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这么认为,南渡还想进一步邀功,说道:“本来就这么个理,难不成你真愿意我本人在你身边转悠……不怕跟你的星君相处不自在?我看当哑巴你俩相处得就很好,你看我是不是很有人情味?”
“你有理你最有理,骗人这种事信手捏来。”沈万竹不发火已经是极限,没有剩余耐心在这里跟南渡论是非,他转身便走。
“那是因为你好骗啊中书君。”南渡笑眯眯在沈万竹身后当尾巴,蛇形人群道上摇来摇去。
这话真是一针见血,他确实太好上当了,怎么会这么不留心,一而再再而三地着南渡的道。
但南渡提到了血月的事,暂时封印血月确实费力,但变不了成年人是不是太夸张了,如果真是如此那南渡身上肯定有其他伤。
再想到净伊说的话 :孩子命格不好。
是不是说明南渡命格不好,说得命不久矣是说南渡受伤严重?
“你也觉得我说得有理吧?”南渡看前面人止步他也停步,微微低头充当起哑巴的角色自然而然地从后面把下巴垫在沈万竹肩上,他闻到了沈万竹身上的气息。
清淡的雨后泥土味。
沈万竹顶开人转过身来,而后表情很是严肃地捏住南渡的手,探探脉,他不像玉裴说那么通晓医术但最基本的诊脉会点。
这要是真因为血月出什么事沈万竹真欠不起这个人情。
南渡没有拒绝,任由沈万竹手指在寸口处按来按去。
沈万竹不知道是不是太学术不精了,没有看出不对劲,于是他按得更重了,有了有了。
这桡动脉怎么突然跳动得这么明显,沈万竹稍稍抬眼看南渡,对方面不改色,他再按重了点,“你心脏在跳吗?”
“啊?”南渡下意识地把手掌按在心口上,还揉了揉布料。
沈万竹看南渡很认真地按心脏口,甲床都隐隐发白,只好提醒:“不用按那么用力。”
闻言南渡笑了一声,不知道按得多用力没有心脏似得在这里硬按,他看沈万竹装得认真说:“我又没死心脏当然在跳。”
“那你用力按个屁啊。”沈万竹把手放开,这里脉搏跳动好像才让他意识到南渡是血肉之躯似得,像摸到了一个活物,虽然没看出问题。
南渡看他要走一步过去并肩,“这次你不生气了?”
两人远离了人头漩涡中心,走在还不算拥挤的街上,惹得不少路人回头瞟。
沈万竹冷声道:“别搞得我生气你就不会再犯似的。”
哪一次有用?眼前血月的事没解决,还得靠南渡,沈万竹不得多忍耐点,硬的不行那就服软,男人服软又不是犯天条。
南渡自知讨个没趣,“不会有下次了,我可是很认真的。”
“知道了。”沈万竹不做评价,什么下次,这次过后对他来说应该是解决人而不是解决问题。
“你看你真敷衍啊。”南渡叹气。
沈万竹反驳道:“对你句句有回应就叫敷衍?”
“你是不是想对我用软的?”南渡偏头看他,见沈万竹又露出那幅被自己猜中心思的神情忍俊不禁笑道,“你太有意思了。”
沈万竹没有辩解,选择换个话题,“明日我去找天君,等兽灵的事情问个明白我再去找你解决血月,你还待在这里?”
南渡道:“就这么急着解决我?”
沈万竹没有否定,“我哪好意思让你这么操心我的事啊。”
“口是心非,你不就是想赶紧解决血月好打发我走?”
沈万竹笑,知道你还问?但他没有这么说,“我只是想睡个安稳的觉。”
这也是真心话,血月不解决他随时有个大麻烦在暗中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兽灵的事情张连民要解决他也得送佛送到西,况且昨晚那一瞬意外沈万竹余悸未消。
一件件事不能消停,就好像自己踩进了什么坑一样不能脱身。
“你可知道黑魁的事情为何搞的人心惶惶?”
“因为它本不该出现,像血月一样。”这种种偶然后面肯定有人在预谋什么,那个谋划这一切人的意图才是让上天庭担心的。
“你看,这么多的偶然,此事掺和进去看起来很危险啊。”
沈万竹道:“你是在提醒我早收手吗?”
南渡笑笑道:“我只是觉得这麻烦很大,明哲保身才是万全之策,更何况上天庭太不缺你这样的了。”
南渡说的‘你这样的’换以前沈万竹高低争两句,但此刻却是大实话,对于上天庭来说他这样的人可有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