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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古老的源头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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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一百年的战火蔓延在平原之上,贵族敲骨吸髓,民生残苦。很多百姓为了逃脱兵役,携家带口往山里躲避战争,在当时,对于逃难的人来说,最可怕的不是吃人的猛虎野兽,而是人本身。

然而深山里,无地无房,沟渠池塘不是哪里都有。开荒地是体力活和拉锯战,还讲究天时地利,于是当时最佳的选择,是整个家族的逃亡。多半是一人有了跑路的念头,带着整个家族内胞外亲,逃到无人知晓之地,创造自己的世外桃源。

世外桃源只是理想的叫法,大多逃到深山里的人,还没撑过第一年,就死在饥荒之中。此时最急需人力物力的时刻,缺一个强力的号召角色。在这样的关头,张穹岳带着一家内外以及五千信徒,逃到了深山里。

张穹岳是最好的人选。

划地为家,开荒扩塘,耕种加工,自给自足。几十年以来,同姓亲属不仅大多已经搬迁到玄道寺划地内,外姓远房以及地缘亲属也一并投奔过来。就在这种内外血缘混杂的基础上,相亲或疏远的居民们,在长期的自给自足往来中形成了紧密的连结,作为领袖的张穹岳一跃成为众人的大长老,信徒修筑寺庙,以感恩长老救命之恩,与此同时寺庙周边的人口也在不断扩展,直至东晋中期,形成一个大型的寺附村镇。其中的居民由年龄最大的开荒一辈赋名,叫做“玄道村”。

如此算来,张穹岳一路晋升成为玄道寺的大长老,作为玄道村的恩父,几乎达到和当时一个县的县长平起平坐的地位。

张穹岳正式在村民全票认可担任大长老的第一年,就吩咐人在玄道村临近五里的探乱山上挖上四口长宽都有两人大小的圆坛,每一口都深不见底,叫人捉摸不透坛底究竟有多深。据说坛挖好的一段时间后曾有一对男女落入坛中,家人到坛中捞取三天三夜,最终只捞上了一堆废铁,钱币铁器一类东西。于是人们传,男女是遭坛子里的大鼋神仙给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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