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总算明白路紫荆的绣花枕头是什么意思,
“等等,绣花枕头一般是说人空有外表没有才能,段玉青可是非常有能耐的人,他还独自撑起了段氏家族的生意呢。这你不能否认吧?”
“你的意思是你其它世界的男主就没有这些高能耐的设定外衣?”
“什、什么意思?”
“所谓外衣就是单纯为了设定而设定,基本逻辑完全站不住脚,不过只是因为这些世界基本是恋爱世界,所以需要用到设定的剧情不多,自然不容易出现逻辑崩塌的危险。”
“你,你这是什么奇怪评价?我什么时候做过为设定而设定的事了,我告诉你,我... ...”
在系统开始高谈阔论的同时路紫荆也开始了打坐,虽然没有灵力,但是清心咒默念起来还是很能转移注意力的,所以路紫荆已经开始单方面地屏蔽掉系统。
在路紫荆悠哉悠哉打坐时,段家却是乱成了一锅粥。
段管家刚回到段家就被关了禁闭,段管家的工作被段玉青交给了他最信任的好兄弟郭谦。
“虽说郭谦办事稳妥,不过到底是外人,咱们还是得从家族里挑选合适的人选才行。”郭太太徐书惠呷了口茶,慢悠悠地说道。
段玉青坐在一旁很想反驳,却终究只说了一句:“郭谦是您娘家外甥,怎么会是外人。”
徐书惠看了段玉青一眼,虽是平淡的一眼,眼神中也没有任何不满的意思,但段玉青却下意识坐直了身子,这是他打小被严厉管教的后遗症。
可他心里仍在腹诽,正是因为段家向来任人唯亲,才会出现像段管家这种草包都能在管家的位子上待这么久,就只是因为他是老爷段天蓝的堂弟。
而段玉青之所以敢揪着段凌飞的耳朵骂他,也完全是因为段草包犯了太多次错误,已经没有任何长辈的威严。
“对你堂叔你打算怎么处置?”徐书惠轻声细语,声音却非常的有分量,以至于屋里的每个人包括段天蓝这位老爷在内都得保持安静地聆听她的声音。
“我认为堂叔才疏学浅,实在无法担任管家一职,不如让他走吧。多余的惩罚就不必了,毕竟是长辈,我也不好... ...”
“不好什么?”徐书惠的语气陡然下沉,顿时在场的人心跳都漏了一拍,这是她表示不满的一种信号。
“不好以晚辈的身份对长辈进行惩罚。”
徐书惠忽然冷笑几声,
“段家的规矩不就是被你们这对优柔寡断的父子俩给败坏了?什么长辈不长辈的,只要是段氏族人,犯了错就该罚。”
这话却是段玉青所不爱听的,他一直认为之所以自己当家以来处处掣肘就是因为母亲的强势和干预,然而每次一旦出了事母亲又会斥责自己优柔寡断处事不决,这不是矛盾吗?
徐书惠看了一眼自己并不十分争气的儿子,直接命人把关在杂物间闭门思过的段凌飞带了出来,“段凌飞,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吗?”
段凌飞面对段玉青时还能镇定,可是面对徐书惠时却是只能低头认错,
“都是我的错,我办事不力,太太,求您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这一回吧。”
“你说什么,什么办事不力?你不要转移话语。”
徐书惠大声质问,“你仗着少爷对你宽容,都已经办了多少糊涂事,这一次竟然还敢冒充段府名义,对段家声誉造成如此重大的影响。”
徐书惠一拍桌子,茶杯一震,连段玉青都奇怪地看向徐书惠,似乎低估了事情的严重性?
没想到徐书惠下一句话更加令段玉青吃惊,“传家主令,上家法!”
段玉青看到段凌飞诧异地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满疑惑,他很想说这不是我的意思,可是丫鬟已经很识时务地把家法戒尺递到了段玉青的面前。
徐书惠看着段玉青,意思就是命令是徐书惠下的,但却必须由段玉青执行,因为他才是家主。
一种憋屈感油然而生,“娘,我认为... ...”
“一家之主打算徇私吗?”徐书惠严肃地说道,
“你以为当这个当家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吗?你以为今天的事情真的只是一出闹剧?”
她似乎痛心疾首的样子,
“娘是很想息事宁人的,娘也为了你的事情想过很多办法,可你不争气呀。就为了这么区区一点小事,闹得满城风雨。
你知道段家能到今天这一步,是多少代人积累的人情和人脉,有多少和段家合作的不是冲着段家的信誉来的?现如今就因为你的个人私事让段家声誉陷于危险境地!”
话说到这里段玉青甚至觉得自己也该跪下领受家法,可是徐书惠却拉住了他的手臂,
“你如果没有忘记你是段家当家人的身份,就给我挺直你的腰板来。”
段玉青无奈点头。
“哎呀,毕竟是自家人嘛,干嘛这么... ...”
段天蓝试探性地开口,终究还是没敢说下去。
最后的结局是满屋子的人看着段凌飞挨打,段玉青满心愤懑,他的母亲似乎永远有办法把一件并不算太严重的事情变成一团乌云,笼罩在每个人的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