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离的灯火远远地照过来,烟火味十足的风景划伤了两道目光。
时述知道任子墨喜欢他,并且替他保守了这个秘密。
“子墨,别想这么多了,我们先吃饭,再破案,剩下的都交给时间,可以吗?”时述在十岁前从不信命,十岁后唯一信的就是命。
所以他默认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任子墨却没想轻易地放过他,一只手臂拦住了时述,从外面看,活像在壁咚,以他们二位的颜值,也挺活色生香的,不过,要看看到风景的人是谁。
一路都不急不缓的杜文清也晃悠悠地来到小巷旁边,微一侧头,就看见任子墨竟然不学人样,想欺负他副队长的场面。
那不行。
“任处,为了海市市局一名普通的刑警,就连组织纪律都不要了?”
“为了时述我可以不做警察。”
时述讶异地看向他。
任子墨也看着他。
“我办案认真,说话也认真,时述,这有可能是我最后一个案子。”
杜文清的脸色可以用乌天黑地来形容,他没架子,但有冲天的傲气,说话间不加思量地去拽时述的手腕,力道比任子墨的重多了。
他用几乎是拖拽的方式拉着时述,咬着后槽牙道:“任处这么天才的办案高手,却因为感情问题就离开刑侦的话,实在太可惜了。”
任子墨并没有以相反的方式用同样的力气拽时述,那样太残忍了,他只是借着杜文清的力,左手抚上时述的脸庞。他当旁边只顾着拉拽的杜文清只是空气,无拘无束地亲了下去。这一吻绵长而温柔,甚至是美的,美到连杜文清都忘了自己到底是在干什么。
最后的最后,杜文清面部毫无表情,无波无澜地走了。
对他来说,这个吻什么时候结束,会不会结束,已经无关紧要了。
原因无他,时述已经用行动证明了他的浪荡。
时述却实在坐不住了,一把推开任子墨,他擦着嘴角的痕迹,“子墨,请你不要越线。”
任子墨也不是厚颜无耻、不讲君子之道的畜生,时述说不想,他就不强求。这个吻已是额外赚的,海市的这次公差,也算达到它的意义了。
任子墨:“那就请你继续保守我吻了你的秘密吧。”
说完,便走向夜色,无数的月光跌碎在这条路上。
“任子墨,等等。”
语音才落,任子墨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到墙边,温润的唇缓缓落了下来,他清楚这触感与刚才无异,惊愕地睁大了双眼,这算什么意思?
这个亲吻只是蜻蜓点水般的,没有深意。
时述亲他也没有深意,只是——“我不想欠你的,这样我们就算打平了。”
任子墨不禁失笑地看着他,“这不算打平,而是我们的第二次接吻。如果按照其他情侣的常规步骤,我们还会有接下来的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