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浴室门啪嗒一下开了,祁隽穿着刚好一身的睡衣出来了,一边擦头发一边龇牙咧嘴,季舒扬的内裤有点窄,还有点小,他憋得难受。
“祁隽~”猛地听到绕着弯喊自己名字的声音,祁隽愣了下。
“祁隽~”声音还在继续,而且嗓音比刚才少了些平时的清冷,更加软糯,祁隽跟着这九曲十八弯的调调一起打了个冷颤。
什么情况?!他不相信这是季舒扬会发出的声音,连忙放下毛巾走了过去。
沙发上,季舒扬半躺在那,脸颊绯红、双眼朦胧,正歪着头看天花板笑。
祁隽一走近就闻到了点酒气,他连忙蹲下来,凑过去,正准确使劲嗅嗅,看看是不是真喝酒了。两只胳膊突然圈上了他的脖颈,季舒扬的面容瞬间在眼前放大,双眸潋滟,满脸绯色,歪着头,轻轻叫他“祁隽~”,娇得不得了,一下就把祁隽叫硬.了。
呼吸陡然加重,祁隽隐在银发之下的眸子深沉、专注,像是猛兽盯上了等待的猎物,下一秒就要将对方拆骨入腹。
“祁隽~你,你怎么染头发啦?”季舒扬见祁隽没说话,在他颈后的手突然抬了起来,在他脑袋上轻轻揉了揉,然后小心嘱咐道,“小心朱主任叫你做检讨。”
一瞬间,仿佛一滴水落入平静心湖,祁隽的心立刻泛起涟漪。他眼中的温柔浓到化不开,看了季舒扬良久,他才温声回道:“没事,他管不了我了。”
醉酒的季舒扬现在好像处理不了外部的信息,依旧歪着头看他。祁隽见状在他脸上摸了摸,尝试着问:“叫我什么?”
季舒扬没说话,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笑道:“学长~”
学长~
又甜又腻的两个字,季舒扬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这样叫过他。祁隽明明已经硬.得受不了了,却还是低沉着嗓音,继续引诱季舒扬:“再叫一遍。”
“祁隽~”
“学长~”
一遍又一遍,祁隽听得乐此不疲。在季舒扬又一次叫了“祁隽~”之后,祁隽微微凑近他,眼神深邃,带着蛊惑的沙哑嗓音响起:“叫老公。”
季舒扬看着他,嘿嘿一笑,还未张口,双眸一闭,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没有等来想听的两个字,祁隽也没失落,就蹲在沙发旁盯着季舒扬看,从眉毛看到眼睛,从眼睛看到鼻子,又从鼻子看到嘴巴……一路向下看,又接着看回来。
一遍又一遍用眼神临摹季舒扬的轮廓,他朝思暮想的轮廓。
缓缓俯身,祁隽摘下季舒扬脸上的眼镜,拨开额前碎发,轻轻在他额头落下一吻。随即起身,将人打横抱了起来,送回床上。
他用浴室挂着的洗脸毛巾给季舒扬擦了擦脸,擦了擦手,然后帮他把西装衬衫换成了睡衣,这才轻轻关上灯,走了出去。
未免中途季舒扬吐或是不舒服,祁隽并没有直接走,而是在沙发上睡了下来,沙发上有毯子,又开了空调,倒也不怎么冷。睡在季舒扬家里,季舒扬睡在不远处,祁隽很满足。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还没解决好。
黑暗中,祁隽打开手机,在一声又一声“祁隽~”“学长~”的声音中开始自力更生。
……
第二天清晨,闹钟响的时候,季舒扬头隐隐发昏,他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才下床,一低头,猛然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换了。
是祁隽!
想到昨晚,他猛地一拍脑袋,他喝了一瓶酒,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他急急忙忙跑出房间,屋子里已经没有祁隽的身影了。
季舒扬勉强松了口气,昨晚应该没发生什么吧?
正想着,门铃声响了,他挠挠头走过去,一打开,门口站着一身黑西装的祁隽,只是比起季舒扬正儿八经的西装,祁隽这身显然时尚很多,里面不着寸缕,完全真空,外面一件V领黑西装,半个健壮的胸膛都露在外面,肩宽腰窄,长腿逆天,脖子上圈着一条黑丝带,整个人又帅又欲。
季舒扬一下子看愣了。
祁隽的银发也做了造型,完全背到脑后,露出整张帅气逼人的脸,脸上还有淡淡的妆,又蛊又迷人。
见季舒扬开门了,他微微勾唇,递过来一个名牌包装袋:“谢谢你的衣服。”
接过又递过来一个塑料袋:“这是谢礼。”
说完转身就走了,客气、疏离,一点没有昨晚的咄咄逼人,真就像个普通邻居。
季舒扬呆呆地看着门在眼前关上,半天才反应过来。
祁隽今天有什么活动嘛?!怎么穿成这样!