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正要起身,纤腰却陡然被一只大掌掐住。踝间铃铛猛地一颤,她惊呼一声,就重新落回对方怀中。紧接着,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转瞬就被对方压制在了床榻之上。
大掌轻动,撕拉一声便扯坏了她的衣裳。
他俯撑在她的上方,软纱垂落到了她的眼睛上。在掉落的那一瞬间,朦胧中,她之间对方一向清心寡欲的眼神中也被沾染上了世俗的欲望。
他十分轻松地将那软纱系在了秦宝扇的眼睛上。
而秦宝扇可不比顾长浔,被这么一绑,她几乎辨认不出四周到底是什么状况。失去安全感的她骤然一声惊呼,但是那惊呼却被对方吞入口中。
他从宫中回来,身上染着龙涎香的味道,口中还带着方才吃过的樱桃的清甜。她越是想要说什么,对方却吻得越狠。他的舌头灵巧地探入,与她的相缠,欲完成方才她不擅长之事她用手胡乱在空中抓着,顾长浔却嫌碍事,将她的双手手腕握住,拉高在头顶。
“殿,殿下。”她被吻得几乎要呼吸不上来。
“吸气。”
他这才给了她半分喘息的机会。
“殿下能否,”她大口喘息,红润的嘴唇微张,略微裸露的皮肤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秦宝扇完全不知道自己如此有多诱人,只连忙挣开被他攥住的手,伸手去拉扯他的衣裳,“容妾身解下那纱?”
如今这般,真是,既刺激,又害怕。
“解……纱?”顾长浔的语气玩味,他伸出手学着她方才的模样,从她雪白的脖颈一路往下,到了她的心口。秦宝扇不禁偏开脸,难耐得微微皱眉。而青年公子似乎却生了恶趣味,偏偏不容她侧脸,他将她的脸转过来,正对着她,缓缓低头,离她很近很近,“这会,知道要解纱了?”
秦宝扇紧张得喉头微动,“嗯。”
就见对方放轻了声音,那危险的声音近在咫尺,“休想。”
秦宝扇闭上眼睛,真的是自作孽。
而随即,她便感觉身上一凉,那本就破碎的衣裳在他的手中几乎就通羽毛一般脆弱,便混着亵衣,一下便被扯了下去。
秦宝扇一声惊呼,下意识地护住胸前,意识到什么不对,眼前的人也没有了动静,她便只有将手缓缓放下。她不能对抗他,他不能。于是下一瞬间,男子粗糙的衣裳便覆盖住了她。
从前他们虽然也有如此这般暧昧的时候,甚至光是亲吻都要超过半个时辰,但是从来都是隔着衣裳的。而如今她……那比皮肤粗糙了不少的布料摩挲着她的身体,让她又痛,又……
“殿下……”她不知道怎么制止这般羞耻的感受,又推拒不得,只得用手微微抵住对方。但是她的力气何其之小,在男子的面前,那微小的反抗,简直只算是增加了情趣。便是放弃了抵抗,双手不由自主地环抱住他的脖颈。
眼前诱人的景象让顾长浔几乎完全失去了理智,他似乎已经理智了很久,不愿意再忍耐一分。
“难受吗?”他声音喑哑。
“难受。”秦宝扇在他的捉弄下,唔嗯了一声。
“那便求孤。”
秦宝扇叶不知对方具体是让自己求他什么,只难耐地微微咬了咬嘴唇。
而她的沉默却引来了对方的惩罚,他手在那起伏处一用力,秦宝扇破碎的呻吟却失了分寸一般从口中溢出。
“求孤。”他擒住她的下颌,声音霸道,却多少是有些失了镇定。眼前的景色又怎能让他不冲动。
“求,求求殿下,疼惜妾身半分。”
话音才落,那大掌便更用力了起来。
薄纱如云雾一般散开。
铃音碎响。
如丹青一般梦幻。
天上落起淅淅沥沥的雨水。
雷声渐起。
渐转为大作,而正千钧一发之际。
黑暗当中,女子头脑中上辈子混乱不堪的画面一一掠过,“殿下!”
“怎么?”顾长浔抬起头,喘息着,在这个时刻被叫住,任任何男子都要受不了。
秦宝扇手抵着对方,微微挺起身子,似是在安抚他,“妾身来。”
说罢翻身上去,同对方调转了位置。
她这一坐稳,眼上的薄纱便落在了她无瑕的胴体上,她的长发如云雾一般披了满身。
在这一刻,顾长浔眼见着秦宝扇柔柔弱弱的面上多出来的那些意乱情迷,自然也由了她胡作非为。
秦宝扇则是看着顾长浔精瘦结实的身躯,手从他的紧腰,缓缓往下。
这一夜,像是很漫长。
秦宝扇的手都快要累断了,一切才终于结束。
顾长浔破天荒地留了她在屋中睡,自己去了外间洗漱。
秦宝扇倒在床上,深呼吸着平静着自己。
她真是半分脸面也无了。明明是安抚他,怎么自己却躁动了起来。她不禁回想起方才。明明是自己帮他疏解,但是自己却有着按耐不住,差些就要瘫软在他身上。真是……没有出息。
待到顾长浔回来,她便也去了洗漱。回来就见着顾长浔不见了踪影,“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