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上午的任性离场,宋子慕没有像往常一样准时下班,而是开完会之后请所有人去了会所吃饭,一直到十点才散。
他很少应酬,尤其是在A市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准时回家去陪老婆孩子,更很少喝酒,怕沾上酒味,惹窈窈不高兴。
今天一是躲不开,毕竟他丢下了一会议室的高层,其中还包括了几个公司元老,如果不安抚好,估计会闹到父亲那里去,虽说现在宋氏已经完全是他掌权,但以父亲的性格,知道了肯定是要问个清楚的,刨根究底起来,少不得又要骂他色令智昏,本末倒置。
他被骂无所谓,但带上窈窈就受不了。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原因。
宋子慕坐进车里,有些疲惫地扯开领带,眉间一片沉郁。
男人都会有占有欲,越爱就越偏执,偏执到最后跟兽性也差不多,宋子慕爱窈窈,爱的越深沉,隐藏的兽性也就越强,被他温柔冷峻的外表压制着。
今天的窈窈从微信开始就不对劲,猜也能猜到这件事大约跟展凤仪有关,他心里在乎得要命,不知道自己妻子是经历了什么想到了什么,才会发那样的话。
但他又不知道该怎么问,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吓到她。
宋子慕就这样静静想着,车窗外霓虹闪烁,映出他眼底沉沉戾气,晦暗幽深,像深不见底的旋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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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李早就睡了,李善窈洗过澡换了睡裙,窝在沙发上等丈夫回家。
门铃响起,她跑去门口看猫眼,确认之后打开门,轻声疑惑:“怎么不自己开门呀?”
宋子慕在门口站的笔直,见到开门的是她之后立刻松懈下来,歪着头很开心地笑,目光灼灼:“老婆。”
“……”李善窈把明显有点呆的丈夫拉进门,“喝酒了?”
“陪几位叔伯喝了一点。”宋子慕闻闻自己,有些厌恶地脱掉西装外套扔到一边,去抱她,“老婆会嫌弃吗?”
见她不懂,又解释,“嫌弃我喝酒,身上有烟味。”
嫌弃我用孩子绑住你,嫌弃我不是你想嫁的那个人。
李善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他看起来跟往常不一样,又老婆老婆的喊,以为是醉酒的缘故,于是摇头,仰起脸甜甜地笑:“不会呀。”
宋子慕喜欢这个答案,他俯身,像某种大型动物,往妻子怀里钻。
“老婆亲亲……”他说。
李善窈被他顶的踉跄,后退两步靠在鞋柜上,轻轻抚摸他后背:“先去洗澡好不好?”
“不好。”
他声音突然变大,在夜深人静的房间格外突兀,李善窈怕把宋李吵醒,赶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亲亲。”
“不对,老婆。”他耍赖,把人抱上鞋柜,低头靠近,“不是这样。”
李善窈又去亲他的嘴巴。
“还是不对。”他不满意,修长手指握住她下颌,大拇指指腹在唇上慢慢摩挲着,“嘴巴张开……”
呼吸很热,带着红酒的醇厚香气,宋子慕倾身,强壮手臂压在妻子身侧,看她惊讶娇羞,像只被困在牢笼里无处可逃的小兔子。
柔软可爱,只属于他一个人。
李善窈红着脸把头扭向一边,又被丈夫的大手强行掰回来,他喝醉了,手劲很大,甚至有些粗鲁,一双凤眸微微垂着,深沉地注视着她。
这眼神让人害怕,她别开眼,示弱:“老公,我们回卧室……”
“嘴巴张开。”
他低头,薄唇蹭上她的唇,与冰冷外表不同,他的唇火热柔软,曾标记过她身上每一处。
身体到底更诚实,李善窈很快就败下阵来,张开唇,迎接他纠缠厮磨的吻。
“舌头伸出来。”他含着她的唇瓣,轻声命令。
暗哑的嗓音,强势的语气,压制性的亲吻,就算没有别的触碰,也足够让人发软,发麻。
李善窈勾住他的脖子,仰头,粉嫩舌尖微微探出头,下一秒就落入掠夺者的掌控,像是突然袭来的风暴,铺天盖地,裹挟着情欲跟强烈的占有欲,无孔不入。
他吻得太激烈,窈窈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呼吸都是乱的,强烈的侵略性的气息让她完全无法思考,只能软着身子任他为所欲为。
白衬衫上还残留着淡淡木质香,李善窈被紧紧抱着,感受到他身体的炙热透过衣料传过来,就这样蛮横不讲理地入侵,连带着他的气息,他的吻,他的抚。摸……
掌心火热,略微粗粝的指尖游走磨擦,她吓得挣扎,想逃回卧室,又被拉回来,嘴巴被狠狠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