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黎清初猛地甩开黎清叙的手,眼神冰冷:“我一直强调,我不需要你管我,我做什么事情都是自愿,你一个表哥有什么资格管我!”
她转身小心翼翼地扶住沈寒宴,声音平静却不容置疑:“我们走。”
她带着沈寒宴转身就走,没看见身后男人瞬间阴鸷的眼神。
黎清叙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眼底翻涌着骇人的风暴。
沈寒宴捂着胸口靠在黎清初身上,但在踏出包厢时,他趁着黎清初不注意,回头对黎清叙露出个挑衅的笑。
他手指微微一动,一个红色的小东西从指缝中滑落,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包厢的地毯上。
两人走远之后,保镖上前捡起那东西仔细检查,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他欲言又止地看向自家老板:“黎总,是血包。”
黎清叙轻嗤一声。
沈寒宴真是好算计。
他在心里冷笑,怕是早在他刚开始调查的时候就被发现了。
沈寒宴不仅看穿了他的行动,还反过来利用这一点,精心设计了这个局。
他故意通知了黎清初,还掐准了她赶来的时间,故意表现出虚弱不堪的样子,就为了激起黎清初的保护欲和怜惜……
他甚至胆大妄为到故意将血包留下,这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真是贱人!
黎清叙狠狠攥紧拳头,眼神阴冷得吓人。
*
黎清初小心翼翼地扶着沈寒宴走出会所,她时不时侧头打量身旁的男人,昏黄的路灯照在他的侧脸上,更显得那抹血迹触目惊心。
“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
她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焦急。
沈寒宴突然停下脚步,微微挑眉看向她。
月光落在他纤长的睫毛上,在眼底投下一片暧昧的阴影:“大小姐……这是在心疼我?”
“你!”
黎清初气急败坏地跺脚。
她一把揪住他的领带,强迫他低下头来与自己对视:“沈寒宴你是在质疑本小姐?我要是不心疼你,刚才怎么会打他为你出头?”
沈寒宴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他顺从地低下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那就多谢大小姐疼惜。”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心一翻,变魔术般露出一个已经空了的小血包。
“我没事,这些血都是道具。”
黎清初瞪大眼睛,浓密的睫毛像小扇子般扑闪。
她盯着那个血包看了足足三秒,突然抬手就往沈寒宴胸口捶去:“你居然骗我!”
她的声音里带着后知后觉的羞恼:“我还以为……以为你真的……”
沈寒宴闷哼一声,顺势将她搂进怀里。
他低头埋在她散发着淡淡香气的发间,声音闷闷的:“是我不好,以后不会让大小姐为我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