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徐家出来后没走多远的路,路紫荆就看到吴昀添骑着马焦急地赶来,在看到平安无事的焦兰儿时,吴昀添都没来得及勒停马匹就飞身下马朝着焦兰儿跑过来。
“兰儿,你没事吧,听说你落水了,是怎么回事?”
路紫荆还在思考一个问题,本来以为郭谦是导致焦炳轩死亡的凶手,那么避开段家就会安全,可是眼下看来吴啸海也是个定时炸弹,那么马帮那个地方,还要回去吗?
“兰儿?”吴昀添见路紫荆没有回答,又看向焦炳轩,“焦大叔。”
焦炳轩看了看路紫荆,才回答道:“没,没事,兰儿是不小心掉进池塘,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
“真的?”吴昀添急切地看着路紫荆,直到路紫荆点点头,他才安心地长舒一口气,
“都怪吴啸海这小子,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训他!兰儿你放心,以后有我在,这小子不敢这么放肆了。”
路紫荆不禁皱了皱眉,吴啸海到底说了什么奇怪的话,怎么吴昀添的表情那么奇怪?
“那,我们回去吧?等一下天色暗了山路就不好走了。”吴昀添理所当然地说道。
路紫荆看了焦炳轩一眼,看到焦炳轩点着头,颇有些无奈地叹口气,“好吧。”
看样子焦炳轩真打算答应吴啸海?他真认为吴啸海能帮他报仇吗?
因为是三个人一起走的,所以吴昀添也不好骑马,就牵着马和两个人走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焦炳轩在的原因,所以三个人都十分安静,半句话都没有。
吴昀添时不时地看看路紫荆,那热得发烫的目光哪怕是木头都能感觉得到,所以路紫荆自然也无法完全屏蔽。
她主动打破平静,“不是说去探路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
吴昀添笑着说道:“不是很远的地方,而且我骑马会快一些。”
他的说辞确实没有什么可信度,通常近到这种程度的地方哪会需要特意探路?这附近长啥样吴昀添理当了如指掌才对。
但路紫荆依然点点头,没有说出真实想法。
气氛再次陷入尴尬,吴昀添似乎也不在意路紫荆不再说话,似乎只要这样并肩和她一起走着,看着她就已经满足了。
路紫荆开始怀疑吴昀添到底和焦兰儿熟悉的程度如何,怎么明明换了个芯子了他还能这么深情?
“我和原本的焦兰儿应该不像的才对?难道恋爱脑的人真的没有脑子,他感觉不到我不是焦兰儿?”路紫荆默默想着。
就这一路回到山上,看到吴昀添牵着马去马厩,路紫荆和焦炳轩就稍微站在那等着。
路紫荆注意到马厩附近有个祠堂,也不知道是吴家的祠堂还是整个村落共有的祠堂。奇怪的是祠堂的门紧闭着,看起来似乎也很久没有开过的样子,门上的锁头都生锈了。
安置好马匹的吴昀添回来看到路紫荆的目光落在祠堂处,主动解释道:“这里头闹鬼,已经锁了好久。”
“闹鬼?”路紫荆看着门上已经破烂不堪的门神画像,心想系统说过这次没有神神鬼鬼了,应该,不是真的鬼吧?
吴昀添看到路紫荆沉吟的样子还以为她是被吓到了,连忙说道:
“没事的,现在是白天,就算真的有鬼也不会出来的,哈哈哈。”
路紫荆点点头,吴昀添随即岔开话题,“兰儿你猜我今天在路上看到了什么?”
吴昀添边说边往一旁的石子路走去,明显不希望路紫荆靠近祠堂。神神秘秘的,难道祠堂当真有鬼?
路紫荆一边敷衍地应道:“看到什么?”一边悄悄往祠堂那边一扇老旧的木窗子瞥了一眼。
木窗子被许多木板钉紧着,但仍有一些缝隙,此时夕阳还未彻底落下,尚有些许阳光,透过那缝隙路紫荆隐约看到里头一道黑影窜过。
是什么?会让人将其锁起来,连窗户都要封死?
“我看到了你说的那片药田... ...”吴昀添越说越兴奋,但路紫荆却听得很沉默。
她早就猜到吴昀添是假探路之名去查看药田的事,可是居然这么顺利就被他查出来?即使白家再傻也不至于把把柄这么公然地放在那给人看,难道是嫌白家的金字招牌挂得太稳?
就在吴昀添说到准备杀他个措手不及之类的话时,路紫荆终于应道:“你去报案要用什么理由?白家私种鸦片?”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吗?”
路紫荆摇摇头,“没你想的这么简单。首先警察局的人就不可能听信你的一面之词,再者这么大一件事要出警,而且目标还是白家这样的望族,起码也得有个搜查令白家人才会答应,这样一来就打草惊蛇了,你以为去了现场还能看到什么?”
“那我直接带人把那片给端了再报警不就行了?”吴昀添俨然一个流氓憨憨的做派。
“端了,端什么?你以为你是在打战吗?你觉得白家家大业大会没有打手?”
路紫荆看着已经近在眼前的院落,饭香已经伴随着一阵山风迎面扑来,
“以白家的势力,你要真用这种简单粗暴的办法,恐怕还没端平白家,就已经把自己端进监狱里了。”
路紫荆加快脚步朝那处院落走去,留下原地满脑袋问号的吴昀添,他不明白自己说的有什么问题。
焦炳轩跟在路紫荆身后走进院落,悄悄对路紫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