到廖佑平面前,“吃点?”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经历是自己的,日子是好混,可等毕业呢,去哪混?他还是想好好干,万一真成了,那就比其他人早跑两年。
他心里是这个计算,又劝了老五两句,就接着忙活自己的。
“饿。”蓝诚言嗅到饭香,睁开眼睛就喊饿。
“廖佑平,走啊,下楼吃饭。”
“嗯。”
两人走的近,廖佑平在出门的时候留意到老五朝他俩看的眼神,是把他当成蓝诚言的狗腿子。等回来的时候老五就离他远了不少,估计是怕他把两人之间说的话告诉蓝诚言。
他到没多在意,都是室友,能处成哥们最好,不能也不强求,只要面上过的去,就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